“許小姐,故意傷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警察道。
“法律責任?對不起,這個鍋我不背。”許朝暮冷笑一聲,“如果真要談什麼法律責任,這個女人早就該坐牢了。”
許朝暮轉過頭,看了白曼一眼。
“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們不知道。但從所有的證據來看,許小姐你是過錯方,而且,白小姐身上的傷很明顯。”警察道。
許朝暮知道,她現在是有口難辯。
“那她撞傷我的狗……”
“許小姐,白小姐撞傷您的狗,她願意接受金錢賠償。”警察道。
女司機趕忙道:“對,對,我們很有誠意,我們一開始就願意出五千塊錢,現在還是這樣,不會變。”
“嗯。”警察點點頭,“許小姐,您看,白小姐和她的司機都很有誠意。這樣吧,白小姐,這件事,您願不願意接受調解?”
“不願意。”白曼斬釘截鐵道,“給我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來,該怎麼罰就怎麼罰,我不接受一切道歉和賠償。”
“白曼,我剛剛那巴掌真是打得太輕!”許朝暮咬牙切齒。
“警察,明目張膽的威脅,是不是罪加一等?”白曼輕描淡寫道。
“許小姐,您冷靜點。”警察道,“白小姐不接受調解,那隻好對您進行拘留處分。根據此案的輕重程度,我們給予你十天的拘留。”警察道。
“憑什麼,我不接受!”許朝暮很生氣。
“我同意。”白曼道。
“許小姐,你是故意傷人。”警察道,“你給家裡人通知一下。”
“那警察……我們可以走了吧?”女司機問道。
“可以了。”
女司機又從錢包裡拿出五千塊錢來,拍在了桌子上!
許朝暮當即就站了起來,迅速將這些錢甩了她們一臉:“滾,白曼,你最好記住我的話,別在我面前出現!”
“許小姐,你冷靜,這裡是警察局,不允許任何形式的威脅。”警察攔住許朝暮。
白曼冷笑一聲,得意地看了許朝暮一眼,踩着高跟鞋離開了審訊室。
她的女司機隨即也跟了上去,兩人一起,離開了。
走的時候,白曼臉上還有巴掌印,不明顯,但很狼狽。
許朝暮咬着牙,狠狠瞪了白曼一眼。
“警察,我的小狗還在寵物醫院,我想去看看它。”許朝暮道。
“拘留期間,禁止離開公安局。”警察道,“你可以給你家裡人打電話。”
“我沒有家裡人。”許朝暮淡淡道,面無表情。
警察皺眉:“那朋友呢?”
“也沒有。”
“那好,我們會收集您的資料,儘快聯繫到能聯繫上的人,我們需要他們來認領你。”警察道。
他們都覺得許朝暮的認錯態度不是很好,怎麼可能沒有家裡人或者朋友呢?又不是生活在真空中。
“許小姐,我們陳警官會對您進行一下思想教育以及講解一下擾亂治安的危害。”警察很平靜道。
但許朝暮捂上耳朵:“我不要聽,不要聽,別講!”
許朝暮低着頭,捂着耳朵,就是不聽。
“……”衆警官面面相覷。
“許小姐,懂一些法律對你將來的生活是有好處的。”警察苦口婆心。
許朝暮看着他們道:“不許講!吵死了。”
她教訓白曼跟法律不法律有什麼關係?要是沈遲在,肯定會說,他就是法律,敢撞他女人的狗,就是找死。
許朝暮撇撇嘴,這個時候,她倒又想起某個人了。
“許小姐,我們覺得……”
“不要講!”許朝暮打斷他們的話。
她纔不要聽,她就打了白曼了,怎麼了?
幾個警官互相看了一眼,商量道:“要不,調查一下她的親戚朋友。”
“好。”
衆警官又問了許朝暮幾個問題,但許朝暮十分不配合。
可是許朝暮一想,週一還得上班,她明天要是出不去,萬一被公司裡的人知道,有點丟臉。
公司知道事小,被公司合作方知道事大,人家還敢用她這個設計師嗎?
“警察叔叔,我們商量個事兒唄?”許朝暮趴在桌子上,“能不能只拘留一晚上意思一下?”
“法律不是兒戲!”警察回絕。
“其實……你們不知道,剛剛那個白小姐,真得是蛇蠍心腸,她五年前就搶走了我的男朋友,五年後,我又有了新的男朋友,她還是想來搶。真的,警察叔叔,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要知道,男朋友被人搶了,誰都不甘心……”
說着說着,許朝暮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從頭至尾就不聽我解釋,我能有什麼辦法。那個白小姐,真的是個……綠茶,一心就想搶別人的男朋友。”
“我們只看現場證據。”警察淡淡道。
“當官不爲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紅薯!”許朝暮“哇”的一聲哭了。
衆警官面面相覷,幾個大老爺們看着許朝暮在哭,有點不知所措。
“你……別哭了。”有人給她遞來紙巾。
“你們……能不能……從輕發落……拘留一晚上……行不行……”許朝暮抽泣道,“警察叔叔,我知道……可以的……你們從輕發落……我保證、保證不會有下次。”
許朝暮哭得梨花帶雨,很傷心。
“我的狗還在醫院裡,生死不明,那個綠茶她真得是蛇蠍心腸,她是故意撞我的狗的……你們也看得出來,她氣焰囂張,哪裡像我,樸實善良……”許朝暮又道。
“好了,你不要哭了。”
“你們不答應,我就哭……”許朝暮拼命去想難過的事情。
比如,沈遲兇她的時候,她就是很難過的。
一想到難過的事情,她就哭得停不下來了。
衆警官好沒轍,從輕發落也不是不可以。
“你先別哭了,配合我們,告訴我們你家裡人或者朋友的手機號碼,還有你自己的住址。”警察嘆了一口氣,現在的小姑娘真厲害。
“我真得沒有家人……我只有那隻狗相依爲命……”許朝暮哭道。
“那你朋友呢?你上班的同事呢?總歸有吧?”
“有有有的,我給你們我同事的號碼,好不好?你們讓她帶我走好不好?”許朝暮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