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遲站在私人莊園外的一處噴泉下面,這會兒的華盛頓還是早上,到處鳥語花香。
他皺了皺眉,還是放心不下,他給沈家打了電話。
“四少好。”是凌管家接的。
“凌管家,朝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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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暮不在,她去水榭了。”
“水榭?”沈遲眉頭皺起,“她怎麼去水榭了?一個人?”
“回四少,是的,她說想一個人過去,不讓人跟着。不過,水榭那裡也有傭人的,四少您不用太擔心。”
“她最近怎麼樣?”
“這幾天,我給她打電話,她都說自己在外面玩,所以,我也沒有敢太打擾。”
沈遲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出來。
“我知道了。”沈遲掛上了電話。
她怎麼會一直在外面玩都沒有去集團上班呢?而且,爲什麼不回沈家?
這時,他又打算給水榭的傭人打電話。
然而,號碼還沒有撥出去,一個穿着寶石藍斜肩禮服的女人就緩緩向他走來。
女人一身端莊典雅的寶石藍鑲鑽斜肩禮服,長髮綰在頭頂,髮絲上簪了珍珠髮飾,優雅端莊。
她端着一杯紅酒向沈遲走來,她不是別人,正是白曼。
“沈總。”她輕輕盈盈喚了一聲。
沈遲收起手機,眯起眼睛看向她,只不過他的眼中帶了冷意和淡漠。
五年後的白曼跟五年前一模一樣,收斂起自私的本能後,她依然優雅、脫俗。
尤其此刻,她淺笑盈盈,迷人大方。
“白小姐。”沈遲淡淡回了一聲,站在原地,渾身散發着冷酷的氣息。
白曼踩着八寸高的銀色高跟鞋向沈遲走來,幾步後,她站定在他的面前。
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沈遲的身上,這男人還是這樣有魅力,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色手工西服,身材頎長挺立,一舉一動,都足以讓女人癡迷。
他是她曾經的未婚夫,如果沒有五年前的那些事,他們現在,早就結婚生子了吧。
“沈總是不是也嫌酒會太鬧騰了?”白曼勾了勾脣角,笑道。
五年前,她出了國,來到華盛頓定居,這一次,也是酒會的受邀方。
沈遲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不鹹不淡道:“出來接個電話而已。”
“今天天氣挺好的,天空很乾淨。”白曼略略仰頭,淡淡道。
她站在沈遲的身邊,在別人看來,真像是一對璧人。
當然,在白曼自己看來,她和沈遲也是很般配的。
想到這兒,她就情不自禁挽住了沈遲的胳膊。
沈遲下意識地避開,臉上散發着冷意。
白曼輕盈一笑:“只不過想邀請沈總跟我去跳支舞而已,沈總這麼避諱?”
“對不起,白小姐,我不喜歡跳舞。”
“是嗎?五年不見,沈總變化好大。”白曼笑道。
沈遲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直接轉過頭,離開了這裡往party內走去。
白曼還是跟了上來,笑道:“不過就是跳支舞而已,要不,喝杯酒?”
她輕輕晃了晃高腳杯裡的紅酒,笑意盈盈。
酒會上有很多記者,這時,恰好有一個記者走了過來,他一看到白曼和沈遲在一起,趕緊“咔擦”“咔擦”幾下,拍了幾張照片!
聽說,這兩人以前可是男女朋友關係。
還聽說,白曼當年在國內是沈遲一手捧紅的,以前是沈遲的未婚妻。
五年沒有聽到他們的緋聞,五年後,他們居然走在一起了,怎麼能不多拍幾張?
而且,沈遲這個人緋聞極少,這種機會可是難得的。
沈遲並不理會白曼,一直往前走。
白曼覺得面子上掛不住,她笑了笑:“沈總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白家和沈家,好歹是世交。”
沈遲冷笑一聲,那又如何?
他這次來華盛頓出差,也根本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白曼。
這五年,他沒有關心過她,只知道她出國了,卻不曾想到就是在華盛頓。
沈遲不理會她,白曼亦冷笑一聲。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男人往白曼走來:“你怎麼在這裡?”
白曼挽住這個男人的胳膊,嬌嗔笑道:“阿霆,我這不是嫌酒會太吵鬧,出來透透氣嗎?這不,遇見故人了。”
白曼指了指沈遲,那個叫阿霆的男人這才擡起頭。
白曼乾脆拉住這男人的胳膊走到沈遲的跟前來,莞爾一笑:“沈總,忘記給你介紹一下了。”
沈遲眉頭緊蹙,冷漠地看着白曼。
“我男朋友,顧修霆。”白曼道。
沈遲這才眯起眼睛打量了這個男人一眼,原來是白曼男朋友?
“阿霆,這是我跟你說過的,沈總,我朋友。”白曼介紹道。
“沈總,你好。”西裝革履的顧修霆伸出手。
沈遲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伸出手,象徵性地握了握,轉過頭,大步離去。
他走的時候,聽到白曼在身後道:“阿霆,沈總這人有點冷漠,你可別往心裡去。”
“我哪有那麼小氣。”顧修霆道。
“走吧,我們也回酒會去,你陪我跳舞。”
“行,走。”
沈遲走後,白曼挽着顧修霆的胳膊,也離開了外面。
沈遲無心參加這種酒會,他一心都在念着許朝暮。
這丫頭是真吃醋了還是情緒不好?
他一個人坐在一邊喝着紅酒,默默看着酒會上的人來來往往走來走去。
喝了半杯下去時,白曼又走了過來。
“沈總,一個人喝酒呢?你女伴呢?”
沈遲不開口,只是輕輕晃了晃手裡的高腳杯,並不看白曼。
“沈總可真是越來越高冷了啊,一句話都不肯跟我說麼?”白曼訕笑,“夫妻沒得做,朋友難道也沒得做?”
聽到她的話,沈遲這才擡起頭,冷笑一聲:“五年前我就說過,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
“哦?沈總還想着五年前的事呢?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太好,忘了。行吧,朋友也沒得做,那就算了。”白曼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那您慢慢喝酒,我去找我男朋友跳舞。”
沈遲依舊一言不發,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
酒會整整持續了一天,沈遲有了一些醉意,頭也很疼,他一個人回了住處。
他讓人暫時包了一處莊園,畢竟,他要在華盛頓開挺久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