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乾淨澄澈,尤其是現在,這種發自內心的笑意。
她摟着他,就是捨不得放開。
第一次有這樣萬衆矚目的感覺,一開始她是很緊張的,但現在,有他在,她早就不緊張了,反而感受到的是暖暖的甜蜜。
過了好一會兒,許朝暮手有點酸,畢竟,她還抱着一本證書和一隻很重的獎盃呢。
她目測這獎盃是純金的,心裡不由偷笑了一下。
“回去讓你抱個夠。”沈遲沒辦法,只好對她道。
這頒獎儀式還沒有結束呢,她要是再這麼抱下去,可就真沒辦法繼續進行了。
不過,她如果執着地要抱下去……那他也沒有辦法。
許朝暮冷哼一聲:“回去誰還要抱你。”
說完,她擡起頭,看了他一眼。
他們靠得這樣近,以至於許朝暮能在他的瞳孔中看到一個縮小的自己。
“手痠。”許朝暮指了指手上的獎盃和證書道。
沈遲勾了勾脣角,從她的手裡接過獎盃和證書,遞給一旁的工作人員,這纔看着她,笑道:“這下手不酸了?”
許朝暮點點頭,她忽然突發奇想:“老公,你敢不敢吻我?”
“……”沈遲白了她一眼。
正好這時,主持人見這兩人終於抱過了,這才繼續開口:“讓我們再次用熱烈的掌聲恭喜許朝暮女士。”
這時,臺下一片譁然,熱烈的掌聲“嘩啦啦”響起,如雷鳴一般。
許朝暮看着臺下,她微微鞠了一躬,臉上始終帶着恬靜的笑意。
“讓我們再一次感謝沈總的頒獎。”主持人道。
掌聲繼續響着,按照以往慣例,這個時候的沈遲應當下去就坐。
但這時,沈遲卻看着臺下,冷峻的臉上多了幾分溫和,他開口道:“我想爲大家展示一下這條項鍊,並邀請許朝暮女士作爲特約模特,不知大家可否同意?”
“好。”臺下掌聲不息,衆人都表示贊同。
他們也想看看那條精緻而華美的項鍊,尤其是項鍊上那顆璀璨奪目的紅鑽石,那獨一無二的紅鑽石。
許朝暮有些受寵若驚,她沒有想到,沈遲會邀請她做模特。
不過她現在這模樣,要真做了模特,會不會影響後期銷量。
但,她也十分想看到項鍊的成品,畢竟,是她多少個日`日夜夜構思設計出來的。
現在,這項鍊若是能戴在她的脖子上,她也覺得,這麼久的付出和努力都值了。
這時,沈遲拍了拍手。
燈光一下子調暗了些許,焦點落在一個款款進場的少女身上。
少女保持着得體的微笑,每一步都走得落落大方,不慌不忙。少女的手裡即是一隻大紅色錦緞的首飾盒,顏色端莊卻不失明麗。
這時,舞臺上出現了一隻支架,少女將錦盒放在支架上,自己則退了下去。
所有的焦點和目光都落在了這個支架上,他們都在期盼着首飾盒打開的那一剎。
光是看高清圖片就已經很誘人了,如果真品打開,豈不是會驚豔全場。
所有的記者都睜大了眼睛,他們都在捕捉首飾盒打開的那一瞬間!
一下子,會場內鴉雀無聲。
許朝暮也在期待着,她知道,全場只有一個人見過這條項鍊,那就是沈遲。
項鍊的成品是什麼樣的呢?許朝暮心裡有點忐忑,好期待,好期待。
這項鍊就好像她的兒子一樣,是她一點一點看着成長的,她當然會十分期許。
沈遲大步往舞臺水晶支架旁走去,他往那裡一站,就自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許朝暮挺着肚子,她是除沈遲之外,離項鍊最近的人。
沈遲在打開錦盒前對許朝暮投來含笑的目光,許朝暮也笑了笑,往他身邊走來。
等她走到他的身邊,他才壓低聲音,眉眼間都是笑意:“打開看看。”
“我可以打開嗎?”許朝暮半信半疑道。
“除了你,還有誰能打開?”沈遲壓低聲音道。
一聽這話,許朝暮心花怒放。
她走到沈遲的身邊,面對着全場的所有人,將雙手放在了錦盒上。
盒子上竟是一把很陳舊的銅鎖,小巧玲瓏卻很有古老的感覺。
許朝暮一看,這鎖是要拼字的,湊齊四個字,才能打開。
許朝暮求助地看向沈遲,她不知道密碼……
“你名字。”沈遲道。
嗯?她名字?她名字是三個字啊。
她又求助地看了沈遲一眼,沈遲無可奈何:“笨。”
“……”許朝暮怨念地看了他一眼,本來就是嘛,她名字三個字,這鎖是四個字的。
“將來兒子不能隨你。”沈遲壓低聲音,抓住她的手,輕輕撥動鎖盤。
“……”許朝暮好無辜,兒子也不能隨她嗎?他這麼鄙視她,真得好嗎?
鎖盤轉動,她這才發現,噢,原來是“朝朝暮暮”,嘿嘿嘿,是她的名字。
他們倆在臺上說的話,臺下的人一句都聽不到,但看他們幾乎頭靠頭在一起的模樣,個個都覺得很曖昧,當然……也挺溫馨。
臺下觀衆知道沈遲和許朝暮之間關係的,只有四個人,羅硯離,聶承朗,白曼,顧修霆。
他們四個人表情各異,五年後的羅硯離是真得將許朝暮當朋友了,他殷切的目光中都是對朋友的祝福。
羅家現在跟沈氏集團是合作關係,沈氏集團得獎,於公於私,他都應該高興。
因而,羅硯離的表情是四個人當中最淡然的。
當然,他也可能是全場最淡定的人了。
聶承朗不一樣,他全程的目光更多的是鎖定了在許朝暮的身上。
回C市後,他選擇了放手,但他的心裡一時之間忘不掉她,真得忘不掉……
此時此刻的她很美,他又想起了在巴黎的點滴,那段時間,是他最幸福的時光。
只可惜,轉瞬即逝。
他真得後悔帶她回C市,如果沒有開始,就沒有結束。
顧修霆這人倒沒有什麼情緒,他還在想着白曼被許朝暮潑了一杯熱茶的事情。儘管這事都過去好一會兒了,但他心裡就是不甘。
這會兒,許朝暮站在臺上,顧修霆沒有什麼好臉色,甚至,他是不屑一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