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小擡頭,便看見一個金髮碧眼的男子,面色不悅的立在自己面前,而他身旁,是一個長相極美,溫柔如水的女子,此時正與衣服上的污漬做鬥爭。
“我……”
安小小話未說完,就見那女子擡頭:“好了傑森,不能怪這位小姐,是我走的太急,沒有看到。”
“對不起,你沒事吧?”
聲音溼潤,態度謙和,讓人看着,很是舒服。
“沒事。”安小小甜甜一笑,“你呢,有沒有怎樣?”
“我沒關係。”女子溫柔道。
“夫人,”那名叫傑森的男子道,“您這身禮服好幾千萬呢。沾了這東西,根本就廢了。怎麼能說沒有關係。”
“傑森。”女子不悅的皺眉,語氣裡充滿責怪。但既然是這樣,也讓人感覺很溫柔。
安小小詫異,原來,責怪也可以如此溫婉的表達出來啊。
傑森低下頭,“是,夫人。”再擡頭,狠狠的瞪了安小小一眼。
“瞪什麼瞪!”柳絮兒上前,“你們家夫人的禮服幾千萬,我們家小小的就不是是嗎?”
“是你家寶貴夫人先撞上來的,錯在於她,我們還沒說什麼,你倒先發威了。”
傑森剛要說什麼,被女子輕輕攔住,看向柳絮兒的目光有一瞬的狠辣,隨即消失不見。
“這位小姐說的對,是我的錯。”女子微笑道,“是我家下人太不懂事,真是抱歉了。”
“算了,”何冉道,“一件衣服而已,我家小小也不會看在眼裡。”說完,回瞪了傑森一眼。
安小小笑,她們真的是不能見自己吃一點虧呢,哪怕是被瞪一眼。
“我叫葉培,”葉培遞上自己的名片,“雖然鬧的有些不愉快,但不得不說,我對小姐一見如故,很是喜歡呢。”
安小小愣了一下,呵呵的笑了笑,伸出手,“安小小,很高興認識你。”
葉培微笑着,心裡卻在想,高興嗎?我怕很快你就不高興了。
“怎麼了?”遠遠的,紀司凡便看到安小小與一男一女對立站着,身上醬漬一片,地上食物散落。
安小小擡頭,看向葉培身後,臉上展現大大的笑容,“大叔。”
“怎麼弄一身啊。”紀司凡直接越過葉培,來到安小小的身旁,皺起眉,仔細檢查安小小有沒有傷到哪裡。“沒傷到吧?”
“沒有。”安小小道,“我身手敏捷,即使端了一碗熱騰騰的面,也不會傷到噠。”
“吹牛。”紀司凡說着,寵愛的颳了一下安小小的鼻子。
葉培看着,心裡酸的冒泡。
自他從自己身後過來,到現在,目光一直鎖在那個安小小身上,將所有的一切,全當成了空氣。
可她是葉培啊,那個整天跟他膩在一起,他都嫌時間少的女子啊。
本想不動聲色,就看他什麼時候看到自己,卻發現,根本不可能。
不着痕跡的碰了一下傑森。
“這位先生,”傑森道,“你太太撞到人,難道你就不關心一下被她撞到的人嗎?”
紀司凡從安小小身上收回視線,擡頭,便看到葉培那溫柔的笑臉。
身體一僵。
葉培看着紀司凡的反應,很是滿意。臉上的笑容不斷擴大。
就在她以爲紀司凡會跟自己說些什麼時候,卻發現,他的目光從自己的身上移開,看向了傑森。
“你說,我太太撞到人了?”
“男神,根本不是小小撞的。”柳絮兒道,“是這個女人自己撞過來的。”
“看樣子,這位先生說的話,與事實不符。”紀司凡冷聲道。
傑森被紀司凡冰冷的聲音鎮的一愣,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是我不小心的,”葉培向前走了一步,深深的看着紀司凡,聲音也越發的溫柔起來,“請不要見怪。”
紀司凡冷冷看了她一眼,直接摟着安小小離開。
“啊!!!!!”葉培一回到家,便將家裡所有能摔的東西,砸了個西爛。
“夫人”傑森想上去勸阻,卻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這才幾年?”葉培通紅着眼睛道,“他便將我全忘了,全忘了麼!”
“夫人,小心您的身體。”傑森道。
“不對,不對,”葉培搖頭,“明明去年,Nacky還告訴我,司凡不碰任何女人的。”
“都怪那個安小小,都怪她!”
“夫人,”傑森道,“紀司凡見到您,並不是全然沒有反應啊。也許,是因爲他太太在那裡,所以不好做什麼。又或者,他還在生您的氣,所以……”
“對,”葉培像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一定是這樣。”
“他見到我,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他對我,還是有感覺的。”說着,葉培哈哈的笑起來,“我就說,他不可能忘記我,我是他的初戀啊。”
深吸一口氣,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又恢復了優雅的樣子坐到沙發上,“安小小身邊那兩個朋友我看着十分礙眼。”
“看有什麼契機,搞些醜聞出來弄臭她們。我倒要看看,那所謂的友情到底值多少錢。”
“是的,夫人。”
“安柔那邊,怎麼樣了?”葉培問。
“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境地。”傑森道,“因爲身上根本沒有錢,平時安家的人又傲慢霸道慣了,根本找不到願意幫助他們的人。現在,他們正住在快要拆遷的廢棄房子裡。”
葉培笑笑,“原本看着跟他們相好的人,這個時候,都不願意出手了吧。”
“夫人英明。”
“呵,”葉培站起身,“我料到也是如此。他們家欺善怕惡,巴結權貴,能交到什麼樣的朋友。”
“讓他們過一個無比落魄的年,這才能讓他們銘記終身。”說完,葉培向二樓走去。
“對了,”葉培回頭,“安家的人,沒去找安小小嗎?”
“去了,”傑森道,“去了好幾次,但根本沒見到安小小。估計是紀司凡授意了家裡的下人。”
“是司凡的手筆,”葉培笑,“他是怕那個安小小心軟。”
“也是,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妹懂什麼。看着可憐肯定同情心氾濫,再加上點親情,呵呵,結果不用想也知道。”
“只是她不想,她幫了,安家的人不但不會感激,看到他們之間的懸殊落差,會對她恨之入骨吧。”
“不過更好,只有司凡不幫,我才能幫的更加得心應手。”說完,一邊上樓,一邊得意的笑着。
(感謝‘燦爛的微笑’打賞,倫家今晚可洗白白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