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從夏安瀾口中聽到‘遊弋’這兩個字的時候,蔡局長已經完全處在已經懵逼的真空狀態。
他在嘴裡來回的將遊弋這倆字,滾啊滾,直到他徹底反應過來後,人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地上了。
夏安瀾關切道:“蔡局長你怎麼了,做地上幹嘛,這大冷天地上很涼啊。”
蔡局長搖頭,堅決不起來,不起來。
——遊弋!
嗯,這個名字,他聽過,還他媽很熟悉,非常的熟悉。
他看看自己兩隻手,真心覺得,自己有一種想掐死自己的衝動。
蔡局長臉上的表情變化驚人的豐富,最後他臉上肌肉抽搐,嘴角扯開,嘴脣抖動,整個人都在顫動,分明是一副想哭,又不知道該怎麼哭的可憐樣。
遊弋是夏安瀾的妹夫。
夏安瀾是遊弋的大舅哥!
蘇家又跟夏安瀾結了姻親。
遊弋是安情局的局長,位置高,又特殊,比他高的,比他低的,誰都不敢招惹他。
夏安瀾是未來的總統,蘇家能在南三省翻雲覆雨。
這一大家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蔡局長想想自己還傻啦吧唧的找遊弋幫忙找人,結果人家還真把人給找到了,可是……
蔡局長好想抽自己一個耳光,他到底辦了一件多蠢的事啊。
路向東聽到遊弋的名字後也是先一愣,隨即很快想起來,那不是……跟嶽聽風有關係,那……這麼說,就極有可能是嶽聽風把他兒子給藏起來了。
想起嶽聽風那年紀小小,就奸詐不行的樣子,路向東完全不懷疑,他能做出這事兒來、
嶽聽風之前就挑撥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這次也一定是他出的注意。
路向東覺得自己太蠢了,之前他一腦門的亂,根本沒有仔細想,警察局這邊找不到人,他就以爲兒子可能真的被拐賣了,壓根兒就沒想起來先找嶽聽風問問,結果一下耽誤了這麼多天。
路向東感覺自己一下子就理清了整件事情,他壓根就沒看見蔡局長的反常,立刻急不可耐道:“蔡局長,遊弋,就是那個遊弋,我兒子的好朋友嶽聽風跟這個人是親戚,那個小子,他居心不良,一直挑撥我兒子和我的關係,這次肯定是他故意將小澈藏了起來,蔡局長您可一定要幫把那小子揪出來……”
蔡局長擡頭,一臉憐憫的看着他,彷彿在看一個智障。
這傢伙到現在都沒搞清楚情況,不是他兒子在不在人家手裡的問題,是他們他媽|de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夏安瀾呀,遊弋啊,這倆人,路向東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真的是無知者無畏啊。
路向東還什麼都不知道,他急道:“蔡局長你怎麼了,爲什麼這麼看着我,咱們趕緊找到那個遊弋,找到嶽聽風,這樣咱們就能找到我兒子了,嶽聽風那個小畜生……”
蘇凝眉聽不下去了,“等等,你叫誰小畜生呢,你方纔說什麼居心不良的時候我就已經忍下了,沒想到你不知悔改反而更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