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此離鄉

清晨,各種鳥兒清脆的鳴叫,路邊的花兒格外嬌豔芬芳,我在一聲聲呼喚聲中,睜開了惺忪的眼眸,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媽媽那張溫柔的臉龐,我揉了揉眼睛,迷惘的看着母親。

“芊城,以後娘不在身邊,芊城要乖乖的知道嗎?”母親溫柔的說,邊說邊輕輕拍着我的肩膀。

“嗯!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拍着胸脯向母親保證。

“嗯!芊城乖!”母親摸摸我的頭,欣慰的說。

一滴滾燙的液體滴落到我的臉頰上,我突然擡起頭,“孃親,你哭了!芊城會乖的,孃親別哭!”我急忙安慰母親。

“傻孩子,孃親纔沒哭。”母親溫柔的撫了撫我的頭,露出牽強的笑,“好啦,快起牀吧,孃親給你穿衣服,好久沒給我的芊城穿衣服了呢。”母親邊說,邊給我穿衣服。

很快,衣服和鞋子都穿好了,母親給我紮好辮子,滿意的打量着我,“嗯,還是我的芊城最漂亮。好啦,出去吧,你爹還等着呢。”母親笑着說。

但我總覺得母親不開心,我回過頭一下子抱住母親的大腿,我纔到母親的肚子哪裡,眼淚忍不住留下來,“嗚嗚,芊城會想孃親的。”

“傻孩子,又不是不回來了,真羞羞,那麼大了還哭鼻子。”母親低着頭撫着我的背,安慰我,我知道母親也哭了。

“嗯,芊城會回來。”我抹乾眼淚,擡起頭,在母親的臉頰上印上一吻。

母親會心的笑了,拉着我走出了我的屋子,走到門口我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我

的屋子,然後轉過頭離開。球球默默的跟在我們身後。

走到村口我看到父親背對着我站着,挺拔的身軀,透露出無盡的威嚴。奶奶站在父親旁邊,見我走來,奶奶迎了過來,“哎呦,二娃呀,奶奶抱抱啊!”奶奶的話語成功吸引的父親的注意力,父親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我清楚的看見父親迎風屹立的白髮。

“二娃呀,走了以後要想奶奶,知道嗎?”奶奶唔嚥了,拉着我一面說一面幫我整理衣服。

我回過頭看着母親,母親遠遠的望着我,我看見她伸出手抹乾眼淚,“走吧!”母親輕輕的說,說完她便轉過身。

“孃親!芊芊會想你的。”我跑過去,從後面緊緊的抱着母親,儘管我纔到母親的肚子,但我緊緊的抱着她,眼淚抹了她一身。

母親轉過身蹲在我面前,用那芊長的手指輕輕的爲我拭去眼角的淚水,“芊芊乖,不哭了,你要記得不論什麼時候,都有孃親在你身後保護你,乖乖的,你在外面會很安全的。”母親淡淡的說着,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條項鍊,上面掛着一顆黑色的墜子,仔細一看,是一顆星星,它的材質很特殊,有點像鐵塊,但又不是…還有點像是磁鐵,但也不是。我也看不出這塊黑黑的星星的材料。母親把它繫到我的脖子上,對我微微一笑。

我過回頭正巧看見父親正在看我,我看見他眼角還有一顆晶瑩的淚珠來不及滴落,他哭了,我心中最偉大的父親哭了。顯然父親看到我的目光,眼神有點躲閃,“咳咳……愣着幹嘛上車,走了!”父親有點尷尬,乾咳兩聲

背過身去。

我回過頭,看着母親,就在我回過頭的那一瞬間,我看到奶奶雙眼放着貪婪的光,我看着母親溫柔的臉龐,又回過頭想確認一下,可是回過頭我發現奶奶正不捨的看着我……難道我剛剛看錯了?正想着突然母親溫柔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芊芊,怎麼了?在想什麼?”

“啊!哦!也沒什麼啦,我就是捨不得孃親嘛!”我撒嬌的拉着母親的衣角,在她的臉頰上深深地印下一吻。

“好啦!以後芊芊要聽話知道嗎?學會照顧好自己。”母親颳了一下我的鼻子,寵溺的說。

“嗯!我知道啦!放心吧!我不在要好好照顧自己!”我以小大人的口吻回答母親,可是我看見母親笑得有多勉強,她一點也不開心,眼睛裡盡是濃濃的哀傷,到底是什麼事,讓一向平靜的母親擔心成這樣?只是因爲我走了麼?爲什麼這麼急着讓我走?我在的深山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有事瞞着我!所以這麼急着讓我走!對一定是這樣!

“咳……還愣着幹嘛?走了!”父親突然咳了一聲,母親也低着頭沉思,聽到父親的話,擡起頭看着父親,然後露出淡淡的微笑,“好啦,走吧!乖乖聽話!”母親輕輕撫摸我的背,突然站了起來,拉着我走向父親。我和父親上了船。

母親和奶奶站在車外,看着我,我哭了,好捨不得離開,船啓動了,我看見奶奶和媽媽都在偷偷的擦眼淚……

船越駛越遠直到我完全看不到他們了,隨着熟悉的場景一點一點消失,我的臉早已是淚流滿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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