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武裝愛紅裝(軍旅重生)
44、7月15日一更
本想昨天二更的
結果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白天時間總是不夠用……
陸明城神色尷尬了幾分,面上訕訕的,好在他一臉的油彩,看不出任何情緒。此時他才終於誠心的覺得這僞裝好的很啊。清咳了幾聲,環顧四周瞪視了幾眼竊竊私語的人,裝作沒那回事一樣直接走到隊伍的正前方。今天他的目的很明確是來立威的,語調輕鬆的說:“好了,早上的會面就到此結束,我預感今天一定會是個極好的天氣,我已經給大家準備了豐盛的大餐,現在我宣佈解散。士兵們!你們還有兩個小時十三分鐘補充睡眠!”
陸明城自始至終都沒再往蘇夏那邊看一眼,回到教官休息室的時候。陸明城一臉鬱卒的靠在椅子上。虞樂一想到陸隊剛纔吃癟的表情就好笑,“我就說你別深更半夜折騰那幫大學生,你偏不聽,剛從野戰隊過來臉也沒洗,非要給他們震懾立威,現在好了,被認出來了吧。”
“你的意思是我就錯在沒洗臉?”
“陸隊,說句真心話啊,你臉上的油彩呢洗不洗沒什麼差別,主要還是你身上那股殺氣太重了啊,哈哈哈……”
陸明城沒吱聲,此時他的心情很微妙,有被認出的尷尬,但是也長吁了口氣,彷彿壓在心裡的那塊石頭去了般,本來他就不贊同將這事瞞着蘇夏。身爲男人自然要有擔當更何況他還是一名鐵骨錚錚的軍人。只是蘇師長再三囑咐了,他也不好拂了長輩的面子。
虞樂解了身上的武裝帶,偷偷瞄着神色不明的陸明城。今天陸隊的反應很遲鈍麼,平時人根本都近不了他的身的,今天居然被人直接摸臉了。
沒忍住又“噗”笑出聲,本來他是一肚子不高興的被陸明城強壓着過來的,先前他是幸災樂禍的和野戰隊的老相識在揶揄陸隊年假要在訓練基地和大學生們歡度。他沒想到下一分鐘陸隊竟然揹着他給他也申請了休年假,他哇哇叫了半天嚷嚷着他已經答應他媽過年回家相親了。陸隊就當沒聽見直接用胳膊勒着他的脖子將他拖來了。
陸雨晴是二連的,先回的宿舍,回去後膽戰心驚的也沒敢先睡,巴巴的等着蘇夏回來治她個隱瞞之罪。哪料蘇夏回來後壓根當她是空氣,直接躺倒睡了。陸雨晴期期艾艾的走到她跟前,“蘇夏……對……”後者直接一撩被子將頭給矇住了。
於是陸公主又脆弱了,小眼圈那叫一個紅,宿舍裡的人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她們都對剛纔的事好奇的很啊,滿腔蠢蠢欲動的八卦心理。全將目光對準陸雨晴,而此時的陸公主哪有心情說故事啊,當真是愁腸百結,便也直接爬蘇夏上鋪睡去了。這上鋪本來是蘇夏的,後來蘇夏看她搬了過來,就說上面有離風扇近涼快讓給她了。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起牀哨又響起來了。衆人無精打采的哈欠連連,可以說後半夜很多人基本都沒睡着,先不說天太熱本來就睡不踏實,凌晨的時候又經了那麼一刺激誰有心情睡得着啊。早上起來的時候不少人都有了黑眼圈。
不過睡不着的至少不包括兩個人,陸雨晴那是天生的享福命,天大的事一沾枕頭就睡得天昏地暗。蘇夏是屬於戰鬥性的,有殺傷力的人自然都會很注重保持體力的。這睡眠不充足,戰鬥力下降,如何與敵人抗衡呢。
剛洗漱完,集合哨又急促的響了起來。潘曉冉做着最後的收尾工作,將大家的洗漱用品擺放在一條直線上。帶上門就追了出去。
列隊整齊後,年輕的教官便帶着學員們繞着訓練場跑步。教官破着嗓子嚷嚷着:“後面的跟上,跟上!前面的,步子邁小點!後面的人韌帶都快拉傷了!快!快跟上!”
等一個個跑的都大腦開始充血的時候,教官終於讓各連隊按順序進食堂進餐了,匆匆用完早餐,衆人本還以爲可以休息一會,哪料集合哨又急急響了起來。一名士官喊道:“大家快點到訓練場集合,總教官要訓話!”
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太陽也從開始的微露笑臉,到現在的60度角準備開始這一天的暴曬了。後排的學員得個空還能偶爾換個腳,或是汗珠落下的時候,用手背快速的擦掉。前排的同學那就苦了,年輕的教官也站的筆挺一動不動,但是誰要是動了下,他一定會第一時間發現,並大聲訓斥。
蘇夏在心裡罵了不下幾百次,這什麼人啊,這不是人吧,這混蛋到底在幹嘛?這人是殺人狂兼虐待狂吧。等罵的自己都覺得索然無味的時候,等她站了有一個半小時甚至更長時間的時候,纔看見陸明城眉飛色舞神采奕奕的過來了。今日他換了普通的作訓服,遠不像昨日看上去那麼怪異了。
“士兵們,今天看上去氣色很好嘛。不好意思讓大家等了這麼久,我昨晚和你們聊過天后,心情久久無法平靜所以睡得遲了,要不是我的中尉將我喊醒,我估計我還能睡個把小時……”他說起話來囂張至極,完全不顧隊員們已經變形憤怒的面孔。
被喚作中尉的虞樂,眼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這廝昨夜壓根沒睡,估計是受刺激了,大晚上非拉着他出去負重越野。這纔回來剛換了身衣服就過來了。
“哈……我好像看到有人已經憤怒了。”他躍上主席臺,這裡的視野很好。說話間卻已經變了臉,正經的不得了,彷彿剛剛輕狂浮躁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今天我讓大家等這麼久,只想告訴你們一件事情:在這一個月內,你們已不是學生,你們只是軍人;這裡只存在服從,沒有權力說不!教官讓你們做什麼就得不折不扣地執行,這是天職,是鐵的紀律!沒有半點討價還價的餘地。收起你們的個性與不滿,若是有什麼異議,現在你們就可以打包走人!”陸明城睥睨了眼所有學員,最後面無表情的跳下主席臺,示意教官們可以繼續訓練了。
“報告!這裡若是有人違法紀律了呢?“一個響亮的女生響起。
陸明城往出聲的方向走去,三連的陳一梅從隊列裡站了出來,眼神高傲且充滿敵視的望着蘇夏的方向,在陸明城的眼神示意之下,聲音響亮的答道:“報告教官!三連蘇夏身爲軍校的正式學員違反學校校規的同時也違反了解放軍內務條例,她到現在仍然蓄着長髮!”
這一聲如晴天霹靂,蘇夏驚訝的望着陳一梅,她沒想到她討厭她竟然討厭到了這種地步。其他女兵也開始竊竊私語,有驚訝的有疑惑的有憤懣陳一梅打擊同學的也有看好戲的。
陸明城沒有言語出其不意的摘掉了蘇夏的帽子,前者在看見那盤在頭頂長長的頭髮時,眉毛不自覺的漸漸擰了起來,“解釋!”
蘇夏瞪着他,胸口的怒火在熊熊燃燒,既惱他以前的隱瞞也惱他今日的不近人情,氣鼓鼓的頂了句,“多管閒事!”
陸明城的眉毛都快擰成鐵疙瘩了,陳一梅火上澆油的添了句,“教官,你不會徇私舞弊吧。”陸明城淡淡的掃了眼,威懾力十足,陳一梅嚇的立刻歸隊閉了嘴。
“下操後,直接去後勤處將頭髮剪了。”對於女兵陸明城有些疲於應付,女兵就是麻煩一堆,正準備轉身,蘇夏不知死活的來了句,“這頭髮我留定了!”她今天就是跟他槓上了,明明就是他弄傷了她卻不敢承認,這樣的人虛僞!
隊列裡有人不安的騷動了,這不是赤、裸、裸的挑戰教官的威信麼。
“虞樂!”陸明城重新站到蘇夏跟前,頭也不回的大喝一聲。
虞樂爲難了,作爲陸明城肚子裡的蛔蟲,他自然知道他的想法,猶豫了片刻,陸明城不客氣的喊道:“中尉!這是命令!”
軍人以服從爲天職,所以虞樂果斷立正轉身跑步走了。
倆人的距離不過兩步遠,蘇夏擡高了頭就這麼瞪着陸明城,她就不信了,他能把她怎麼招。當然身高的差距讓蘇夏多少顯得有點以卵擊石的感覺,可好在當事人並不覺得,所以她並未在陸明城的威懾下敗下陣來。
“報告!”匆匆跑走的虞樂又跑了回來,雙手捧着把剪刀站在倆人跟前,表情很糾結。
蘇夏大吃一驚,這什麼男人啊!做事怎麼這麼絕一點餘地都不留的。陸明城自然沒有放過蘇夏面目表情的鬆動,輕勾嘴角,“怎麼,是我自己動手還是你自己去後勤處理髮?”
“大……”陸雨晴就站在不遠處的第一排,陸明城一個眼刀過去,她嚇的馬上噤聲了。
“□!□!我就是不剪!”蘇夏的脾氣也逼上來了。
陸明城本來純粹只是想嚇嚇她,沒想到她脾氣竟這麼倔。眼神暗沉了下來,“士兵!在部隊只有軍人,沒有男女!只有服從沒有拒絕!若是你執意如此,那麼立刻從我眼前消失,這裡不適合你。”
蘇夏也寒了臉,本來她就不想來軍校的,如今還受這麼大委屈,當下也未猶豫,錯開陸明城的身子擡腳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