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件事,千萬不用和我客氣……
吃完飯後,方甜就幫忙着收拾桌子,徐敏看着別提多高興了,直誇姑娘賢惠能幹。故意嗔怪着倆個光吃白食不勞動的丫頭,“你倆看看,學學,再過幾年都要嫁人的,要像你們方姐姐多學學。”
方甜羞澀的低着頭,“徐阿姨,你這麼說我都不好意思了,等有空的時候我燒一桌給你們嚐嚐我的手藝,我做的菜式全是我媽教的。”徐敏忙不迭的答應,“好啊,好啊,”倆人其樂融融的一起去了廚房。
蘇夏洗了兩個大蘋果遞給雨晴一個,笑眯眯的對着廚房的方向喊道:“大伯母,這你不用操心,雨晴啊,會給自己找個上得廳堂入得廚房的,繼續當公主被供着的。”
“承蒙吉言,那你呢?”
“我啊,嘻嘻……”蘇夏一下將自己掛在陸雨晴身上,“抱大腿啊,抱大腿,我往後要嫁不出去,被父母掃地出門的話,你就帶我過好不好,我要求很簡單的賞一口飯吃就行了。”
陸雨晴嫌棄的一把推開了她,“你還是和瑞恩相依爲命吧,我們一家三口過日子你來湊什麼熱鬧。”
蘇夏踉蹌了下,又朝前撲到了她身上,倆人一起擠到了沙發上,“好傷心啊好傷心,我給你們帶孩子還不成嗎?”
“哈哈……”陸老爺子樂呵了,“夏丫頭,爺爺給你仔細着在部隊物色個好小夥。”
“真的啊?”蘇夏誇張的又擠到陸老爺子身邊,熱情的挽着他的胳膊,“爺爺,其實吧,我要求也不是很高,我……”
陸明城佯裝着看報紙,實乃在聽着他們聊天,正聽到關鍵處卻不料被徐敏打斷了。
“行了,行了,”徐敏擦了擦手上的水,“爸,你別和這鬼丫頭認真,我說你們這倆姑娘家家的都年紀不小了,什麼結婚生孩子也不嫌害臊,你們大哥還有方小姐還在這邊呢。”
“大伯母你偏心,你就想着給自個兒兒子介紹對象,都不關心我們的終身大事。”蘇夏作勢又撲陸雨晴。“就是,就是”陸雨晴很上道,一疊聲的附和,待看見方甜因爲蘇夏說破了這次她來的目的就是“介紹對象”時,瞬間紅透了臉,蘇陸二人得意的一擊掌。
徐敏因着蘇夏把話說開心裡很高興,但面上仍故意的責怪道:“爸,你看這倆孩子越來越沒規矩了,都開起我的玩笑了。”
方甜偸瞄了眼面色沉靜的陸明城,“要不是倆個妹妹長的不是很像,我都以爲是親姐妹了,我真是好羨慕,我一直以來都想要這樣要好的姐妹呢。我相信往後和倆位妹妹一定能成爲好姐妹的。”
幾人又胡亂扯着聊了許久,陸明城一直乾坐着也不吭一聲。本來徐敏想把這倆姑娘給攆走省的當燈泡,又怕氣氛僵着,便就由着她倆夾在中間胡鬧。
臨近要到晚餐的時間,華倩他們都下班回來的時候,方甜才起身告辭,徐敏連着聲邀請她留下來,但方甜顧忌到畢竟第一次到人家家裡,況且母親也有交待,陸家位高權重,不能給人巴巴貼上去的感覺,便很矜持的推拒了。徐敏也沒強行挽留了,因爲看兒子的表情,她心裡多少也清楚,估計沒什麼戲,都說知子莫若母麼。
果然才送走方小姐回到客廳,陸明城就淡淡的扔下一句,“媽,來下書房,我們談談。”說完目光不經意的掃過正在看電視的蘇夏,徑直去了書房。
蘇夏本來也是佯裝在看電視,待倆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樓,對着陸雨晴發出個“吱吱”聲,倆人也尾隨而至了。
陸明城和徐敏的談話簡單而直白,他只是希望他自己的問題他自己解決,往後希望母親不要再在這件事上爲他費神。徐敏更乾脆,她就想看着兒子儘快成家立業,想有個好女孩替她照顧好兒子,她想當奶奶了,想抱孫子了。
陸明城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抽痛了,揉了揉額頭,低着嗓音道:“媽,你要我怎麼樣,你纔會結束這種無聊的行爲?”“簡單啊,你給我帶個女孩回家,媽要求不高,你只要有女朋友了,媽發誓絕對不攙和你的事了。否則身爲長輩,這是我的義務啊。那老瞿家的兒子比你還小,他兒子都滿地跑了,那個林紓和你以前是高中同學吧,去年年底也結婚了……”
“媽,你要我帶女孩回家,你至少要給我點時間吧,我都還沒問清楚人家的意思。/非常文學/”陸明城無奈、
徐敏本準備好了長篇大論開解兒子,但一聽這話,不對啊,有情況,眼睛瞬間一亮,滿臉期盼的問道:“這麼說,你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誰啊?哪家的姑娘啊?怎麼認識的?進展到哪一步了?你不好意思說,我去幫你說。男人嘛,做事要乾脆,雷厲風行……”
陸明城的頭貌似抽痛的更厲害了,“媽,我的事我自己解決好嗎?”
徐敏會意,暢快的笑了,這事早說不就好了麼,害的她還有段時間差點誤信了蘇丫頭的話,以爲自己兒子不喜歡女孩子,真的性向扭曲了,哎呀,想多了想多了。
陸雨晴和蘇夏神色驚悚的相視一笑,頭條啊,勁爆啊,倆人躡手躡腳的又從樓上潛了下來,於是不到半分鐘,陸明城早就有喜歡的女孩子這條震驚世人的新聞迅速在陸家上下傳遍開來,當陸明城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這已經成爲了一個公開的秘密了。
晚上換了睡衣,陸雨晴賴在蘇夏的房間裡,有的沒的聊着心事。蘇夏仰頭看着天花板,陸雨晴無聊的拿着蘇夏的腳趾甲做實驗,七八種顏色輪流往她的腳上塗,突然陸雨晴靈光一閃撲到她面前,“蘇猴子,我想到有一個人有錢了,他絕對可以幫到潘書呆。”
“誰啊?你是說……”蘇夏順着陸雨晴的目光望向門外,“對對對,我大哥一早就工作了,而且爺爺他們每年都給大哥好多錢,但是他常年在部隊根本花不了,我上次還看見他丟在櫃子裡的存摺了,好多零噢。”
“但是他現在不是談朋友了嘛,談朋友很花錢的,傷腦筋傷腦筋。”
“沒事兒,咱們先借着麼,那些錢對我哥來說小意思那,他是我們陸家長子嫡孫,往後陸家的財產都是他的,不像我,往後是潑出去的水,現在啊,能刮點就是點,還不用惦記着還。”
倆人合計了半晌,最後猜拳決定誰進去討價劃價,陸雨晴憋屈的看着自己出的剪刀,一掌打了蘇夏的拳頭,不情願的汲着拖鞋下了牀。沒想到不到半分鐘後,陸雨晴又歡呼雀躍的跑了回來,“哈哈……我大哥不在,他出去跑步去了,耶!耶!”
大約半個小時後,聽到樓下保姆和陸明城打招呼的聲音,然後是輕快的上樓的聲音。蘇夏和陸雨晴又比劃了幾下,最後陸雨晴三次兩勝,推着悲催的蘇夏下了牀,蘇夏哭喪着一張臉,深深覺得去討錢真的真的好沒面子,但是有些事情又不想麻煩父母,總是想着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吧。
蘇夏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陸雨晴搓了搓雙手,“放心,我隨時接應你。”
蘇夏比了個“V”,“殺富濟貧去!”,“砰砰砰”使勁的捶着門。陸雨晴瞪大眼,這是來借錢還是來討債的啊?
沒想到裡面的門沒鎖,蘇夏才錘了幾下,門就被錘開了條縫。蘇夏沒想到這才幾分鐘的時間,這屋裡就煙霧繚繞了,這陸黑子前世一定是煙鬼投胎的吧。房間裡只書桌上開了盞檯燈,陸明城揹着身子靠在書桌旁。
因着門口的突然響動,陸明城愕然轉身,嘴裡還銜了根菸,因爲驚訝,嘴裡不自覺的一送,菸捲打了個轉兒就落在手裡捧着的書上。
蘇夏略微清了清被嗆的不舒服的嗓子,也許是剛剛出去跑步的原因,此時的陸明城上身一件迷彩短袖,□作戰褲。剛毅的臉龐在昏暗的燈光下,落下一層陰影。
暗淡的光線,還有一個壓迫感十足男人,蘇夏真心覺得她實在有逃跑的衝動。說實話她一直是有點怕陸明城的,只是她一直不願意承認而已。那次受傷留下的陰影,還有上次他生氣時的威懾力,這不,現在的情形又讓她情不自禁的想到媽媽以前告訴過她的話:他是殺過人的。
倆人冷了三秒鐘都沒有說話,蘇夏憋足了勁也沒勇氣開口,這壓迫感越來越強了,算了算了,還不如從自己媽媽要錢來的痛快,臉上一垮,神情一鬆,蹬蹬蹬飛速的轉身又跑了。
“鬧鬧,”陸明城後知後覺的急追幾步,但是蘇夏已經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陸明城擦了擦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出的細汗,忽然就想到了臨休假回來的時候和二中隊隊長肖可的談話。他們那天聊了很多,但是令陸明城記的最深刻的是肖可最後幽幽的吐出了一句,“心慌即心動……陸明城,你面對着那個女孩子心慌嗎?”
也是因着這句話,陸明城毅然決然的趁着這幾天休息的時間回到了F市,因爲他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心慌了。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蘇夏眯了眯眼,發現陸雨晴獻寶似的,對着雙眼朦朧的蘇夏搖了搖手中的存摺,“猴子,搞定了,搞定了啊!我好有本事,我大哥人好好講話啊!”
蘇夏一把奪過了陸雨晴手中的存摺,待看見裡面的數額,雙眼異發晶亮的炫瞎人眼了,一癟嘴,“真有錢!果然是大戶啊……啊!”蘇夏覺得應該替潘曉冉慶祝一下,“噌”就從牀上跳了起來,“毛主、席最親!毛主、席萬歲!”自然那時候的人民幣上並不是統一都印了主、席的肖像,所以陸雨晴也愣愣的沒明白這關毛主、席什麼事。
話說昨天晚上蘇夏跑回自己的房間後,使勁全身解數強權的逼迫陸雨晴去做最後的奮力一搏。後者也只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情,哼唧的跑到哥哥的屋裡。因害怕哥哥責怪說她不瞭解別人就意氣用事的亂幫人,果斷的將所有責任都推給好姐妹蘇夏,說她想幫人,但又沒那實力,最近很苦惱,頭髮都掉了一大把一大把,她看着擔心才伸出了正義之手。
令她完全壓根沒想到的是陸明城什麼也沒問,直接從抽屜裡找出存摺擲到妹妹懷裡,最後只輕飄飄的丟了一句,“這存摺就放你好姐妹那吧,我這錢算是借給她了,什麼時候還上了,什麼時候再給我吧。”陸雨晴興高采烈的回去報喜的時候,奈何蘇猴子已經睡的不醒人事了。
待聽完陸雨晴的敘述後,蘇夏氣哼哼的一拍被子,“陸黑子果然好陰險,他就知道借給你的話,這錢是肯定不可能還的,現在故意說借給我這個外人,他是一分錢不會少啊!而且以我這種正直的性子肯定還會給利息的,果然好個九曲十八彎的伎倆!我現在算是明白爲什麼你哥是我們這一輩年輕人中最優秀的了!”
蘇夏和陸雨晴穿着粉紅的家居服磨嘰着下樓時,陸明城已經領着瑞恩十公里跑步回來了,那隻傲嬌軍犬撒着歡兒圍着陸明城蹦躂。陸雨晴鬼祟的附在蘇夏耳邊低聲道,“咱大嫂好歡樂啊。”後者惡寒的渾身禁不住的一抖,這陸孔雀真是越來越會現學現用了啊。
“倆懶丫頭噢,這都幾點了啊?早上大院的起牀哨怎麼就沒把你們給吵醒呢?我看你倆往後怎麼找到婆家?”徐敏敲了敲桌上的早餐,因爲一年到頭也難得見到兒子幾次面,徐敏也跟醫院調了幾天假。
“大伯母,”蘇夏樂顛顛的抱緊徐敏的胳膊,腆着臉。“我給你當女兒,我不找婆家的,你看我多孝敬你。”
“唉,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我就是後悔當年沒生個女兒啊,否則的話,現在也不會爲唯一的兒子不聽話而操碎心了。”說着愛憐的拍拍蘇夏的頭,“還是我們家夏夏乖巧,大伯母這就幫你留意着看可有適合的好小夥,對!”說着就激動的一擊掌,“要找得趁早了,否則好的都被別人挑走了。”
“呃……可是昨天你不是才讓爺爺別和我們當真的麼?”
“嗨,我那是不相信你爺爺的眼光,年紀大了,看人不準。”說着覷了眼陸老爺子的方向,發現他還在打着拍子聽京劇的時候,繼續道:“行了,這事就包在你大伯母身上了。”
蘇夏還未來得及開口,陸明城就不耐的接了話茬,“好了,媽,你別亂點鴛鴦譜了,蘇夏年紀還小,不是還在讀書嗎?”“是啊,是啊,我們學校有規定處對象是要受處分的,”蘇夏順着話頭就接了下去。
“哎,那校規是死的,你就真處了,它能拿你怎麼樣?我看那高參謀家的兒子不錯,已經是連級幹部了,還有……”徐敏還待熱心牽紅線,陸明城又硬生生打斷了,“媽,中午有糖醋排骨嗎?我今天想吃。”
“糖醋排骨?你不是一直都挺討厭吃甜的嗎?好吧,好吧,媽去買,誰叫我是你媽呢。”說完已經絮叨着又去拿菜籃子了。
蘇夏難得的對着陸明城感激的一笑,後者因爲這奪目的燦爛笑容一時有些晃神。蘇夏卻因爲他的遲鈍反應,面上有些訕訕的,本來吧美女都主動和你示好對你笑了,你至少也該笑一個,或是點點頭回應一下吧。但是由於陸明城常年麪皮都是嚴肅緊繃的,此時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屑,好吧蘇夏真心覺得又是自己熱臉貼在別人那冷什麼上了。
吃過早飯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了,原來是夏琴打過來的,身爲家長,無非就是交代蘇夏在陸家要懂禮貌,尊敬長輩,沒事就幫忙着多幹幹家務,不能當自己家似的太隨意很了,特別是不能要陸家的長輩照顧你等等,蘇夏一一應了。等她掛了電話後,陸雨晴湊了過來,“什麼啊,你媽和你說什麼呢?看你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蘇夏聳聳肩,“我媽讓我從今天起在你家學習如何上得廳堂入得廚房。”
吃過飯後,蘇夏和陸雨晴就收拾着準備回學校了,倆人糾結了好久,這陸雨晴辦事不靠譜光拿個存摺也不問問密碼,拿了不等於沒拿麼!
好在陸明城自覺的很,待看見倆人背了包準備出門時,拿起家裡的車鑰匙,“走吧,我送你們倆。”
車子在市裡一家銀行前停了下來,陸明城喊了蘇夏下車,後者無語的看見陸明城點了幾下密碼,原來是白癡的一二三四五六。忍不住開口道:“你這密碼這麼簡單,萬一存摺丟了,錢被取了怎麼辦?”
陸明城低着頭,對着銀行的工作人員隨意說了聲,“給我改個密碼,”然後頭也不回的問道:“生日?”
“什麼?”蘇夏以爲自己聽錯了。
陸明城理所當然的開口:“你欠我的錢連本帶利沒還完之前這摺子就歸你管了,你可給我保管好了,我所有積蓄都在這裡了。所以我想用你的生日做密碼,你應該不會忘吧?”
蘇夏恨恨的磨了磨牙,果然是要利息的啊,嘟囔了句:“十一月十一日,”
“嗯……十一十一,才四個數,這樣吧,我是農曆二月初二,密碼就二二一一一一,這好記。”自言自語着已經手腳利落的將密碼給改了。
蘇夏感慨的盯着陸明城走在前面的背影,蒼天,這二二一的還不如一二三四五六呢,改了等於沒改。都怪自己,話那麼多幹嗎,這摺子肯定還是放回陸家的,哪那麼容易丟啊。
陸雨晴本以爲大哥將他們送到學校門口,就會直接回去的,哪料他竟熄了火,提溜着倆個人的包就下了車,和學校門衛打了聲招呼後,就大搖大擺的朝女生宿舍走去。
倆人徹底不淡定了,話說不是這位大哥一直告誡他們不要隨便暴露自己的身份,免得在學校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麼。這……這現在算是什麼意思啊?
倆人加快了腳步,一人扯住一個包,“大哥,你幹嘛呀?我們不用你送了,你不是不想學校知道我們是兄妹嗎?”
“是啊,是啊,您真是太客氣了,我們自己回去就行了,您回去忙吧,您貴人事多不能在我們這小人物身上浪費時間。”
陸明城挑了挑眉,“蘇夏,我今天之所以來是因爲找你們軍事管理科主任有事,你就陪我去一趟吧,我不認識他的辦公室,”說完將包裹往雨晴跟前一丟,先邁開了一步。
倆人肩並肩中間隔着一米的距離,一路無話的往軍事科走去。這樣的組合說不出的怪異。不時有同學駐足觀望,他們有的是認識陸教官的。陸明城很滿意的看着那些走走停停好奇的同學。說來他的確是找軍事科主任有事,但是他的辦公室他是閉着眼都能摸去的,暫且不說他去過那,人好歹也是偵察兵的兵王出身啊。
蘇夏鬱悶的回到宿舍,剛和陸明城道別,他說的什麼話啊,“好好學習,不要胡思亂想!”靠,她蘇夏何時胡思亂想過了,除了偶爾想想時間隧道和世界末日罷了。纔剛在宿舍躺下,門就被“嘭”的一聲撞開了,有隔壁宿舍的,也有樓上樓下的好奇寶寶,每個人臉上都呈現着一個相同問題,“你和陸教官什麼關係啊?你怎麼和他在一起啊?”
“什麼關係?反正不是血緣關係!”蘇夏噌的從牀上站了起來,“你們那什麼表情?”利落的將抽屜裡的糾察袖章瀟灑的往胳膊上一套,意氣風發的擡高下巴,“你們最近誰的思想又開始蠢蠢欲動走向外歪路了?”一句話嚷完,呼啦一宿舍人全跑光了。
晚上上過自習的後,蘇夏將那包的嚴嚴實實的九千塊錢拿了出來,潘曉冉也不知是感動還是羞愧,可能兩者都有吧,刷的臉頃刻變得通紅。推脫了很久,最後宿舍其他三個姐妹都發脾氣了,潘曉冉才期期艾艾的收下了。免不了又寫欠條,還按了紅手印,說什麼把利息也要算上。
第二天的時候蘇夏陪着潘曉冉跟指導員請了一個小時的假,將錢給老家匯去了。潘曉冉禁不住好奇一再追問,這錢是從哪兒來的。蘇夏無奈攤攤手,還能哪來的?借的唄,不過是親戚的,啥時還都可以,不用着急。問的再多了,蘇夏也不願意張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