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武裝愛紅裝(軍旅重生) 8月3日一更
蘇夏一臉無辜的望着楊老師,將自己的那一身白雲背景的舞服遞給了她,沒想到楊老師反映這麼大。//心道着這些老領導的心思你們會不知道,還跟我較真幹嘛呀。我也就靈感突發,活躍活躍氣氛嘛。
華倩看楊老師認真了,也不好再替蘇夏說話,嗔怪的瞅了蘇夏一眼,吩咐她在後臺看看可有需要幫忙什麼的。
陸雨晴走到蘇夏跟前,“我就知道你肯定要出點幺蛾子,看吧,前期排練了那麼長時間都白費了。”
“我逗楊老師玩兒呢,誰料她那麼當真,呵呵……浪費什麼,我後面的都是當背景,平時我也沒怎麼排練,無所謂那。”蘇夏靠在一堆道具中,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陸雨晴恍然大悟,“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故意的是吧?平時排練的時候你就煩楊老師太嚴苛太較真,你知道你要是不參加演出的話,人手頂不上依楊老師的性子一定是她自己頂上,對不對?”
“哇,思維夠縝密的啊。不過可惜,你想多了,你以爲咱是在演宮鬥劇呢。”
蘇夏找到了化妝水洗了臉上的油彩,又找了自己的衣服換上了,然後找了個不是很顯眼但是很舒服的位置,將先前他們沒吃完的麪包牛奶找了出來,堆在自己跟前,補充能量。楊老師連着幾個演出累的氣喘吁吁,看見蘇夏閒適的坐在那獨自偷懶,心裡鬱悶壞了,可是命令是她自己下的,現在也不好更改了。
演出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陸雨晴終於在一堆衣服後面尋到了蘇夏,一邊給自己換衣服,一邊急急的囑咐道“蘇夏,拜託你個事,你去將我的圍巾交給我大哥,讓他轉送給虞樂好不好?”
“我沒聽錯吧?爲什麼又是我?你們倆的關係,陸黑子不是知道的麼,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
“不是不好意思,我的幾個節目安排的太緊湊了,我怕我們演出完收拾收拾就得走了,我估計我和我大哥根本碰不到頭,再說當着人多的面找他又不好,我們系很多人還不知道我的家庭背景,要保密。”
“不去,不去,我看見陸黑子就煩,就他那棺材臉,沒半個笑容。噢,不對,有的話也是冷笑。受不了。”
“蘇姐姐,現在也只有你最閒,能出入自由了,我剛跳舞的時候看見我大哥出去了,所以這不才來求你了麼,他要是在會場的話,我想讓你幫,你還幫不上。”
“免談,免談,”
“你不幫是吧,好……我這就告訴我媽你的鋼琴不是我教的,而且你彈的很好,一直裝不會。不止這樣,你其他樂器也使的很好。”
蘇夏驚的一把捂住了陸雨晴的嘴,“叛徒!圍巾呢?”陸雨晴這豬腦遇到不對的地方不會思考,這要是被華老師知道了,她一準會問夏琴,那該要蘇夏怎麼解釋啊。
剛走到後門,才擰開門把手,一股冷風吹了進來,吹的蘇夏直哆嗦。先前待在後臺太暖和了,一直沒注意,原來外面已經這麼冷了啊。轉身跑回去又取了夏晶晶的圍巾手套圍上,可惜早上走的時候沒帶厚的外套,此時只能先扛着了。.
將陸氏製造的圍巾夾在胳肢窩,也不知道陸黑子在哪裡,想來是從大會堂出去的,應該不會走遠。是不是上廁所去了,去那邊堵他?還是嫌棄裡面太悶熱了,出來透透氣?
蘇夏跺了跺已經開始發冷的腳,往會場前面繞去,但是還未走近就聽到細細的女聲,樹影疊嶂間隱約有個軍綠色的人影。蘇夏八卦心理又作祟了,貓着腰繞到側對着他們的一個圍牆後,圍牆後面有一棵枯樹,剛好自己就踩在樹丫上貓在那牆頭上了。
咦?那不是周明明嗎?寒冬臘月的穿了條迎風飄舞的金黃色舞裙,美則美矣,也很“動人”啊!瞧那小嘴凍的,都烏紫了啊。嬌俏動人,弱柳扶風,當真惹人憐愛,而且明顯的這周明明的身材要比陳一梅有料啊,□很有身段的麼,是男人都應該將之護在懷裡的吧。
早知道有好戲看,就不應該和陸雨晴磨嘰了,虧大發了啊。
陸明城一直擰着眉,任那小女孩哆嗦着囉嗦了半天也沒聽進去一個字,今天他是來領獎的,代表他自己……還有一位他出生入死的戰友,可是戰友卻……陸明城的心情很沉重,雖然裡面熱鬧非凡,但是自己心裡悶的卻無法表達,後來乾脆出來想找個清靜的地方抽菸。
周明明終於鼓足了勇氣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完了,面紅耳赤的靜等着他的反應,等了半天除了繚繞的煙霧,居然沒有半個迴應。周明明終於覺得不自在了,擡起了頭巴望着陸明城。
陸明城好像完全不在狀態,思緒也飛的很遠,皺着眉又點了根,“說完了?”
“嗯……”周明明嬌羞無限的應着。
“你穿成這樣出來不冷麼?”陸明城的聲音很寡淡,“演出還沒結束,就偷偷跑出來,無組織無紀律,趕緊回去!”
周明明一時沒搞清楚狀況,這是什麼意思呢,愣愣的還沒走。
“我習慣一個人了,”說完已經錯開身子,向另一邊走了幾步。
周明明這多少明白了點,這是拒絕她了?雖然她也沒表示的那麼明顯,只是說希望以後可以聯繫交交朋友什麼的。但是人家跟本當自己是空氣,她就知道有沈學姐那麼個大美人環繞在身邊,其他人肯定是入不了他的眼的,心裡一委屈,單手擦着眼淚就跑走了。
蘇夏好笑的看着周明明遠去的背影,凍死人不償命啊,這周明明也是爲愛敢拿命來拼了啊,想上演**、誘惑?
“出來吧。”陸明城側着身子突然提高了音量。
“嘻嘻……陸教官果然豔壓羣雄啊,這美女都上杆子跟你表白啊。”蘇夏站直了身子,但並未打算從牆頭跳下來,話說俯視他的感覺很好嘛。
陸明城有些訝然,他完全沒料到是蘇夏,只是身爲軍人警戒的本能讓他感覺到周圍有人聽牆角,但是完全沒想到居然是她。看見她的同時,下意識的掐滅了手中的煙。
“你怎麼也出來了?你……”
“打住!你也想說我無組織無紀律是吧?你現在不是我教官了,我不歸你管。”
陸明城嘴角慢慢劃開了一個弧度,很清淺。
“咦?我發現你現在也沒有以前那麼黑了麼,難道是冬天到了曬不到太陽了,看來陸黑子的外號得改了啊。”
“我一直都不黑,非洲人才是真的黑,亞洲人的皮膚曬不到那種程度……”
“好吧,好吧,我承認,你一直都是鐵鏽黃行了吧。”古銅色就是古銅色唄,蘇夏非得整出個噁心的鐵鏽黃。有神的大眼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好奇的問道:“嗨,你來領什麼獎啊?”
“二等功勳章,還有戰友的一等功。”
“才二等功啊?”蘇夏輕蔑的瞄了瞄他,“我爸不是老說你是我們這一輩中最優秀的麼?”
“和平年代,有幾個能被授予一等功?”陸明城心裡苦笑,“我沒那麼優秀,只是做了自己覺得對的事。”
“你戰友不就是一等功麼?”
“他?”陸明城的語氣沉重了起來,“他執行任務時犧牲了。”
“噢……”蘇夏頓了三秒,這種話題總是很沉重的。爲國捐軀。英勇就義啊,聽着大氣,可是身爲死者的家屬呢?多的卻是更濃烈的悲哀,心裡不免惻然,“也許他到了另一個時空去了,也許他上天堂了,英雄會有好的去處的,相信我,興許僅僅只是你們失去了他,他並沒有失去你們,我的意思是他會在另一個世界幸福的生活着,你不要太難過……哎!你信鬼神嗎?你相信有時空隧道嗎?”
陸明城不解的望着她,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會開口安慰她,“我是□員。”
“唔,我是預備黨員。我以前什麼宗教都不信,可是我現在對無神論產生懷疑了,至少我現在相信有時間隧道。”
這樣安安靜靜說話的蘇夏看上去是那麼柔和,遠不像平時那樣張牙舞爪,感覺隨時都會撲上去咬你一口似的。
氣氛很好,陸明城思索着,他們之間的誤會,他身爲罪魁禍首,是不是該有所表示,“蘇夏,”陸明城斟酌着用詞,“我對我先前對你造成的傷害表示道歉,我知道你對我成見很深,但是對不起。”
蘇夏不知道的是要想一個鐵血兵王說出“對不起”這三個字是何其困難,所以她輕輕一哼,不屑的說道;“那你說說看你怎麼傷害我了?你要是道歉道在點子上,往後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陸明城艱難的開口,“嗯……摔傷你胳膊是我工作的失誤,逼着你剪頭髮,也是我的方式方法不對,沒顧忌你的感受。”他平時是最煩承認錯誤,有的事情,他意識到了後,肯定會立馬用行動去改正,但是口頭上的表達懺悔讓他有些尷尬。也許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軍人,鐵骨錚錚的軍人,可以在最危難的時候拋頭顱灑熱血,卻獨獨拙於表達。
蘇夏轉了轉眼珠子,心道你怎麼就不道歉你隱瞞我的事啊?讓我跟個傻猴似的,還天天憤恨的要槍斃了那兩毒販以報仇雪恨,不客氣的追問道:“還有呢?”
陸明城表情古怪望了她一眼,要說他和這個蘇鬧鬧以前從未有過交集,除了這兩件事,能讓她這麼記恨的難道是靶場的事?想到這他有點口乾舌燥,那柔軟的觸感彷彿一直烙印在記憶深處未曾抹去,只要稍微那麼輕輕一提,那種奇妙的感覺便迅速漫延到四體百骸,目光閃爍的移到了另一處的高樓上,“咳咳……關於靶場的事,也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吧。”
“轟”蘇夏只覺的晴天一霹靂,臉上火燒火燎的,脣上也莫名開始火辣辣的,那日的情境不自覺的就闖入了腦海,這可是她刻意遺忘很久的記憶啊。面上有點掛不住的急急嚷道:“誰要接受你的道歉了!我告訴你,咱們倆的仇沒完!和你簡直沒有共同語言!”嚷完就“噌”的從牆頭躍了下去。
陸明城有些恍然,片刻後低低的笑了,像只偷腥的貓。心裡有那麼點柔軟的觸動,很微妙的感覺,這種感覺以前不曾有過,所以他很有些茫然,順手又給自己點了支菸。
“給你!”一個物件突然從牆頭那邊砸向了陸明城,他迅速擡臂精準的抓住那個軟乎的東西。
去而復返的蘇夏在看見陸明城還未及掩下去的笑容後,更是氣惱,她就知道這姓陸的不是什麼好人,“那是給虞樂的圍巾!你給我收好了!”
陸明城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沉沉的“咯噔”了一下,剛剛纔稍微變好的心情又莫名的愁雲慘淡了,“你會織圍巾?”其實他本來想問的是,你怎麼還給他織圍巾啊,但是臨到嘴邊又改了話語。
“我怎麼就不會織了?”蘇夏因着被質疑,怒氣更甚,揮舞起自己的爪子,“看見沒有?看見沒有,這圍巾手套都是我自己織的,不要小瞧人!”
陸明城自嘲的將塑料袋包裹的圍巾在手中顛了顛。
“哎,裡面有情書的啊?你不要偷看!”蘇夏惱怒的補了一句,忽又挑釁的擡高了下巴,“老天真是不公,怎麼立一等功的不是你啊!哼!”
再一次跳下牆頭後,蘇夏的心情明顯惡劣了很多。
高暢領着兩個列兵正迎面走來,恩?那不是蘇師長的女兒麼?於是咧嘴笑了開來,熱情的招呼道:“哎,蘇妹妹,你怎麼在這兒?演出還沒結束吧?”
蘇夏現在心情極度不好,哪個沒眼色居然敢擋她的道?柳眉一豎,一個眼刀過去,“誰是你妹啊?亂攀什麼親戚!”
高連長被唬的一愣,乖乖,這蘇家妹子面相嬌弱氣勢倒是霸道的很啊。該不會還在生他先前得罪她的氣吧?他身後的倆個列兵也訝然的瞪大了眼,這姑娘長的水靈靈的,脾氣倒是不小麼,夠辣!反觀他們連長,在他們連隊那可是出了名的暴躁壞脾氣啊,此時卻是吃癟的半天沒哼出一個聲。
“哼!”蘇夏重重的鄙視的哼了聲,氣勢非凡的揚長而去。現在她最煩這些綠軍裝的大兵了,可恨她自己也是一身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