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樂望着他的背影,眼神有瞬間的迷茫,但很快又重新揚起笑臉,坐了回去,低頭專心的給自己穿上衣服和鞋子。
唐樂樂收拾完之後,用手指梳了梳自己的長髮,她記得昨天誰提過這裡的不遠處有一個池塘,雖然這裡的水乾淨不到哪裡去,但是有總比沒有要好,洗漱一下。
原本是想等戰墨謙回來跟她一起去,可是轉念一想他應該早就醒來了,所以也應該都收拾完了。
她在各個帳篷之間轉了轉,也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小池塘在哪裡,但是轉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恰好看到溫蔓過來了。
“溫蔓,”她連忙走了過去,臉上的笑容很乾淨,“你知道那個水池在哪裡嗎?”
溫蔓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不知道,早上的水是顧澤打回來的,不然我幫你去問問他?”
“好啊,”她笑得眉眼彎彎,“麻煩你了,那我在這裡等你。”
溫蔓點點頭,“那好,我很快就回來。”
溫蔓折回自己的帳篷,卻發現顧澤不在帳篷裡,她有些納悶,明明她出來的時候他還在啊?
難道是車裡拿東西了?她轉過身,正準備去找他,結果一轉身就撞到了人,“……不好意思。”她連人都沒看清,連忙道歉。
一擡頭就看到了唐寧暖。
她有點尷尬,勉強的笑了笑,“對不起,剛纔沒看路撞到你了。”
唐寧暖看着她,溫蔓注意到她的眼神跟往常有點不一樣,雖然依舊高傲而疏離,但比以往多了幾分蔑視和厭惡。
她的心一緊,便往旁邊走去。
“你去找顧澤嗎?”唐寧暖淡淡的道,“他剛纔去找路唯一了,可能是有事情要跟她說。”
有事情要說嗎?溫蔓咬脣,“你知道那個水池在哪裡嗎?我是想問問他。”
唐寧暖淡漠的掃了她一眼,“東偏南的方向,走八百米就能看到了。”
走八百米,那豈不是要十多分鐘?
溫蔓不疑有他,點頭露出笑容,“謝謝。”
然後轉身就朝唐樂樂等她的方向去了。
唐寧暖看着她的背影,才轉過身繞到帳篷的後面,她有些不放心的望着一臉淡定的男人,“這樣做真的會有用嗎?”
顧澤淡淡的笑,脣角勾起的弧度很陰柔,“你不是說唐樂樂的方向感不怎麼樣嗎?”
“是,只比路癡好那麼一點,遠遠低於普通人,但是她很警惕,未必會走很遠。”
“溫蔓會彈琴會畫畫,但是在數字方面,或者比如東南西北,左右上下,她很容易迷糊,”他低頭擦拭着自己的手指,淡淡的道,“你着什麼急,現在戰墨謙看唐樂樂看得很緊,你下那麼一次手不成功正常的很,再者說那小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你真的會幫我,”唐寧暖狐疑的看着他,冷冷的道,“而不是會趁着這個機會給我使跘子讓墨謙徹底跟我鬧翻?”
顧澤懶懶的笑,英俊溫和的眉目很是俊朗,唯有那雙眼睛裡偶爾閃爍着陰鷙,“我要是這麼做了,你以後豈不是看都不會再看我一眼?”
唐寧暖的目光冷淡而倨傲,“你是因爲娶了溫蔓攀上溫家這門親事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爬到這麼高的位置,你現在這樣利用她就一點都不心虛嗎?”
顧澤好毫不在意的笑,“我爲什麼需要心虛,娶了她的確給我帶來了很多便利,她帶給我最多的是金錢權勢,而這些我能以無數倍返回給她,至於愛情,她既然給不了我愛情,那我也不會多此一舉。”
他娶溫蔓,只是因爲她最適合,無關愛情。
甚至更多一點的像唐樂樂在鬼堡所說的那般,雖然也許不會改變最直接的結局,但若不是她當初的一點小心機,他未必會以那麼糟糕的方式和寧暖結束。
唐寧暖沒有再多什麼,他們不適合在這裡待上太久的時間,“好,我暫時相信你,但是顧澤,如果你只是爲了挑撥離間,那我也保證你所有的心思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知道顧澤這個男人心細如髮心深似海,真的玩心計她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如今……她需要他的幫助。
戰墨謙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唐樂樂居然沒有在帳篷裡等着他。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又攛掇到哪裡去了?!
有了在鬼堡她失蹤兩次的經驗,戰墨謙現在一沒看到她的身影就擔心她是不是又出事了。
昨晚之所以那麼大發雷霆,也有這上面的原因,他半夜醒來發現她不見了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結果找出去就看見她和安白在那裡聊天,他能不火嗎?
媽的,難道他一不看着她她又去找安白了?
戰少一把將手裡的麪包和水往帳篷裡扔,怒氣衝衝的朝着安白的帳篷方向走去。
安白剛剛吃完他早餐,正在收拾碗筷,結果一擡頭就看到戰少殺氣騰騰的衝過來了,那表情和當初在鬼堡來他的房間捉姦如出一轍。
他難道還想來揍他?
“唐樂樂呢?”戰墨謙高大的身形立在帳篷外,冷冷的看着他。
如果再讓他捉到唐樂樂在這裡,他今天非把這隻花蝴蝶給揍殘。
安白此刻異常憤恨這男人揍了他的臉,害他現在想露出個冷笑的表情都露不出來,“她到底是你媳婦還是我媳婦?次次不見了都來找我要人,你乾脆把她放在我這裡養着算了,我保證不會弄丟。”
“你嫌你昨晚挨的揍不夠多?”戰墨謙冷冷的看着他,不耐煩的道,“她到底在不在這裡?”
“你看到這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了嗎?”就這麼大的一個帳篷,樂樂要是在這裡他能看不到嗎?還在這裡跟他廢話了一通,“她怎麼又不見了?你到底會不會看人?”
唐樂樂不在,戰墨謙也懶得跟他廢話了,轉身就大步的離開。
死丫頭又到哪裡去了,戰少的心頭窩了一團火,這次找到她不好好教訓她一頓他把名字倒過來寫!
戰少圍着這幾個帳篷轉了兩圈,也沒有看見唐樂樂的影子,臉上愈發的陰鷙,就這麼個沙漠裡她也能失蹤?
時間越長……他的心思開始焦慮起來。
遠遠看見路唯一和手下的攝影師在討論什麼,他大步的走了過去,“有沒有看見唐樂樂?”
路唯一困惑的搖搖頭,“沒有啊,她不在帳篷裡嗎?”
“沒有!”男人的眉頭用力的皺着,語氣極冷,“我找了一圈了,沒有看到她。”
“戰太太還沒有回來嗎?我剛剛看到她往東南方向走了。”
戰墨謙臉色一變,“她去那裡幹什麼?!”跟着厲聲朝說話的工作人員吼道,“你看到她一個人離開,不知打阻止她嗎?這種地方你看着她一個人亂跑?!”
工作人員被他吼得膽顫,磕磕盼盼的道,“我以爲她只是去方便,所以沒有在意……不知道她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
這怎麼能怪他們呢?這種沙漠裡也沒什麼能上廁所的地方,所以當然只能走遠一點,好在這地方的雖然是沙漠,但是地勢並不平坦,高高低低的丘陵,可以作爲遮掩。
如果是這樣的話,從他去車裡拿早餐,到他回來又繞着所有的帳篷找了足足兩圈的時間,這已經是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
她怎麼會還沒有回來?!
這時候他也顧不得發火,邁着大步朝工作人員說的方向走去,薄脣緊緊抿着,一雙眼睛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他就該在她的身上裝一個雷達,一沒有人看着就到處跑。
路唯一有點不放心,低聲吩咐身邊的兩人,“跟着戰少,先一起把樂樂找回來再說。”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找不到人了,真是讓人不省心,路唯一捏着眉心,有點頭疼。
季昊剛一出來就看到戰墨謙大步的朝着那邊的山丘走去,不由靠了過來問路唯一,“他又怎麼了?臉色難看得跟什麼似的?”
難道昨晚跟唐樂樂差價,現在還沒和好?大男人要不要生氣這麼久?
路唯一扶額,“樂樂好像是去那邊方便,但是現在還沒有回來。”
“多久了?”在沙漠裡不見可不是鬧着玩的。
“不知道,但是看戰少的表情時間不短了。”
季昊皺眉,臉色有點嚴肅,“我去跟他一起找。”
路唯一點點頭,沒有反對,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在鬼堡裡都只是虛驚,可不要真的出什麼事纔好。
唐樂樂有些迷茫的望着空蕩蕩的四周,她走錯地方了嗎?爲什麼沒有看到溫蔓說的水池?她應該走了不止八百米了吧?
她雖然方向感不是特別的好,但是勉勉強強還是可以分得清東南西北啊,難道又弄錯了?出發前溫蔓說是這邊沒錯啊。
可是爲什麼她現在沒看到水池?
唐樂樂咬咬脣,舉目都是遍地的黃沙,高低不平的山丘讓她連他們帳篷停留的地方都看不到了。
她雙臂交叉護在自己的胸前,心頭慢慢的滲出不安,算了不找了,她還是回去吧,萬一走丟在沙漠裡她說不定連命都沒了。
這樣想着,她才猛然一慌,回去的路是走哪個方向?
————抱歉哈今天精力有限加更暫時後延……最近一直有姑娘問唐哥哥什麼時候出場,我在這裡統一回答一下,因爲大綱和故事的走向緣故,唐哥哥出場得算是比較晚的,不過他的故事我也會寫,只是在後面而已,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