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坑深250米 我在地獄裡等着你!
顧澤伸手幫她把被子掖好,伸手摸摸她的頭髮,“乖乖睡覺,我過會兒會回來。
開着燈她會睡不着,顧澤伸手摁滅了牀頭的那盞燈。
臥室內很快陷入黑暗。
聽着逐漸遠離的腳步聲,她的手指用力的攥着蓋着她的下巴的被子,睡覺,她怎麼可能睡覺?
看着自己的丈夫這麼晚去找其他的女人,她怎麼可能睡得着?
她甚至不敢多問什麼,多可笑,睜大一雙眼睛,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晚,他的心裡有唐寧暖,身邊有沈蓉……也許不只一個。
那麼她呢?她算什麼,用來擺在家裡做裝飾的花瓶嗎?
醉色,對於娛樂至上的地方的來說,午夜夜生活纔開始。
沈蓉跌坐在地板上,妝容精緻的臉一片慘白,三個穿西裝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守在一邊,不容許她有絲毫的動彈。
包廂的光線很昏暗,氣氛更是壓抑到了極點。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她強自冷靜下來,心裡有個名字若隱若現,卻無法肯定。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一股死寂的橫亙在空氣裡。
直到包廂的門忽然被打開,挺拔俊逸的男人走了進來,沈蓉才徹底的睜大了眼睛,喉間彷彿被掐住了一般的窒息。
男人穿深色系的風衣,衣服上還沾染着水漬,他的氣質看上去永遠溫和無害,倘若不是眼底的溫度過於無情和冷血。
“顧……顧總,”她慘白着臉色,花盡了全身的力氣纔不至於顫抖,她見過這個男人的很多面,但如今看着仍舊膽寒,“我不明白你抓我來這裡是什麼意思。”
顧澤瞥都沒有瞥她一眼,徑直在深紫色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雙腿交疊,優雅冷清,“藥呢?”
藥?什麼藥?
立即有保鏢恭敬的呈上,“按照您的吩咐,已經買好了,這是現今市場最保險的打胎藥,只要吃下去了,保證不會有意外。”
打胎藥……沈蓉步步的後退,眼神驚懼,脣瓣顫抖着,“顧澤……你不能這麼對我,”她尖聲叫了出來,“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懷了你的孩子,他也是你的骨肉,顧澤,你狼心狗肺!”
男人微微的擡眸,冷漠嘲弄,“做情。人的遊戲規則你不懂麼?錢色交易,就是拿錢爲僱主服務,我的孩子不是什麼樣的女人都有資格生,顧太太更不是你能肖想的。”
錢色交易?沈蓉只覺得大受打擊,她歇斯底里的朝他質問道,“顧澤,你明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是因爲我愛你,你就用這四個字概括我們的關係?你把我的感情我的心置於何地。”
顧澤已經不耐了,擡手示意,那三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立即走了上來,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架住她的手臂,另一個掐住她的下巴用力的把藥片餵了進去,隨即連着灌了幾大口的水。
劇烈的咳嗽,沈蓉拼命的想把藥片咳出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她趴在地上,額頭上因爲用力過猛而青筋跳動。
“別拿你的愛跟我說事,那都跟我無關。”顧澤俊美的臉龐冷漠得令她顫抖,“在我這裡,你違反了遊戲規則,就要付出代價。”
之前灌藥的那個中年男子從身上拿出幾張銀行卡,鑰匙,甚至是存摺,“顧總,這是您之前給沈小姐的錢,房子和車子,除去花掉的,已經全都收了回來。”
顧澤淡淡的嗯了一聲,薄脣溢出的平淡的語調字字句句都在沈蓉的心上劃出血痕,“前段時間你跟我去談生意的時候,張總貌似很喜歡你,他雖然年紀大了點,做你的未來正好合適。”
沈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顧澤,就算我偷偷懷了你的孩子,沒有聽你的話把孩子拿掉……就因爲這樣,你就要對我趕盡殺絕?”
她知道他狠,她跟了他也有幾年的時間了,他在商場上的那股狠勁她見識得很清楚,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這股狠勁有點會淋漓盡致的用在她的身上。
把她送給張總那個老變。態,足足要毀了她一輩子。
顧澤這才施捨般的睨了她一眼,“就因爲你今天不知死活的出現在她的面前,讓她半夜三更的不回家一個人在公園裡遊蕩。”他冷酷的眸光譏誚刻骨,“你應該慶幸她什麼事都沒有,否則現在出事的就不是你一個人,連累我的兒子,你全家都不夠陪葬。”
他果然知道了……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
她覺得好笑,眼淚卻不斷的掉了下來。
她從進公司開始就注意到這個男人,當了他幾年的秘書對他的生活住行都瞭解得那麼透徹,她以爲她懂他,如今才突然發現她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
“顧澤,就算她真的出事了,罪魁禍首也是你不是我,沒有你我能做什麼,不是你在外面找女人她會不回家?”沈蓉突然之間詭異的笑了出來,“你總該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那個從一開始到如今除了軟弱什麼特點都沒有的女人,靠着溫家的家世和背景嫁給顧澤的女人。
顧澤波瀾不驚,“我的東西,我能玩能扔能傷,不代表別人能碰,她一天是顧太太,那她就是顧太太。”
至於將來會如何,那是將來的他該考慮的事情。
沈蓉忽然間醒悟過來,她愛上的男人就是這麼清醒而自私,於他而言,妻子,情。人,心裡愛着的女人,所有的一切都分得清清楚楚。
在他真正愛着的唐寧暖點頭答應嫁給他之前,他就不會讓他如今的家有坍塌的可能。
溫蔓是他滿意的妻子,是他選中的顧太太。
“呵,”低低的笑,瘋狂而肆意,她承認,是她錯愛了,她自問聰明清醒,卻沒有料到一場見面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顧澤,我勸你努力的娶到唐寧暖,更加不要愛上溫蔓,”她的眼睛充滿血紅,一字一頓,“愛上一個已經背叛的女人,你一定會輸得一敗塗地。”
顧澤眸色漆黑,深不見底,泠泠的沒有溫度。
“你大概不瞭解女人,越是愛情至上的女人,眼睛裡越是容不下一顆沙子,最堅不可摧的東西,斷了才永遠沒有連上的可能。”
看着如帝王般端坐在深紫色沙發上冷血無情到殘酷的男人,她心底忽然開始期待,他玩權,玩錢,玩欲,什麼都不放在眼裡,若有一天愛不得放不下會怎麼樣瘋狂。
“雖然我沒有機會親自動手,但是顧澤,我一定待在地獄裡等着你被推下來!”
…………
咖啡吧。
沈初不自覺的多看了走進門一身優雅的名牌衣裙的唐寧暖一眼,他見過這位唐家大小姐,她是唐慧的堂姐。
也是,樂樂同父異母的親姐姐。
偏隱蔽的角落位置,一個俊美斯文的男人已經在等着,唐寧暖走過去,便朝他露出笑容,對方亦是扯脣淺笑。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男子應該是很喜歡唐寧暖的。
他也沒怎麼在意,繼續忙手裡的工作,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沈初,你忙完了嗎?”唐慧最近幾乎每天都要在這裡報道,絲毫不在意沈初的冷淡和拒絕,“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我知道有家新開的日本餐廳味道很正宗。”
他低頭算賬,頭也沒有擡,淡淡的道,“不用了,我在忙。”
唐慧已經被拒絕成習慣了,打定注意要死纏到底,“哦,那沒事啊,我等你忙完。”
沈初皺着眉頭,不得不擡頭,微微的嘆息,“我以爲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唐慧,我再說一次,我不喜歡你,也不會跟你結婚,你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
唐慧把下巴一揚,“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不能阻止我追求你,”她哼了兩聲,有些嘲諷,“你大概是不知道你喜歡的唐樂樂厚着臉皮倒追了戰墨謙多少年吧?”
唐樂樂可以做到的事情,她也可以做到。
更何況沈初又不像戰墨謙那樣冷漠得堅決。
沈初一愣,但隨即還是冷淡的道,“你是你,她是她,你們不一樣,不是你做她做的事情,就能得到相同的結局。”
唐慧不甘心,還想開口說什麼,背後冷然的聲音已經跟着響起,“堂妹,這種不把你放在眼裡的男人你死巴着幹什麼?他不喜歡你你就踹了他,天底下的男人多得是!”
唐寧暖跟顧澤聊完準備離開的時候,就剛好看到唐慧也在這裡,走過來一看,結果就聽到這麼一番話。
唐慧回過頭,一眼就看到唐寧暖身後高大俊美的男人,那是寧暖的初戀,她自然是認識的。
心直口快,她一下就開口道,“寧暖,顧澤他不是結婚了嗎?你怎麼還會跟他在一起?上次的新聞鬧得還不夠嗎?”
上次的新聞,指的就是唐寧暖和顧澤被媒體抓到幽會出。軌,鬧出了小三門事件的新聞。
唐寧暖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唐慧,你怎麼說話的?”
唐慧剛剛被拒絕,心裡已經有點不舒服,自己看上的男人喜歡她最討厭的唐樂樂,眼前唐寧暖的態度讓她一下上了火氣,“我怎麼怎麼說話的,本來就是啊,你跟個有婦之夫混在一起那就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