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坑深374米 顧澤對溫家做了什麼?(月票加更)
溫蔓看着他的臉,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問問道,“你真的會讓我順利離婚讓我離開嗎?”
男人笑言,“怎麼這樣問?我我不想答應可以不用簽字。
她總覺得有哪裡有不對,但是始終說不出來,顧澤淡淡微笑又態度溫和的模樣讓她挑不出什麼刺,她想了想,“我不回去了,在醫院養就好。”
她沒有必要再回到顧家的別墅去了。
顧澤瞳眸微緊,卻也只是頷首說好,“我讓人安排住處給你們,等你養好身體出院就可以直接搬進去,外面的月嫂你也不會習慣,我讓家裡的最有經驗的過去幫你帶孩子……”
她的眉頭愈發的緊,忍不住就急急的打斷了他,“顧澤我不要那些……”
男人眉梢揚起,微笑着瞧她,“你不要什麼?房子?還是傭人?”他摸摸她的臉蛋,“你不是這麼傻離個婚要淨戶出身?你沒說要多少,那我只能看着給,至於傭人……蔓蔓,那個也是我的女兒,我讓你帶她走只是因爲不忍心你跟她分開太痛苦,懂?”
她找不到反駁的話,只能默默的點頭,“我知道了。”
似乎在她的印象裡,顧澤本來就是完全不在乎孩子的男人,之前小睿出生,長這麼大,他基本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關心和在意。
他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我讓家裡的傭人專門熬了湯過來,很快就會到了。”
她的聲音微不可覺的嗯了一聲。
溫蔓很快走神,有點茫然……她要怎麼跟小睿說呢?說她要帶着妹妹離開他?
痛苦的閉上眼睛,他其實也很喜歡顧澤,跟爸爸住一起……他應該可以接受吧?
敲門的聲音響起,顧澤斂下眸底的意味,“爸媽來了,我去開門。”
病房的門打開,率先走進來的就是一身端莊的溫母,唯有眼睛下面淺淺的黑色顯露出憔悴,溫老拄着柺杖筆挺且緩慢的走在後面。
“蔓蔓,”溫母快步走過去,鬆了一口氣又還是免不了擔心,“你這孩子怎麼也不提前給我們打個電話,害得我們現在纔到。”
溫蔓有些無力的笑,“我沒事,怕你們擔心,”擡眼看着慢慢走到病牀邊的溫老,她擠出笑容,“爸。”
溫老摸上她的手,“好點了沒?有哪裡不舒服或者傷口痛要跟我們說,我和你媽待會兒去看外孫女兒。”
“好的爸爸,我沒事。”她努力的將笑容擺在臉上,“您和媽都不用擔心。”
顧澤始終站在一邊,修長挺拔的身形,英俊儒雅的面容彬彬有禮,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就很客氣的打招呼,“爸,媽。”
溫母點點頭,溫老的眼神頗爲複雜,但兩人也都是什麼都沒說。
顧澤伸手動作溫柔小心的把她扶了起來,拿了一個很厚的枕頭墊在背上,“渴不渴?我給你倒點水。”
“好。”
顧澤轉身很熟練的倒了一杯溫度適中的溫水喂到她的脣邊,等她喝了差不多一大半,男人才微微的笑,“你們先聊,我去看看女兒。”
溫母目送着顧澤的背影離開纔在她的牀邊坐了下來。
溫蔓看着母親憔悴了好幾分的模樣,眼睛酸澀,聲音沙沙啞啞的,“媽,小影的事情,真的對不起。”
“亂想什麼,”溫老擲地有聲的嗓音在一側跟着響起,爬滿溝壑的臉顯得很嚴肅,“那都是她自找的!要說對不起也應該是她跟你說對不起,死到臨頭也不知道悔改,竟然還想拉着你去死!”
溫蔓始終低垂着腦袋,臉色也帶着淺色的蒼白。
爸爸的脾氣她很清楚,溫影的事情多少跟顧澤脫不了關係,但是整個溫家都沒有人敢說顧澤一句的不是……就連在她的面前,也不會多說一句或者一個字。
只是自己的女兒沒了……不管她有錯沒錯,最心痛的永遠都是自己的父母,她不明白自己他們對顧澤是不是一點都不介懷。
又或者是,那些事情都太難堪,不忍拿到檯面說。
“媽,”溫蔓脣角扯出笑容,眼神很靜,“等我出院,我就會跟他離婚,也不會再會顧家的別墅了。”
她明顯看見自己媽媽的臉色僵了一下,然後病房內的氣壓莫名的降了下來,似乎很沉重。
溫母最先打破沉默開口,“顧澤他同意了嗎?”
“嗯,”她靜靜的道,“他已經簽字了,等我出院就可以辦手續了,這個您不用擔心。”
“嗯,”溫母笑笑,“如果你真的執意要離婚,那麼希望……希望一切都順利。”只要顧澤他同意離婚,就沒有什麼地方會不順利。
如果……他是真心同意的話。
溫老私下不是個愛說話的人,於是聊了大概十多分鐘,兩人就起身離開去看新出生的外孫女了,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女人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溫蔓的產後恢復很快,她這已經是第二胎,再加上顧澤請了很有經驗的月嫂專門照顧她,各種營養還有醫生的看護,在醫院休養了半個月就準備出院了。
這半個月的時間,顧澤幾乎每天都會提前下班去幼稚園接小睿,然後父子兩個一起到醫院看她。
但是她出院的前一天男人離開前淡淡笑道,“明天早上我叫家裡的司機接你出院,就不會親自來送你走了,你住的地方我都安排好了。”
她只是沉默着點頭,低聲道了句謝謝。
清晨,冬天的早晨已經很冷了,溫蔓起得很早,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大雪紛飛的世界站了好幾分鐘,
等這場冬天過去,天氣就會重新回暖吧,她也可以重新開始了。
真好。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很大,溫蔓嚇了一跳,還沒等她開口喊進來,房門就已經被推開了。
溫蔓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十分愕然,“二叔?”
“蔓蔓,”溫遠相比溫老看上去要年輕很多,至少頭髮還是黑色的,他看見窗前女人站着的身影就足足的鬆了一口氣,“家裡出事了。”
溫蔓擰着眉頭,有些沒反應過來,“出什麼事了?”
家裡的事情她父母都很少跟她說的,不管是她出嫁前還是出嫁後,她腦子轉得極快,臉色微微的發白,“是顧澤對我們家做了什麼?爲什麼是您來找我,我爸媽呢?”
溫遠嘆息着看着她,“聽你媽媽說你跟顧澤離婚了?”他的表情有點痛心疾首,“傻姑娘,你怎麼這麼傻啊,顧澤那種狼子野心的男人,你就這麼跟他離婚了,溫家怎麼辦?”
溫蔓已經懵了,她不是很能理解二叔的意思,但她更擔心的是爲什麼家裡出事不是她爸媽來找她而是基本沒什麼聯繫的二叔。
她轉了身,“二叔你說清楚點,顧澤他到底做了什麼?我們家怎麼了?”她心裡覺得好笑,那男人這些日子的溫柔都是裝出來的嗎?她們溫家又哪裡得罪他了?
“蔓蔓,”二叔似乎沒有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他朝她走進了一步,特意壓低了聲音,“溫家的事情,你爸媽沒有跟你說過嗎?”
什麼事情?
她忽然想起那次她跟媽媽說她會跟顧澤離婚時壓抑的氣氛。
“我不明白。”她的脣色有些白了。
“你跟他離婚,就代表顧氏總裁跟我們溫家的關係徹底的斷絕了,那他就不會在後面幫我們……所以你爸爸一把年紀在接受調查。”
溫蔓站在窗前,背後是紛飛的大雪,鵝毛般的落下來,很漂亮。
她算不上特別聰明的女人,對政界商界的事情瞭解得也很少,但是她二叔的話,她想她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她牽着脣,無聲的笑開,像是在諷刺有好像是在自嘲,“他簽字了我還沒簽字,文件也沒送到律師的手裡……我爸好端端的怎麼會出事。”
如果沒有他在背後推波助瀾,溫家怎麼會輕易的出事,怎麼會這麼快出事?
所以他才爽快而利落的簽了字,表面溫柔,骨子裡依舊是強盜的本質,這點永遠也改不了,他也不會改。
顧氏公司的樓下。
“小姐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年輕得還略顯稚嫩的女孩禮貌問道。
“我找顧澤。”她穿着一件駝色的大衣,肩膀上落滿了雪花,連睫毛也有冰渣,話說間呼吸變成白色的霧氣,“我要見他。”
前臺小姐是新來的,這樣直白冷漠的態度說要見他們總裁的,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暗忖不會是總裁的哪一位情/人吧?
“不好意思,小姐,見總裁是必須要有預約的,請問您預約了嗎?”想是這麼想,她還是禮貌的回道。
溫蔓出身優越教養一貫很好,所以哪怕此時心裡憋着一團巨大的火也勉強維持着冷靜,雖然臉上不見笑容,但還是很客氣,“我是……我是你們總裁的……妻子,有點事想找他當面談。”
總裁的……妻子?!
那就是……總裁夫人?!
前臺小姐倒吸了一口涼氣,第一反應就是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肯定會被上面罵,如果是真的得罪總裁夫人她這份工作就可以歇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