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705米 我唐小諾犯賤也是有尺度的
她就這麼冷冷的睨着他,眼神涼薄無物。
男人一張俊臉愈發的陰翳,“唐小諾。”
她這副模樣,他不熟悉,但是也絕不是從來沒有見過,就像是面對追求她的男人裡面因爲玩女人因爲花因爲各種原因她極端討厭時,她就是這副模樣。
高高在上的傲慢和嘲弄。
絲毫不掩飾我就是看不上你這種low貨的表情。
如今,她拿這樣的眼神看着他。
新的怒意翻騰而上甚至要淹沒了之前的那一股,他一步跨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的臉,粗重的呼吸貼着她的肌膚,“豌豆公主,”他眯着眼睛手落在她的腰上大力的掐着,“別拿這樣的表情對着我,我不喜歡。”
唐小諾一動不動,也不在意男人跟她的距離這樣近,淡色的脣形勾勒出淺薄的笑意,她低低的道,“凱撒,我喜歡你的時候我樂意哄着你給你擺好臉色,我看你不順眼的時候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明豔的五官笑意愈發的深,“殺意好似很濃啊,怎麼辦呢除非你能有像柳小姐告你強暴她那樣斬釘截鐵的證據說明我殺人拋屍綁架勒索了,否則你就是認死了我動了你的青梅也沒辦法動我一根頭髮。”她踮起腳尖,剛好能堪堪的靠近他的耳邊,“誰讓我是唐慕凡的女兒呢,你要爲她跟墨門斗?來啊。”
被掐住的腰受到一股重力,下一秒她整個人都被撞上了牆,背脊也被用力的扣在牆面上。
她涼涼的笑着,“凱撒公子只能動手和拿眼神瞪我來表達憤怒了嗎?”唐小諾不掙扎,她仰着下巴,“身爲西方財經界最新崛起的勢力和剛剛奪得大權最被看好的繼承人,怎麼會這樣束手無策?”
這樣濃墨重彩的眼眸,掀起翻滾着斑斕的情緒,他就只是低頭看着她,唯一變化的動靜就是呼吸愈發的粗重。
他開口,沙啞譏誚,“你就這麼肯定,我不會動手?”
“你不會的,”她想也不想的回答,“你是不會爲了女人而動搖你的江山的,尤其是剛剛打下來的江山,容不得墨門這樣的黑白雙煞動。”
男人低笑,“唐小諾,有件事你弄錯了,”他掐着她的下巴,“我現在還沒跟墨門動手只是不想對你動手,我搶下一座江山是爲了肆意妄爲,不是像個看門狗一樣眼巴巴的守着留給下一代。”
唐小諾一怔,隨即輕飄飄的道,“也是,這的確更符合你的性格。”
他的手指用力,聲音也更加的沉和粗,“所以,把嫣然交出來。”凱撒低着頭,薄脣幾乎貼上她的肌膚,“我收回之前說的話,你把她毫髮無傷的交出來,我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唐小諾看着他,忽然笑了出來,嬌嬌媚媚的,不似昨晚的溫淡寡然,“凱撒公子是想向我表白,即便我做了這樣的事情你也仍舊縱容我嗎?你愛我比愛嫣然姑娘多?可是怎麼辦呢,你的話可以收回,我的話並不打算收回,”
她的眉目彎着,言笑晏晏,“你可能不大瞭解女人呢,有些女人是真真縱容不得的,我能甩她一個巴掌,我能讓西蒙扭斷她的手,我能借着墨門的勢力動她,下一次,說不定就能把她就地槍殺。”
“唐小諾,”沉怒之外便是面無表情,眉眼間的嘲弄就跟長在上面了似的,“你動了她,究竟有什麼好處?我不會因爲她消失而更加的愛你,甚至這隻會動搖我們原本的感情,你這麼做,圖的是什麼,嗯?”
她隨意的笑笑,漫不經心,“可能大約也許,是泄恨吧。”
凱撒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短髮下的青筋在跳躍着,哪怕一張臉面無表情他也是陰鷙而猙獰的,至少在她的眼裡如此。
男人往後面退了一步,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開。
“你不肯交人?”他問了最後一句。
她扯了個譏諷的笑作爲迴應。
凱撒轉身,跟着腳步踏出的還有響起的聲音,“派人看着她,不准她離開別墅。”
“是,二公子。”
只是不能離開別墅,那便沒有人守着她,書房外的走廊很快安靜下來了。
午後的陽光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照了進來,明媚的襯托着冷清。
唐小諾擡手扶着牆,似乎要這樣才能維持站立的姿勢,沙沙的聲音沒有了剛纔的拿捏出來的嬌媚和嘲弄,“去把飯菜給我端上來,怪餓的。”
“小姐。”西蒙沒動,低低的出聲。
“怎麼了?”她現在難道看上去很差勁?至少還好端端的覺得餓想吃東西,應該差勁不到哪裡去吧。
“柳嫣然的事情……”西蒙一貫冷淡鎮定的聲音第一次有了躑躅,“可能跟您的父親有關。”
“我父親?”唐小諾反問了一句。
“對不起小姐,”西蒙低着頭,聲音裡滿是愧疚,“我看到您爲了那女人的事情一直悶悶不樂,所以自作主張的跟唐先生彙報了。”
“沒事。”唐小諾很快的答道,“你只是履行職責而已,不需要抱歉。”
“您要不要向他解釋這件事情您不知情?”西蒙道,“我聽說唐先生派過來的人有一個突然闌尾炎發作跑去做手術又臨時加了個別的組掉的人過來,可能做得不夠乾淨被他發現了。”
“原來是這樣,”唐小諾笑了下,“我就說他的心肝寶貝不見了他半點真兇的影子沒逮到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來我跟前鬧,實在不符合凱撒公子奪權的真本事。”
原來真的是墨門的人做的。
所以才急吼吼的來問她要人。
“您放不下面子跟他解釋的話我去。”?;
“不用了,”她淡淡的道,“我爸做的就是我做的。”
“小姐……”
“我犯不着爲了個心裡裝着別的女人的男人跟一心一意疼我的人陽奉陰違,我唐小諾就算是犯賤也是有尺度的。”
西蒙眼神複雜的看着她,“如果您不是鬥氣,那我就不解釋了。”剛剛爲什麼沒有說,有那麼幾秒鐘的事情他是想說出來的。
只不過,即便真的是小姐做的,凱撒憑什麼爲那個女人跟自己的妻子大動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