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608米 除非顧安西肯當見不得光的小三
月色皎潔,顧安西抱着亞瑟的手臂在別墅的花園裡轉了一圈,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她說她最近的事情,包括她唯一擦肩談過的戀愛,男人只是摟着她的腰肢,她說他就聽,她問他就回答,不是簡短就是沉默。
末了安西嘆了口氣,幽怨的看着他,“你就這麼沒話跟我說嗎?每次我跟你待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就是隻嘰嘰喳喳的麻雀,你都不怎麼跟我說話的。”
亞瑟摟着她的頭低頭親了她一眼,淡淡的笑,“我喜歡聽你說。”
他只是性子沉悶,換到別人那裡,他聽的耐心都沒有,安西多多少少的瞭解他的性格只是嘴巴上抱怨一下而已,擡頭看了看夜色,摟着他的腰埋首在他的胸膛,“回去吧,我好睏。”
亞瑟低頭蹭蹭她的臉,“好。”
躺在牀上的時候,她忽然坐起來皺巴着臉問道,“爲什麼把我放在這麼偏的地方?我記得你是住在莊園的,”砸吧着嘴,她嘟囔着抱怨,“這別墅區雖然環境很好,可是我總有一種自己是被去圈養的情fu一樣,我現在只能這麼偷偷摸摸的嗎?”
“嗯,”他安撫他,“我父親是個專制的人,我擔心他會傷害你。”
她眼珠轉動着,“你父親就那麼不喜歡我?他都沒見過我的人呢,而且我好歹也是我爸爸的女兒,難道有這麼不配當他的兒媳?”
“他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那好吧,”她又重新躺了回去,既然他這麼說那她也這麼相信了,她臉頰紅紅的問道,“你在這裡睡嗎?”
亞瑟俯身盯着她,眼神專注,“你想我在這裡睡嗎?”
她想了想,還是扭捏的點點頭,“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我有點怕。”
“好,那我陪你睡。”他從櫃子裡拿了一套衣服後就去了浴室,洗完澡回來就掀開被子上了牀摟着她。
他很自然的把她摟入懷裡入睡,就像是一隻這樣做一樣。
燈光熄滅後,安西藉着月色的看着他俊美堅毅的下巴,脣角露出甜甜的笑容,把臉蛋埋在他的胸膛很快的入睡。
凌晨一點,牀頭的手機冒着藍色的幽光,男人睜開眼睛,低眸看着懷裡的睡顏,輕手輕腳的披起衣服起身,反手把被子重新蓋好,然後擡腳就出去了。
布魯的車停在鐵門外,車燈直直的亮着,見亞瑟出來他連忙下車打開車門,“事情辦好了,您要親自過去嗎?”
“嗯。”亞瑟穿了一身黑色的風衣,彎腰就上了車。
二十分鐘後,一棟從外型上看年歲久遠的古堡,穿過客廳時有老舊的壁爐,他邁着穩而大的步子筆直的朝着地下室走去。
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亞瑟皺了皺眉頭,淡漠的發問,“怎麼弄成這樣?”
一個還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身體微微發福,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驚慌不已,聽到聲音擡頭看着出現的男人,臉色變得厲害,“是你?”
亞瑟低頭看了眼時間,俊美的臉像是覆蓋着一層薄冰,淡漠無情,“是我,米德。”他淡淡的道,“看你被傷成這樣,似乎是不願意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
“不可能!”中年男人大怒大駭,碰到對方刀鋒似的的眼神,嘴脣控制不住的抖動着,“亞瑟,你是不是瘋了?讓你父親知道他不會放過你的!”
黑色的風衣襯將身形挺拔的男人襯得別樣的魔魅,亞瑟從身上掏出一根菸,夾在指間緩緩的點燃,青白色的煙霧繚繞,菸草的氣息也掩蓋不了那股血腥味,“聽說你有個女兒在英國。”他淡淡的道,“你可以直接移民過去,我給你的錢足夠你跟你女兒活兩輩子了,米德,你年紀也不小了,再耗下去耗完了我的耐心,你的錢跟女兒都沒了。”
米德慘白着一張臉,“集團股份佔得最多的在你父親手裡,我不是你唯一找的股東,你要這麼多的股份不止想跟凱撒爭位這麼簡單。”
男人吐出一個淡淡的菸圈,“如你所想,我厭惡了被人左右。”
米德慘白的臉色變得驚悚,“你……”他想幹什麼?
亞瑟沒那麼的耐心看他表演表情劇,眯着眼睛沉聲道,“要麼現在點頭答應,要麼我明天再過來,”他勾脣,弧度冷酷無情,“只不過我下次再過來的時候,就沒這麼好的談判條件了。”
米德強自鎮定的看着年輕的男人,“我可以把我手裡的股份賣給你,只要你出的價錢我能接受。”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傷,“但是在這之前,麻煩大公子先帶我去醫院。”
亞瑟眯着眼睛,朝一邊的布魯淡淡道,“你帶他去,看着他簽字。”
“是,”
………
深夜的病房,門被忽然的推開,凱撒的眼睛在同一時間猛然的睜開,燈開的瞬間,黑色的槍口就已經對準了來人。
凱撒眉梢挑起,看着渾身是血的男人,花了好幾秒鐘才辨別出來,“米德叔叔?”
米德慌忙的關上了門,幾步踉踉蹌蹌的走到他的身前,“二公子……救命,你一定要救救我,你哥哥他瘋了。”
凱撒眯眸,沒有多說或者問什麼,伸手拿出一邊的手機迅速的撥號,淡淡吩咐,“派兩個醫生過來,嚴重外傷。”
吩咐完就掛了手機,擡起下巴指着沙發,“坐吧。”
米德顯然還是很驚慌,環顧四周小心的問道,“二公子,你這裡安全嗎?大公子的人會不會過來?”
“他們不敢。”他的人都在暗處,不打表不在。
米德點點頭,緊繃的神經悠然的放鬆了幾分,還不忘伸手抹了抹臉上的血,“你哥他瘋了,他真的瘋了,他怎麼敢這麼做……”
凱撒不動聲色,薄脣含着淺笑,“你慢慢說,我有時間,我哥的人也不可能來我的地方。”
兩個小時後,米德身上的傷已經處理好了,雖然傷得嚴重但是好在大部分的都是外傷,醫生離開後,他謹慎地問道,“二公子,您準備怎麼辦?”
半倚在病牀上的男人精緻的眉目間是慵懶綿長的笑意,像是在聽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他只說了一句話作爲回答,“放心,你和你女兒的安全我會負責,”凱撒濃墨一般的眼眸睨着他,“米德叔叔只要記得,他日我需要你,你欠我一份恩情。”
米得驚愕的看着他,“你不告訴你父親?你哥如果真的上位了他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你。”
“呵”妖冶的男人低笑,“跟上位相比,我更想看看這齣戲能精彩到什麼程度。”
…………
婚期逼近。
凱撒在亞瑟婚禮舉行的一天前出院,唐小諾沒有親自去醫院接他出院,他穿着米色的風衣看着守在車邊的路卡,薄脣勾着玩味的笑意,不是說喜歡他嗎?喜歡他連出院都不來接他?
他擡腳走過去,倒是看見穿着米色淑女大衣的女人拎着粉色的包在等着他,模樣有點緊張。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朝車旁走去,柳嫣然以爲凱撒沒有看見她,急急忙忙的走過去,在他上車前扯住他的袖子,“凱撒。”
凱撒停住腳步,轉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有事?”
柳嫣然沒想到他的態度會這麼冷淡,莫名的覺得委屈,她看了他一會兒,纔將手伸到包裡,拿出一張粉色的薄紙,“我是來……給你送結婚請柬的。”
凱撒瞳眸一震,英俊的臉立刻陰鷙了下來,他冷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結婚請柬怎麼能讓大少奶奶親自送?”他瞄了一眼那張請柬但是沒有接,“柳嫣然,你就是存心膈應我才親自來送的是麼?”
她一僵,還是道,“我沒這個意思,”柳嫣然擡頭看着他,“只有這一份是我親自送的,也是我親自邀請你和溫蒂共同出席我的婚禮,我只是希望,凱撒,你能認清楚事實。”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我們之間不可能了,所以麻煩你,不要破壞我的婚禮。”
不等凱撒做出反應,路卡已經看不下去了,他冷冷的看着柳嫣然,第一次忍不住越位出聲諷刺,“柳小姐是不是想多了,你的婚禮不參加二公子哥哥的婚禮他總歸是要親自出席的,你貌似沒有必要要過來送上這樣一張請柬,至於破壞你的婚禮,倒是你,如果新郎在婚禮上當衆反悔你不要再回頭求着二公子。”
柳嫣然的面色被嗆得蒼白,長這麼大除了被亞瑟冷臉驅逐,被溫蒂諷刺過,誰當着她的面這麼說過她。
她下意識的看着凱撒,卻見他俊美漠漠的,眼神嘲弄不已,她驀然涌出一股說不出的痠痛的情緒,急急忙忙的道,“好我知道了。”
說完,就低着腦袋就走了,眼睛裡似乎還有淚光。
紅色的請柬落在地上,凱撒冷笑,“撿起來,照着上面的日期送給藍沉別墅的那一位。”
路卡一凜,彎腰將請柬撿了起來,“二公子,我們真的什麼都不做嗎?”他擔憂的道,“如果大公子成功了,到時候……”
“除非顧安西肯心甘情願的做見不得的小三,否則他這一步棋一定是死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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