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18米 顧澤,他是你親兒子
溫蔓睜大了眼睛,聲音嘶啞,“你說,爲什麼你的情fu惹的麻煩纏到我兒子的身上了!爲什麼!”
顧澤皺着眉頭,她的情緒太激動了,他試圖安撫,“你先冷靜一點……”
唐慕凡要的人是唐寧暖,他那種人心狠手辣,但是沒有必要,他也不會去動一個孩子。
“你要我怎麼冷靜那是我兒子,是我生下來是我養大的,你沒有感情,你當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樣嗎?”
溫影在後面挑了挑眉梢,她還以爲,他們夫妻的感情至少表面很和諧很融洽,看起來……也不是那樣的。
顧澤一雙眼睛立即冷了下來,“溫蔓,你別再跟我吼了,我說了我會帶他回來就會帶他回來。”
說罷,也不再看她,轉身就立刻了臥室。
在她眼裡……他就是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管的混蛋了?
溫蔓見他離開,想也不想的就要跟上去,溫影連忙拉住她,“姐,出了這麼大的事姐夫會很忙,你就別再煩他了小睿的事情相信姐夫會……”
話還沒說話,拉住她手臂的手就被狠狠的甩開了,冷冰冰的四個字很陌生,“不用你管。”
顧澤前腳纔回到書房,溫蔓後腳就跟了上來,甩手就把門關上,把後面的溫影徹底隔絕在外。
她抵着門板,蒼白的臉龐木然僵硬,“把唐寧暖交給我。”
顧澤正要打電話,聞言愣了愣,“交給你?”他沒有意會錯的話,她的意思是讓他把唐寧暖交給她,然而她去做交易。
女人的眸漆黑漆黑的,定定的看着他,“你剛纔不是要我相信你嗎,你把那個女人交給我,我就相信你。”
顧澤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極快的閃過,正準備撥電話的動作也頓住了,淡然的聲音很陰沉,“溫蔓,你什麼意思?”
“在這個京城敢得罪你的人不多,一隻手數的過來,敢動手綁你兒子的更少,”她慘白的臉扯開笑容,那弧度很諷刺,“一種是京城最權貴的人,比如戰墨謙,還有一種是亡命之徒,拿命跟你玩,你在商場趕盡殺絕,有人想報復你向小睿下手很正常,可是對方的目標是唐寧暖,應該是前者纔是。”
她滿身都是慌亂的痕跡,甚至他看着就覺得她下一秒就能崩潰,可她就像是站在懸崖邊已經搖搖欲墜,卻又保持着一絲奇異的冷靜。
溫蔓看着他的眼睛,她已經很久不曾直視這個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頓,“顧澤你別想護着她,如果我兒子因爲她出了任何意外,她就是有九條命我也會讓她全都拿來償命!”
茶色如海藻般濃密的發凌亂的散在肩頭,有好幾縷洗臉的時候被染溼了,從額前垂下。
蒼白的絕望下,從骨子裡散發出凌厲的氣勢。
他一眼就能看透她眼底的眼神代表什麼,她是溫家大小姐,不顧一切要毀了一個被包庇的殺人犯,她能做到。
顧澤凝着她的臉足足一分鐘,才淡漠的收回視線,“我要做事,你在這裡會干擾我,先出去,12小時之內,我保證小睿會回來。”
“你當我不存在,我不會再說話了。”溫蔓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放低姿態。
現在什麼都不重要,小睿纔是最重要的,她不能爲任何事跟顧澤鬧翻,任何事都不值得……不值得。
顧澤看她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手指迅速撥通電話,低低的聲音在書房很清晰,“唐寧暖呢?”
“顧總,唐小姐在公寓。”
“帶她過來,”他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蒼白卻面無表情的女人,改了主意,“守着她,我過來。”
“是,顧總。”
他掛了電話就拿起桌面的鑰匙,邊走邊道,“你在家裡等。”
“我要去。”
顧澤眸色一暗,淡淡的道,“你在家裡等。”男人陰沉的臉透出冷淡的銳氣,“溫蔓,我現在沒心思管你,別跟我過不去。”
她的手握緊,而後又鬆了鬆,從門前讓開,“……好。”她的眸漆黑得不見底,低着嗓音緩緩開口,“顧澤,他是你的親兒子,血濃於水。”
男人出門的時候把書房的門也關上了,她拖着無力的雙腿走到書桌前的黑色椅子上坐下,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走了,一顆心更是空蕩蕩的能聽見風聲。
某獨立的複式公寓。
顧澤穿着深藍色的襯衫,袖口挽起,精緻的袖口在燈光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英俊的臉天生自帶斯文儒雅的氣質。
他姿態隨意的坐在柔軟的沙發裡,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將手裡的資料和照片扔到一邊,狹長的眸不見溫度,悠遠散淡,“你那天去遊樂園,是衝着唐樂樂和唐慕凡的女兒去的,還是衝着我兒子去的?”
他的手指搭在膝蓋上,冷淡的眸光反射出凜冽的寒意。
唐寧暖閉了閉眼,揚脣笑了,“原來那不是唐樂樂的女兒。”
她還以爲,那是唐樂樂和戰墨謙的女兒。
一陣死寂的沉默,一分鐘後,顧澤淡淡然的開口,“你活膩了的話,我成全你,唐慕凡在找你。”
他一番話說得輕描淡寫,彷彿只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
唐寧暖驀然的擡頭,看他的眼神透出不可置信。
顧澤冷笑,“唐寧暖,你如今的智商已經倒退了十年,我可以幫你一次,不代表我會無限爲你的蠢事買單,你動唐慕凡的女兒,連累我的兒子,除了活膩了想找死,已經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你要把我交給唐慕凡?”她笑,眉梢諷刺的意味很詭異。
男人眉目不動,唯有漠漠的冷然,無波無瀾的語調陳述一個事實,“我兒子在他手裡。”
“真是遺憾。”唐寧暖看着那張淡漠高高在上的臉,忽然之間笑了出來,“你說的沒錯,那天我去遊樂場是跟着溫蔓去的,我的目標是溫蔓和顧睿,只不過恰好碰到了唐樂樂。”
顧澤眯眸,冷芒閃爍,“你是真的殺人上癮還是心裡扭曲,喜歡開車撞人?還是你以爲你殺了我兒子我就會跟溫蔓離婚?”
“你當然不會,”唐寧暖想也不想的冷聲道,“你要是肯離,五年前就離了,我那時候也是真心實意的想跟着你就算你一無所有!”
對上顧澤冷漠的視線,她擡高了下巴,“你是不是覺得,你救了我又養着我,我應該一輩子感激你乖乖的做一隻被你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等着你隨時召喚你不想看見我的時候我就得安靜得不出聲?”
“所以你報復我兒子?”男人冷聲笑着,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不,”唐寧暖淡淡的笑,“你說得對,我心理扭曲,我過了整整五年不見天日的生活,心理扭曲很奇怪麼?我不過是想讓你那個跟我一樣可悲可憐的妻子嚐嚐……沒有孩子的滋味。”
顧澤不屑的嗤笑,“所以你那天看到唐樂樂牽着唐慕凡的女兒,你嫉妒那個讓你落到這一步的女人也有了孩子,所以明知死路一條也要開車撞死她?就爲了發泄你那可笑的嫉妒?”
唐樂樂是十幾年如一日紮在她心上的一根刺,有什麼比自己最厭惡的女人在自己最落魄可笑的時候一身光鮮亮麗的幸福來得更讓她受刺激?
男人擺擺手,俊臉冷漠而不耐,“帶她去見唐慕凡。”
唐寧暖看着沙發上無情到骨子裡的男人,咬脣開口,“顧澤,我陪了你整整五年,”她笑,“五年前你被戰墨謙打擊陪你撐過來的也是我,不管是應酬,陪笑,陪喝酒,每一樣都是我幫你……呵。”
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失笑,眼神卻是愈發諷刺,“這些……你是覺得溫蔓她做不來會壞你的事,還是你從來沒有打算讓你那個陽春白雪的老婆沾染髒髒?”
顧澤沒有猶豫,冷靜而利落,“她做不來,也不該碰。”
她忽然懂了,哪怕她覺得自己一直都懂,“你愛她?……不,”唐寧暖自顧自的否決,“除了你自己,你不愛任何人,你也不愛她。”
顧澤淡淡的闔眸,俊臉在燈光的陰影下一片明暗交錯。
“顧總,直接聯繫唐二少嗎?”
“嗯,”他沒有睜眼,仍是淡淡的。
“顧澤,”看着朝她走過來的兩個男人,唐寧暖直直的看着坐在沙發裡冷漠無情的男人,脣上笑意迷漫,“你覺得,如果你跟溫影上/牀的錄像帶被溫蔓看到了,她會不會要跟你離婚?又或者,那盒帶子流出去了……會有什麼後果?”
她已經完了,其實五年前一念之差衝動的撞死唐慧,她人生的方向就使向了地獄。
這五年,不過是緩期徒刑。
顧澤微闔着的眸忽然睜開了,眼底寒星湛湛,目光深冷,薄脣微動咀嚼着這三個字,“錄像帶?”
“別這麼意外,是溫影親手給我的,”她諷刺一笑,“她似乎還真的愛上你了,不動聲色的一個一個拔掉你身邊的女人,我猜所有跟你有關係的情/人消失後,她最後一個目標就是她的親姐姐顧太太了。”
顧澤擡眸,淡淡的笑,“你要拿錄像帶爲威脅我?”
——一更,二更十多分鐘後,三更……可能要明天,最近寫溫蔓和顧澤卡文卡得欲仙欲死,無比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