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在意失去這個父親?”溫瞳的語氣幾乎是心疼的。
她以爲莫流觴會沉默下去,受到了她的提醒開始思考這個重要的人生問題。
但顯然,她高估了自己。
這個男人似乎總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很少人能影響得了他……
莫流觴邪佞地揚起一側脣角,回眸用一種可笑的眼神看着她道,“好了,傻姑娘,有空擔心我還不如想想你自己吧!”
“……”溫瞳臉上僵了僵。
“比如。”他寵愛地捏了捏她的臉道,“是考慮留下來繼續和我那個頑固的父親作鬥爭,還是和我離開到外面去結婚?”這似乎是個單項選擇題。
他的眼神告訴溫瞳,憑這個女人還想教育他,早一百年呢!
他總是很容易看透她的想法。
爲此,溫瞳臉上有絲受挫,沒好氣地撥開他的手道,“不聽我的就算了,你爸爸若真出事了,你一定會後悔的。”
“哦,是麼?還沒嫁給我就開始爲我着想了?”
“……”
他挑了挑眉,戲味地看着她。
溫瞳紅着臉,緊閉着嘴脣。
突然,他一隻手朝她胸-口伸來,溫瞳一驚瞬間退開一米遠,連忙交叉着手護着胸前,紅着臉氣瞪着他低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這是醫院,公共場合,給人看到了多不好……”
莫流觴不明地看着她的反應,舉了舉手裡那根從她衣服上拿下來的頭髮道,“……什麼多不好,你想到哪裡去了?”
那是一根脫落粘在她衣服上的頭髮。
溫瞳美眸瞪了瞪。
“……”
她窘迫地撇過臉去了。
但莫流觴卻似乎明白了她的話,故意調-戲她,“難道,你剛纔是在想……”
“……不是。”
“真的?”
“……”
十分鐘後。
病房裡的莫老先生醒了,裡面傳來一陣動靜,似乎他不配合那些醫生。
一個護士出來對外面的莫流觴道,“請問你們是病人家屬嗎?病人的血壓又高了,需要住院治療,但他現在不接受治療,說讓你進去跟他談。”
莫流觴溫瞳對望了望,兩人走了進去。
病房裡醫生護士們正急得團團轉,不停地勸告病人。
但這是最高級VIP病房,病人非富即貴,他們也不敢說重話,只好照病人的吩咐把他兒子請了進來。
“這位先生,勸勸你父親吧?”主治醫生說,“他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這樣出院很可能隨時都會暈倒,這太危險了。”
莫流觴和溫瞳來到牀前時,剛被搶救醒過來的莫老先生正靠在牀頭上,面容虛弱。
而管家馬宏和上官筱正在牀的兩邊,一起在安慰着他。
聽到莫流觴他們進來了,那兩人便回過目光看向他們。
而莫老先生的目光從那兩人走進病房時,就從未離開過他們身上,他喘着氣,似乎被莫流觴之前的話氣得不輕……
上官筱很自然地往莫流觴身邊的那個女人看過去,眯了眯杏眸。
溫瞳也看到了她。
兩個女人眼神一交織,都有着微妙的東西。
但溫瞳沒有多在意她,收回眸光朝莫老先生看過去,“莫老先生,我們進來了,你有話便說吧。”見莫流觴沒有開口,她替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