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小玉從剛纔彪悍的小女人,突然變成此刻脆弱不堪,梨花帶雨的小女人,一時間還真讓商立行有些措手不及,他只覺得不想看見她哭,他寧願她跟自己撒潑,可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他總不能說他願意做孩子的爸爸吧,那是不可能的,他是不可能娶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的,就算他同意,他的父母、家人也不可能接受呀。
再說,再說他想哪去了,他對這個小女人只是有那麼一點點慾望而已,甚至連喜歡都算不上,怎麼可能娶她做她孩子的爸爸呢?他真是瘋了。
想到這,他剛想起身,卻聽見房門響了,金西辭拿着鑰匙走了進來。
小東西呆呆地看着牀上的兩個人並沒有被嚇到:“叔叔,你們在幹什麼?”
呃!商立行腦袋轉了幾圈也沒想到合適的理由,可此刻也不能表現得太慌張,他看了眼身下的靳小玉,靳小玉蹙眉想推開他,他卻不起來。
“你還不起來幹什麼?”靳小玉小聲在他耳邊嘀咕。
他也小聲說:“我在想個合理的理由解釋給西辭聽。”
“你先起來!”
“要先解釋清楚之後再起來,不然顯得心虛。”
靳小玉翻白眼,“你還怕心虛,你本來就心虛,你本來就是幹得虧心事。”
“叔叔你們是爲了說悄悄話才這樣抱在一起的嗎?”金西辭小朋友單純的幫他們想理由了。
商立行立刻打蛇順杆爬,“沒錯,我跟你媽媽說一些怕別人聽見的悄悄話,所以才這樣的,嗯,現在說完了。”商立行說完便站了起來,惺惺作態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叔叔你來我家幹什麼?你怎麼老是欺負媽媽,剛纔在乾爹家,你把媽媽弄哭了,現在又把她弄哭了,你真是太過分了。”
商立行蹙眉,越發尷尬,繼而,他探了探嗓子,“嗯……那個,叔叔不是有意欺負你媽媽的,叔叔來這裡是給你們道歉的,之前叔叔太沒分寸了,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西辭聽完他的話,轉頭看了看靳小玉,“媽媽,你說要原諒叔叔嗎?”
靳小玉溫柔地笑着說:“嗯,原諒叔叔吧,叔叔只是貪玩,不成熟纔會犯錯而已,相信以後叔叔會注意的,我們就不怪他了。”
金西辭想了想,對商立行說:“要我原諒你可以,以後絕對不能再欺負媽媽。”
“好好,我保證!呵呵!”
商立行舉起手保證,還有意給了靳小玉一個曖昧的眼神,靳小玉只能瞪他一眼。
“你沒事就走吧,我跟西辭要睡覺了。”
商立行聽出靳小玉有意趕人了,想想自己確實沒有理由還留在這裡,於是便走了。
靳小玉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無奈得搖了搖頭,想起剛纔差點還真被他軟硬兼施誘得逞了,她心裡有一種怪異的感覺,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感覺。
…………
黎錦城接到黎韓愈的電話,說讓他回去一起商量,君鳴和水靈的婚事,因爲他們都知道水靈懷孕了。
黎錦城接到黎韓愈的電話,說讓他回去一起商量君鳴和水靈的婚事,因爲他們都知道水靈懷孕了。
黎錦城沒有叫上月蕭,他獨自一人回了黎韓愈的家。
他到的時候,該到的人都到齊了,水靈的臉已經消腫了,這些日子她就沒敢出門,她身邊坐着她的哥哥姚新軍和她的母親張彩華。
沙發的另一邊坐着黎韓愈和黎君鳴,黎韓愈仍然一臉溫和,黎君鳴卻是苦大仇深地低着頭,彷彿要談的不是婚事而是喪事。
“錦城,你來了!”黎韓愈的語氣有着略微的客道。
“爸,其實君鳴的婚事您做主就行了,您把我找回來……”黎錦城其實真的有些疑惑。
“你是家裡的長子,又是君鳴的大哥,應該找你回來的。”
黎錦城轉眸看了眼君鳴,他自然知道君鳴不會願意跟水靈結婚,可是他能說什麼呢?
君鳴諱莫如深地看着黎錦城,如果是以前他會向哥哥求助,哥哥一定能想到辦法幫助她,可是現在他不會去想要求他,因爲,哥哥一定是巴不得自己趕快跟水靈結婚,這樣他才能安枕無憂的跟月蕭在一起了。
怎麼辦?哥,我就是不想看着月蕭跟你在一起,我還想要搶回月蕭,水靈懷孕真的是個意外呀。
“既然錦城也回來了,那我們就談談婚禮定在什麼時候吧?”
水靈的媽媽張彩華微笑着說話了,水靈的哥哥一臉不悅的看着君鳴,娶他的妹妹,讓他黎君鳴這麼不心甘情願嗎?他姚家的女兒哪裡配不上他了。
“下個月十五號不錯,定在那天怎麼樣,這樣我們也能有充足的時間準備婚禮”,黎韓愈轉眸看了看錦城,接着說,“錦城,你弟弟的婚禮你要多操心,一切就由你去辦吧,要打造一個豪華婚禮,不能虧待了姚家女兒,也不能丟了黎家的臉。”
“是,爸爸!”
“謝謝親家公爲我們水靈和姚家的面子着想,我們姚家的嫁妝也絕對會配得上你們黎家的婚禮。”
張彩華高興地拉着水靈的手,非常欣慰,姚家和黎家可謂是門當戶對。
“親家母客氣了,我們做家長的都是爲了孩子們好,呵呵呵!。”
“是呀是呀!呵呵!”
“哼,有人問過我的意思嗎?到底是你們結婚還是我結婚。”
黎君鳴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讓所有人都爲之震驚。
“那你想怎麼樣?”姚新軍不高興了,語氣森冷地質問他。
君鳴看了他一眼,毫不示弱地說,“我不同意結婚。”
“你敢?水靈都懷孕了,你竟然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姚新軍急了。
水靈心下酸澀,表面卻裝作很平靜,“哥,你先彆着急,聽君鳴把話說完。”
“有什麼好說的,”水靈的母親也不高興,“君鳴,你說不想結婚,那水靈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黎錦城看着君鳴,一言不發。
黎君鳴卻一臉冷然,沒有絲毫愧色地說:“打掉!”
“什麼?你當我們姚家的女兒是什麼?想打掉就打掉?”姚新軍憤怒地站了起來,語調高了三分,太不把他的妹妹當回事了。
“沒錯,君鳴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水靈。”張彩華氣得兩眼通紅,爲女兒感覺難過。
水靈的小臉又慘白了幾分,小手緊緊握着母親的手。
“君鳴你太荒唐了,水靈既然都已經懷孕了,這就是你逃避不了的責任,不管你是什麼理由,都得跟水靈結婚。”
黎韓愈臉沉了下來,他覺得君鳴簡直在胡鬧。
“我說把孩子打掉自然是有道理的,水靈的孩子是我在吸冰,,毒期間懷上的……”君鳴不以爲然地說着。
“什麼?你還吸冰,,毒?”水靈的母親一臉震驚。
黎君鳴微微一笑,轉頭看了張彩華一眼,“有什麼好奇怪的,是你女兒教我吸的。”
“什麼?”張彩華更加不敢置信,“靈靈,你說,這不可能吧。”
“媽你先不要那麼緊張,我們只是一時貪玩而已,沒事的。”
水靈急忙掩飾,姚新軍給母親使眼色,姚母彷彿意識到自己不該多問,便沒有再吭聲。
君鳴看着他們一家人,諷刺地勾了勾脣角,繼續說:“孩子很可能不健康,所以打掉是最好的,孩子打掉了,那麼婚禮自然就不存在了,我根本就不愛水靈,所以,絕對不會跟她結婚的。”
他再說最後一句的時候,還用着挑釁的目光看着黎錦城 ,對不起,哥,讓你失望了,我不會跟水靈結婚的,哼!
黎錦城不以爲然地微微勾了勾脣。
水靈渾身在暗自顫抖,尖銳的指甲刺入她的手心,彷彿要刺穿出一個洞。
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半響,黎錦城終於開口了:“水靈怎麼想呢?同意君鳴的說法嗎?如果水靈也同意,那就不必再談下去了。”
“我不同意,”水靈咬了咬顫抖的嘴脣,“雖然君鳴說他不愛我,可是我愛他,雖然他說怕孩子不健康讓我打掉,可是孩子健康不健康,那需要到幾個月後做了檢查才能知道,不能因爲他的一句話,就結束了一個小生命。”話落的瞬間,水靈的眼淚流了下來。
姚母輕輕摸着水靈的長髮,心疼不已,姚新軍赤紅着雙目,握緊了拳頭,憤怒地看着黎君鳴,彷彿下一秒如果君鳴再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他就要揍他一拳。
君鳴不吭聲了,也不看水靈,一時間氣氛顯得很僵硬。
還是黎錦城打破了這份不和諧:“既然今天沒辦法達成共識,那麼改天再約吧,這事如果有一方不同意也沒辦法繼續,你說是不是,水靈。”
水靈彷彿聽出黎錦城話裡有話,於是便點頭說:“好……君鳴你送我回去好嗎?我想跟你談談。”
君鳴不吭聲,不想理人,此刻他的心裡也很亂,水靈肚子裡的孩子一天不打掉,早晚有一天他還得被逼婚。
“去送水靈,君鳴,今天你已經很過分了,水靈都沒有跟你計較。”黎韓愈一項溫和的臉也冷了幾分。
姚母和姚新軍氣憤地先走出門去。
水靈站起身,來到君鳴面前,拉起他的手,輕輕地搖了搖,一臉祈求地說,“送我好嗎?我真的有話跟你說。”
君鳴看了她一眼,沒吭聲,卻起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