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就是要冷,越冷越好。”我捂住他的臉,覺得他的臉還蠻滑的,暖暖的,好是舒服啊。
似乎,沒有了太多的想法,只是單純如朋友間一樣了,很自在。
他睨視着好,好一會,纔有些反應,“冷。”
“好,我拿走就是了,你先坐起來,我端些薑湯讓你喝。”
他抱怨着,不知說些什麼。卸下了所有的僞裝,他也就一個平凡人一樣,會抱怨,會耍耍脾氣。
我端湯過來,坐在他的牀前,讓他捧着喝,他卻不喝。
我只好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一口,他就看我一下。
那樣子,我覺得我是他娘一樣,心裡軟軟綿綿的,想笑出來。
喝一半,他就推開了,“難喝。”
我看着他,攪着半碗的薑湯,小聲地說:“那我就告訴月公公去,讓他去給你宣御醫來,看看那草藥好不好喝。”那叫做又酸又苦。
他瞧我一眼,自個端起來,全喝了下去。
早這樣就好嘛,何必那麼麻煩呢。
我又端來一碗粥,“再吃些東西睡。”
他嘆着氣,眼神清醒了好多,“倪初雪,你要狠心,爲什麼不狠一點呢?”
我一瞪他,“你要無情,爲什麼不絕一點?”
“半斤八兩,現在說不過你。”他咕噥着。
“那也是,我就現在說得過你,你生病,腦子打結中。”我輕笑,“那你要不要吃些東西?你要好起來了,不是就可以欺負我了?”
他低嘆地說:“什麼時候,我有曾欺負過你。”
他自個兒喝粥的時候,我又去擰了巾子,看着他說:“你再躺下,我給你敷着。明天就過年呢,如果你生病,那麼崇閣宮的人,也不會開心。”
“那你會不開心嗎?”他眼睛直視着我。
我點點頭,“當然會不開心,誰喜歡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