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什麼都知道一樣,我放下筆,煩憂地嘆着氣。怎麼想,也是想不通爲什麼。
身後的香氣淡淡襲開,我回頭一看,是太子,站了起來施禮。
他卻笑,“何須多禮。”
不知他的來意如何?彼此間,原來是朋友,卻變成了這樣。
他意氣風發,不再是那消沉的太子,他頭角崢嶸,不再是七皇子光環掩住的太子。
距離,卻是越來越遠了。
想不清楚爲的是什麼,越來越是懼怕他。
我退在一邊,他看了看畫,說:“你心煩是不?”
我沒有說話,的確是的,我的畫紙上,只是淡淡的兩筆,我不想糟蹋了紙,畫不出來,我也不拿紙來出氣。
他走近我,好看眸子看着我,“初雪,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
我不知他要說些什麼,只是沉默着。爲什麼他要這樣來提醒我,剛纔我也正好想到這些。
他坐在草地上,拍拍身邊,讓我坐下。
我搖搖頭,心有隔膜,如何再坦然相對。
“初雪,告訴你一個秘密,或許上官雩沒給你說過。”他也沒有在乎我的拒絕,望着天色,低沉地說:“上官雩是昕夫人的親生兒子,也就是,他是皇子,明白嗎?”
我搖頭,“你不必跟我說這些,太子,我只是一個宮女。”不可能的,要是是的話,上官雩會跟我說的。
真是太好笑了,上官雩怎麼是皇子呢?難道讓人丟出宮外去,剛好讓上官雩他爹撿到的嗎?真的做戲也沒有那麼假的事了。
他卻看着我,提醒道:“那好,就這些,記得你說過的話,初雪。”
他伸長了手,想要撫觸我的臉,我往後縮了縮。
他一笑,“初雪,是我說,讓你做妃子的吧?”
我不明白他的話意,他卻是深長一笑,將我用力地一扯,扯到他懷裡狠抱着。
我推着,他放開了我,“倪初雪,記着哦,是我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