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得太可憐。
皇上說的話,我聽不進去多少,我一晚上,我強裝着笑,笑得臉發痛,頭髮痛,我連腳趾都發痛。
我表現得太好了,讓上官雩和樓破邪不斷地喝着酒,讓皇上不甘心這樣放過我,硬是讓我站完了全場。
值得鼓勵,我咬着牙,腰板直直的,就像侍衛一樣站在那裡。
滿身就是精神和笑容。
我還是宮女,足夠了,我愛過,我經歷過風沙。
我不是沒有緣分,我是緣分太深了,所以我一愛就兩個,就這樣吧。
我就是宮女,斷是無緣。
皇上能關我多久,能試探我多久,或許三年一到,他看我無心無浪無波,便會放我出去吧。
他這般氣我,他要受的氣,他等着。
我倪初雪很會磨人的。
我就以出宮作爲目標吧,終是讓自己有一個能走下去,能不沉悶的目標,順着路,就這樣走。
可是,我還是想哭,我不想到深宮裡去。
結果不想也能知,他們喝了個大醉,笑着,傻傻地大笑一場,笑得在場的將軍都莫名其妙,笑得我心發酸,笑得雪紛紛而下。
我仰起頭,脖子有些酸硬的。
這樣就是結局嗎?也罷,也好。
每個人都回到每個人的位置上去,從此,三人的結,也算是一種解法。
雖然解得痛,卻只能如此。
他們看我一眼,有些不捨,還是二人扶持着,斷然地離去,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就這樣吧,結束吧。
“想跟他們走嗎?”皇上淡然地問着,如鷹的眼神從鏡中看着我。
我捧着巾子站在身後,輕輕地搖頭,“皇上,該擦手安歇了。”
“想嗎?”他問。
還是想要逼我,我有些嘆氣,“奴婢不想,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
“按理說,你不會是一個宮女。”他轉過頭,興味地看着我。
我卻輕笑,“我寧願做一個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