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我和董總一起吃了個飯,中途我去了個洗手間,順道把賬給結了。
董總買單時發現,一個勁的說我太客氣了。
但言談表現出,都是對我的滿意。
“以後我們保持聯繫啊。”董總臨走時候這麼對我說。
“好。”
有些疲憊的回了家,進門前,我從包裡頭拿出鏡子,發現脖子上的痕跡已經沒有了,這才放心的走了進去。
萊希第一個過來,詢問我是否過關,我對着他得意的挑了挑眉頭。
傅如桉坐在沙發上,壓根動都沒動。
我走了過去,坐在他身邊,故意咳嗽了一聲,“喂,你怎麼不問問我,結果怎麼樣?”
傅如桉大手一伸,直接將我摟到了他的懷裡,篤定的道:“我老婆出馬,肯定能完成任務。”
我翻了個白眼,“那你可猜錯了,我的作品並沒有入董總的眼。董總說了,得你親自去才行呢。”
傅如桉扭頭,笑容淺淺,“學壞了是吧?”
我瞪大了眼睛,“樑助理該不會都告訴你結果了吧?”
“他不告訴,我也能猜到,我看到了你的設計圖。”傅如桉篤定的道。
我切了一聲,“沒意思。”
傅如桉使勁揉了揉我的頭髮。
“對了,之前不是說,要把陶子調到分公司那邊麼?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問。
傅如桉慢條斯理的恩了一聲,“隨時都可以讓她過去。”
“那就這幾天就準備手續吧。”我道。
“好。”
傅如桉什麼都沒問,直接答應。
“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讓她現在去?”我納悶的看着他。
“你肯定有你的道理。”傅如桉說:“我又何必再問。”
“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個人真的很沒意思。”我板着臉看着他。
傅如桉直接把我摁在了他的懷裡,悶得我喘不過氣來。
頭頂,是他溫和的聲音:“那能怎麼辦呢?你已經是我的了。”
我微微勾起了脣角,感覺心裡頭涌出了蜜一樣的甜。
第二天,一大清早,陶子就在公司裡頭鬧得雞犬不寧。
樑助理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還特意跑過來告訴我一聲。
“你怎麼跟她說的?”我問。
“我就說,傅總要把你調到分公司,去那鍛鍊鍛鍊,學學別的。”樑助理聳聳肩。
難怪呢。
難怪陶子這麼生氣。
恐怕她是覺得,傅如桉不要她了,要拋棄她了。
所以才……
“你先出去吧。”我道。
估摸着再過個五分鐘,陶子就會憤怒的找我算賬了。
“好。”
果不其然,樑助理走後沒兩分鐘,我辦公室的門就被狠狠踹開。
門板子使勁撞到了牆,又彈了回來,發出可憐的嘎吱聲。
陶子眼眶通紅,雙目中含着淚,強忍着不讓其落下來。
“爲什麼……”她抖着聲音問,“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道。
“是你,你是跟傅如桉說我掐你了對不對!所以傅如桉纔會把我調走對不對!”陶子怒氣衝衝走來,倆手砰的一聲架在了桌子上,她渾身顫抖,瞳孔欲裂,在癲狂的邊緣,“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何初,你根本不知道這麼多年我爲了這個公司付出了什麼,我爲了傅氏集團做出過什麼,你只知道你自己的利益。你爲了你自己能好過,你就想方設法的想要除掉我!憑什麼啊……憑什麼!你哪點比的上我?哪點!”
我涼涼的望着她,“你就那麼喜歡跟我比麼?還是說,你喜歡跟別人比?”
陶子的拳頭攥的緊緊的。
“是你!都是你!自從你來了公司後,我在公司裡就處處被排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樣!”陶子怒吼:“更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輕笑一聲,“陶姐,我姑且再叫你一聲陶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你先對我動的手,是你在背地裡頭做了很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爭什麼,搶什麼。你主動偷襲,沒得手,反而還怪在我頭上,你有意思麼?”
“我就是怪在你頭上怎麼了!難道你不該怪麼!”陶子聲音尖銳。
門外,有着不少人在圍觀。
“憑什麼所有的好都能落到你的頭上!憑什麼我辛辛苦苦奮鬥了這麼多年纔能有的位置,卻可以被你輕而易舉的得到!憑什麼!這不公平,這根本不公平!”陶子吼完後,使勁啊的尖叫起來,手朝着旁邊一掃,直接將我桌子上的文件嘩啦啦的全部弄到了地上。
門外的人心頭一驚。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你總是覺得你自己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人,可你有沒有想過,當初那些個設計優秀,卻被你想方設法排擠出去,或者無法大放異彩的設計師們,就受到公平的對待了麼?”我一字一頓的質問。
陶子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着我,“你……你知道什麼?”
“你做的那些事情,你覺得我會不知道?”我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當初公司才成立不久,招聘了不少優秀的設計師們。但凡你覺得對你有威脅的,你都會想千方設百計的把他們弄走,讓他們無法在公司立足。陶子,你的心怎麼能這麼狠?”
“我沒有!”陶子厲聲道:“你這是在污衊我!你懂個屁!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那時候的你,還在傅陽的牀上玩呢!”
我輕笑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總是拿我和傅陽的事情說事,我就納了悶了,這事還有什麼好說的?難不成在你心裡,離過婚的女人就不配再結婚,不配再擁有感情?”
“你只是不配在他身邊!”陶子咬牙切齒的道。
“我不配,那你配麼?”我冷冷的望着她,“一個暗地裡做出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情的女人,你又配待在他身邊?”
“用不着你管!”
“陶子,你的感情,真廉價。”我面無表情的道。
陶子驚恐的望着我。
我又重複了一句:“你對傅如桉的感情,真的很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