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聽着義心和舒萬寶瞪着眼睛瞎掰,他這後背都快被汗水溼透了,心裡直說:這倆小子還真能掰活,有得也說沒得也講,可這時候他又不能點破,只能是笑着迎逢,沒辦法,既然戲已經開始了,那就只能繼續下去了。
聽見舒萬寶把五行仙實介紹了一番,侯越天和妖族的十二位長老,先是傳遞了一下眼神,隨後又是暗自傳音一番,經過商議之後,侯越天這才下了決心,既然劉清雲是真心待他走獸一族,那麼他走獸一族也不能顯得小氣了,於是侯越天就有了投桃報李的心思,他也不藏着不掖着,就把火提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要說這火提子,現下有他走獸一族和植被一族共同看管,平日裡是不會開園的,只有每次採摘的時候,兩族共同拿出各自的敲門磚,一起打開禁止開園。正因爲如此,侯越天才覺得爲難,若是火提子歸他走獸一族所有,給劉清雲一枚也沒有什麼?可問題就在,這火提子不歸他走獸一族獨有,要想摘得火提子,還得植被一族同意才成,這樣一來就是個問題了。
侯越天也是有心幫助劉清雲,於是他決定,要親自走上一趟植被一族,捨出自己這張老臉,希望能得到植被一族的同意,爲劉清雲爭取一枚火提子。
聽得侯越天這麼說,劉清雲等人欣喜不已,不管怎麼說?這火提子是由走獸一族和植被一族共同掌管的,這走獸一族也是半個主人吶!就憑着這層身份,難道還弄不來一枚火提子?
劉清雲等人心中高興,對侯越天當然是一番感謝了。侯越天同樣是一番客氣,這件事情也就這麼定下來了。雖說侯越天已經決定幫忙了,可今天時間有點兒緊,要想去植被一族?今天是不可能了。於是衆人話題一轉,把話題又說到了前者劉清云爲走獸一族的計劃上,劉清雲當時提出的只是大概的計劃,具體的細節還沒有商定,這時候他們就是在商量這些具體的細節。
就這樣衆人在保榮殿一直商量了有三個多時辰,三個時辰過去,這天色也就見晚了,侯越天開始命人準備宴席,款待劉清雲師徒,宴席上又耗費了能有近兩個時辰,眼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明天侯越天還要去植被一族走上一遭,他還得去準備一番,所以在宴席上閒聊一陣之後,大家夥兒也就散了。侯越天這時候還得去準備一些個東西,就命大長老向問天着人爲劉清雲師徒準備下榻的寢殿。
等到了第二天,侯越天準備停當,又在保榮殿與衆人會面,向他們提出去植被一族走一趟,當時劉清雲還想要跟着一起去,本來嘛!這件事情根本就是自己的事情,他跟着也是理所當然。可侯越天想了再三之後,還是沒同意,走獸一族和植被一族共同看官火提子,在他想來,自己要一枚應該沒有問題,劉清雲跟着沒有什麼意義?
劉清雲聽侯越天不同意,最後一想:不去也罷!自己與植被一族不但沒有交情,甚至說還有仇怨,若是自己跟了去?被人給人點出來,恐怕爲此事還會多生波瀾,這樣一來反而壞事了。劉清雲想到這一點之後,也就沒有再堅持。也只能是答應侯越天,由他自己去了。
侯越天早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已經把東西準備好了,這時候與劉清雲他們說一聲,也不過是打聲招呼罷了。他扭頭向身邊長老們吩咐了幾句,好生招待劉清雲師徒,莫要怠慢了貴客之後,侯越天就向劉清雲提出了趕奔植被一族。
這時候咱們放下劉清雲他們在保榮殿等信兒不提,單說侯越天,侯越天出離了大殿,吩咐人準備座駕,別看是妖族,雖說已經被趕下天庭,但這排場還是有的,他此次趕奔植被一族,帶了足足有五六百人的隊伍。所乘的座駕是一輛由七隻青鸞和一匹天馬所拉乘的沉香攆,攆的四角掛着一串兒串兒珍珠燈,四面兒圍着雲紗帳。
侯越天登上沉香攆,這時候有牧童把手中的七星鞭一搖,七隻青鸞仰天一聲長鳴,隨後天馬蹬開四蹄,搖動翅膀,一陣的狂風乍起,沉香攆離開地面,同時跟隨侯越天的五六百人紛紛駕雲而起,浩浩蕩蕩仙音陣陣的向着植被一族就去了。
走獸一族和植被一族雖說相鄰,可也不是擡腿就能到的,侯越天的座駕在天上飛了有一柱香的時間,這纔到了植被一族的領地。這植被一族的領地咱們以前的時候提到過,不過那時候到植被一族的玄枯衆人有一枚榮槐所賜的令牌,所以纔會毫無阻礙的在植被一族穿行。可這時候侯越天就不一樣了,他們來了這麼一大幫子人,在天上呼呼啦啦的,這麼大的陣仗,能肆無忌憚的在植被一族穿行嗎?
就在侯越天的座駕靠近植被一族領地的時候,但見侯越天的座駕前方光華直衝天際,一道四色光幕擋住了座駕的去路。只見光幕內綠光瑩瑩,傳來了一聲斷喝:“何人擅闖我植被一族的領地,還不快快落下,若是再往前一步?休怪我等無禮,展開禁止法門。”
這一聲斷喝之下,侯越天忙命人停下來,座駕緩緩降落,當座駕落在地面的時候,由打侯越天座駕的旁邊出來一位護衛,幾步上前高聲斷喝:“對面的道友莫要誤會,有勞道友通稟一聲,上傳你家族長與衆位長老,就說現有我走獸一族族長,前來拜謁,與你家族長有事相商。”這護衛說完向後邊退了兩步。
而這位護衛此話說完之後,他們眼前的光幕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光幕微微一震,一道細小的深綠色光線自光幕中升起,眼見着深綠色光線越來越是粗壯,竟是把這光幕給分開了一條有五尺寬,一丈四尺高的一道口子,在這道口子裡面,人影一閃,出來一位身穿紫衣的黃面大漢,這名大漢手中提着三停***,出離這道口子之後,又往前走了幾步。
這名漢子看了看侯越天的座駕:“對面的道友,要我們回稟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一點,我們得看一看貴族的族長,到底是不是貴族的族長?等確定之後,我們纔會向裡通稟。”
聽對方這麼一說,侯越天的那名護衛不由得把臉一沉:“放肆,你算是什麼東西?我家族長也是你能隨便見的嗎?就算是要確定身份,那也得是你家族長,最不濟也得是植被一族的長老,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憑你也配確定我家族長的身份。”
這名護衛的話說完,那名紫衣大漢同樣的把臉沉下來:“道友這是來找茬兒的嗎?我們植被一族,與你走獸一族沒有多大交情吧?我們有請你們來了嗎?適才說要求證你家族長的身份,乃是爲了我族的安全,現在是非常時期,不管誰來都少不了這層手續,道友若是答應我們確定貴族族長的身份?那我等就與你稟報。若是不願意,道友還請回吧!恕不奉陪。真是的,誰請你來了?”這位看來脾氣也不小,說完之後,也不等對方說些什麼?扭身就要回去。
看到對方一陣搶白之後,就要轉身離去,這護衛先是一怔,隨即這火兒就上來了,當時就要上前把對方給截住。可就在這時候,侯越天說話了,侯越天這時候心裡同樣不痛快,心說:這植被一族好大的脾氣,就憑我的身份來到這裡,還得要證明身份?當時也有點兒氣惱,想要懲治對方一番。可又一想:不能,不能啊!自己這次可是不請自來,常言說得好,上趕着不是買賣,自己主動前來,那就得遵守人家的規矩,若是不同意的話?那就少不得一番爭鬥了,這樣豈不是傷了和氣?雙方若是鬧起來,自己還能張口要對方開園收取火提子嗎?
侯越天想到這一層之後,當時就開口了:“這位道友且慢,馬宏,你且退下,既然這位道友想要見識一下本座,那就讓他看個仔細吧!把雲帳收起來。”原來那名護衛名叫馬宏,聽見侯越天的話之後,趕緊回來到了沉香攆近前,伸手把雲帳幔紗撩了起來,然後用赤金如意勾分兩邊掛了起來,這就把沉香攆上的侯越天顯現了出來。
那名黃衣大漢本來想要回去的,聽見侯越天的話之後,扭回身一看,正好看到馬宏把雲帳幔紗撩起來,往裡面一看,當時臉色微變,只見他把手中的三停***往懷裡一抱,然後躬身施禮:“原來果真是侯族長,適才多有冒犯了,還請侯族長見諒,我這也是奉命行事,自從武曲星君統領我族之後,就已經下達過令諭了,要想進入族中領地,必須把對方的身份確定之後,纔可放行。”
侯越天本來心裡不痛快,今天若不是有要緊的事情與對方族長見面,他非得教訓一下這個傢伙,可這時候聽對方這麼一講,也就釋懷了,既然是奉了武曲星君的命令,先不管真假吧!那也只能是入鄉隨俗了。
這時候侯越天微微點頭:“即是如此,我們也就依着星君的意思了。現在可有確定了本座的身份?是不是可以去稟報了?”
那名黃衣大漢不住的點頭:“是是是,現在既然已經確定了侯族長的身份,自然是可以稟報了,侯族長,還請您少待。”這名黃衣大漢說着倒退幾步,然後扭身形回了那道裂口兒,他身形進去之後,那道綠口子光華一閃恢復如初。
話到這裡,有得就要問了,這名黃衣大漢真的認識侯越天嗎?當然認識了,植被一族和走獸一族相鄰,他能不知道侯越天長什麼樣子嗎?再者一個,這名黃衣大漢可不簡單,他之所以認定侯越天不是人冒充,除了相貌以外,還有就是他能識別侯越天身上的氣息,分辨人的氣息,是他獨有的一門兒本事,他若是沒有這一神通,也就不會專門在這裡看守植被一族的門戶了。
侯越天看着那名黃衣大漢進去稟報,這一去耗時怎麼也得半個時辰,這時候他就在想啊!這次求見植被一族的族長和衆位長老,能不能說動他們開園呢?自己見到他們之後,該怎麼把話說的圓滑一些呢?侯越天心中暗自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