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雲飛看着若水眼中有難以掩飾的炙熱,“那挑逗的話語讓若水不由得羞紅了臉。
閉嘴,赫連雲飛你真是有欠扁基因!”若水小心翼翼的拉開和赫連雲飛的距離,他眼中的炙熱看得若水害怕,這裡可不是什麼私密的地方,要是在這裡……只要想想都覺得自己要沒臉活了……
看着若水臉紅的如同熟透的蝦子一般,赫連雲飛忍不住笑了,“哈哈,逗你玩的,你還真就當真了?我有那麼隨意嗎?”
這話一說,若水徹底被噎的死死的,感情隨便的還是自己了?“你……你……”
“我什麼?看看你,這個樣子很像欲*求不滿,要不晚上我們賣力點?”
“你……”
暈了,暈了,若水第一次感覺自己的承受能力要到極限了到底誰纔是始作俑者啊,啊啊啊,天地良心啊?
“別暈,評書快開始了,你還想不想聽?”這句話果然很有作用,若水做了n個深呼吸後,臉色正常了下來,只是那眼神說能閹了某人也不過分。
“哼。”
若水大踏步往前走,可下了小樓她就有點暈了,該往哪裡走纔對?這岔道真不是少。
“夫人,這邊請。”赫連雲飛殷勤的在若水身邊引路,通過一條抄手遊廊,再經過一個迴廊,再繞過一道旋轉樓梯,若水已經有點暈了。“怎麼這麼久還沒到?”若水的聲音中含着濃濃的不悅。
“這說明我們珍饈樓生意好,地盤大。”
“還要多久才能到?”
“就到了。”踏上最後一道階梯,看着面前雕刻着梅花圖案的木門,若水有些驚訝,“天字一號?”
“是。”
“又是你的專座?”
“是。”
“夫人請吧。”赫連雲飛殷勤的當起了小廝,推開門,還煞有介事的扶着若水坐到座位上,又倒好了茶,還一臉笑眯眯的問,“請問客官還有什麼吩咐。”
頓時惹得若水一陣大笑,“這怎麼還有簾子擋着?”若水指了指面前的淡黃色竹簾。
“這個是爲了保護客人的隱私,珍饈樓的評書都是定時點點的,其他時候來這喝茶的客人可以單獨點人來唱曲或是表演節目,這簾子就是爲了隔開客人和藝人的。”
“哦,看不出這還是個套間。”若水點頭,對這樣的格局倒是感覺很新奇和別緻,走到窗前向下望去,這個天字一號房的視野極好,整個大廳都盡收眼底,那大大的舞臺中央擺放着一張書桌,一塊驚堂木,幾本線裝書,“還真像那麼回事。”若水一邊看一邊評價。
“啊,你沒來過這?”
赫連雲飛那叫一個驚訝,看着若水眼神怪怪的。“不可以嗎?”若水很淡定的看着赫連雲飛。
“可以。”赫連雲飛點頭,只是他哪裡知道若水前身就是個評書迷,現代的那些段子她都聽膩了,更何況是古代的她自然是沒什麼興趣。
“雲飛,那個鑼鼓是用來幹嘛的?”
“那個是用來做開場提示的。鳴鑼三下,就表示評書要開始了,然後結束的時候也鳴鑼三下,這是說評書的規矩。”
“哦。”
“那這珍饈樓這麼大,二樓還有這麼多雅間,一個評書先生的聲音怎麼夠每個人都聽得清楚呢?”
“這個你等會兒自己看看吧,這也是我們珍饈樓獨到之處,包你看了覺得稀奇。”
“切,還賣關子。”若水哼了一聲,並不把赫連雲飛的話放在心上,倒是那突然起來的鑼鼓聲下了若水一跳,她舉目看去,剛纔那空曠曠的舞臺上,已經支起了一層幔帳來了三個人,一人身着青衣拿着鑼鼓,一人端坐在桌前手拿驚堂木,還有一人坐在他身邊一襲普通的灰布衣服。
“雲飛,那人是幹什麼的。”若水的手遙指着那灰衣人。
“當擴音器用的。”
“啊?用人當擴音器?”若水驚訝了,這……這個赫連雲飛真的好有創意。
“內力傳音你又不是不知道。”赫連雲飛白了若水一眼,依舊端坐在椅子上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雲飛,你好聰明。”若水頷首,這方式在沒有擴音設備的古代的確是個好法子,只是這種人才當擴音器,估計也只有赫連雲飛這樣的人做得出,好個大手筆的赫連雲飛,珍饈樓不愧是一字千金之地!
“好啦,別誇我了,坐下聽吧。這個可是你的故事呀。”
“恩。”若水點頭,她剛坐穩,就聽到那驚堂木砰的一聲響。
那抑揚頓挫的聲音就緩緩地傳入耳中。
一個時辰後
三聲鑼鼓後,標誌着的是今日的評書到此結束,可是若水卻早已石化了。
“喂,回神啦。”赫連雲飛推推若水。
“他說的真的是我嗎?”若水轉頭狐疑的看了赫連雲飛一眼,“當然。”赫連雲飛用力的點頭。
“那個我哪有那麼好,那麼偉大了?當時我真是迫不得已,纔不是什麼爲了民族大義就敢於自己我犧牲呢,你……”
“你怎麼認爲不重要,關鍵是天下人怎麼看,你得起到一個典範作用這就對了。”
“好吧。”若水揉了揉眉心,真不知道自己還成了救國救難的英雄人物了……“估計我就是今年的年度最熱門人物了。”
若水自嘲的笑了笑,從來沒想到出名竟是這樣的容易,想想那些詞彙,什麼叫做捨身成仁,什麼叫做不辭辛勞,什麼叫做仁義道德,在那一條翻來覆去的巧舌下,這下都跟自己捱上了。
“我樂見其成。”赫連雲飛雙手環胸,一點都沒有始作俑者的羞愧和緊張還有不安。
“你呀。”若水搖頭,“趕明天我也寫一本關於你的故事,也這樣大肆傳播……”若水恨恨的的話還麼說完,赫連雲飛就已經舉雙手贊成了,“我很樂意,若水這人最好還是你,我絕對報給你很多不爲人知的內幕。”
看着赫連雲飛那一幕很多事只願意讓你知道的樣子,若水就額上青筋狂跳。
“爲什麼你給我的評價就是一個覆字?”若水不解的看着赫連雲飛,真是不明白這個傢伙到底是賣的什麼藥,爲什麼用這樣一個不算誇獎的詞語給自己,自己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因爲你就代表了那麼一個字。”赫連雲飛看着若水一字一頓說的認真。
“哪有這麼嚴重,我好像還沒顛覆你的江山吧?幹嘛用覆字來形容我?”
“你是沒有顛覆我的江山,可你顛覆了別人的江山啊,還有你顛覆了我的認知和理解,若水,難道你還擔不起這一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當不起這一個覆字嗎?”
“我哪有那麼壞,顛覆了誰得江山?”
“瀾滄要是沒有你,怕是現在……”赫連雲飛意味深長的看了若水一眼,那一眼簡直是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一切都是你懂得……
“那個誰讓他擋我的道了。”若水嘿嘿笑了兩聲,“你一向知道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那赤炎呢,它呢。”
“擋道,滅了。”小手一揮,那模樣要說多拽有多拽。
“恩,我喜歡。”吧唧一下,赫連雲飛又趁着某人走神時偷香了一次。
“走,我們一起去計劃讓赤炎好好喝一壺怎麼樣?”若水看着面前那一雙晶亮的眼眸,絲毫沒注意到某男臉上那燦爛的笑啊。
“好。”若水用力的點頭。
火璃閣
“閣主,公子,你們來了。”
“恩。”若水點頭,看着這還是一成不變的火璃閣,若水不由得感嘆,南宮昊天的能力高超,當初自己就留下了那麼寥寥數語可他卻把這一切打理的這樣井井有條真是不錯。
“雷,昊天在哪呢。”
“少閣主在小樓。”
“哦,好,你去忙吧,我自己過去。”
“是。”
二話不說若水和赫連雲飛直奔小樓而去。
小樓
踏着階梯而上,剛上樓若水就聽到屋子內傳來一陣陣熱切的議論。
幾個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聽得出來他們爭論的很激烈,若水和赫連雲飛對視一眼,選擇靜靜的站在門口,聽着裡面的動靜,裡面似乎是在討論到底是毀了赤炎的兵器庫好還是毀了赤炎的糧倉好,見是這個話題,若水和赫連雲飛臉上更是來了興致,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
“真想知道昊天會如何選擇。”
“我也是。”
若水和赫連雲飛用脣語交流的熱切,裡頭討論的更是熱火朝天。
聽着聽着,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就溜走了。
到最後還是南宮昊天領頭定下了一個夜襲糧倉,火燒糧草的計劃,聽着這極有條理的佈置和計劃,若水和赫連雲飛點頭,心中同時讚歎一聲,南宮昊天長大了,雖然說火燒糧草沒有毀了兵器庫來的有震懾力,可毀了糧草卻是可以動搖軍心,軍心一散其他自然是好各個擊破的。
討論聲停,若水正準備推門而入,就聽見一聲,“殿下,其實您對人還是應該有防備之心的。”
聽到這句話,若水掛在脣邊的笑意頓時凝結在了那,心中彷彿如同被針紮了一般,尖銳的疼讓她不由顰眉。
啪啪,清脆的兩個巴掌聲,借來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銀軒,孤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姐姐怎麼會害我?你要是再敢離間我們姐弟的關係,小心孤第一個滅了你。”
“殿下……防人之心不可無……您?”又是那個聲音再次向響起,這次他話語中帶着深刻的擔憂和恐懼。
“閉嘴,不要以爲拿着國師,孤就會忌憚你,銀軒,要是再說這樣的話,孤第一個要了你的命!孤的命都是姐姐救的,哪怕他要西戎的半壁江山,只要她說孤都會給的!你們一個個挺清楚沒有。”南宮昊天的聲音中投射出的冷冷的殺意讓若水心中隱隱的有些溫暖,這個弟弟,自己果然沒有白疼,只是他的話卻讓若水感動之餘有些擔憂,作爲一個合格的帝王這樣的話不該出自他的口中,扭頭看去,赫連雲飛眼中同樣也透出這樣的一絲擔憂。
“好,好一個,夜襲糧倉的計劃,昊天真是愈發的沉穩了。”赫連雲飛高聲的說道,推開門,若水帶着笑意看着那滿臉驚訝的南宮昊天,赫連雲飛則是不住的撫掌輕嘆,“昊天,果真是不可小覷了,這樣的計劃,很不錯。”
沒有其他人的驚訝和戒備,南宮昊天看着若水和赫連雲飛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錯愕還有一絲隱隱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