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沐將軍質疑孤的能力嗎?”冷冷的聲音響起,激的沐風一個激靈趕忙回神看着面前這兩尊大神,天,自己惹得是什麼禍,本想着不用擔負一個知而不報的罪名,可現在好了,這兩個重要級人物都要開溜,他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他沐風豈不成了千古罪人了?沐風此刻真算是把腸子都悔青了,要是再有機會給他,他保證一個字都不說了,那怕是回去被責怪的體無完膚他也不會再擅自開口多說半句了,果真是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沐將軍。”風清揚冷冷的凝望着面前一臉擔憂糾結的男子,神色中帶上了幾分不悅。
“太子殿下您……您……”
“如果我說我知道你們皇帝陛下是怎麼了,你也不讓我去嗎?”清冷的話語響在耳邊,帶着絲絲狂傲,風清揚微微仰着頭,夜色中他高傲的就如同一個主宰一切的霸主,可他眼中卻閃過一絲落寞和心痛。
“你知道?”若水和沐風二人同時齊刷刷的盯着風清揚看,口中更是異口同聲的來了一句質疑的話語。
“他很可能是中了銀珠粉。”
“銀珠粉?”沐風和若水再出異口同聲的說道,只是他們一人是驚奇的語氣,一人卻是難以置信。
“很有可能,因爲銀珠粉的症狀就是這樣會讓人變得癲狂而且承受極大地痛苦。”
“銀珠粉,銀珠粉……”若水不由得後退幾步,臉色蒼白,這銀珠粉別人可能不理解它是什麼,可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呢,那是最初級的毒品啊,是罌粟的提純物啊,一想到這若水渾身彷彿被千萬根小針刺着一般,再到雲飛要經受那種非人的折磨若水就恨不得自己能夠替他承這份痛楚。
“可症狀一樣也會有分多鐘可能……”
“不,雲飛就是中了銀珠粉的……的毒。”若水悽然的笑了笑,弱弱的開口道,遲疑了半天若水還是沒說出銀珠粉不是毒的事實,想必說了他們也理解不了吧,既然如此不說也罷。可此刻若水心中無助到了極點,銀珠粉,銀珠粉,不是毒,可它卻比毒更讓人畏懼三分,怎麼辦,怎麼辦,一向淡定的人此刻也慌亂了。
一聽有戲,沐風也顧不得什麼顧忌了,滿臉欣喜的就開口問道,“那麼太子殿下您可有解藥?”
“這……”
“別問了,銀珠粉根本無解藥。”淡淡的如同浮雲的一句話,聽得身邊兩人不由的心涼,這要心痛到了何等地步才能說出這樣淡漠卻聽得人心酸的話?
“什麼無解藥,無解藥那豈不是生生的要把人害死了?”沐風和風清揚異口同聲的說道,看着若水滿臉心痛的模樣,心中一陣害怕。
“不會的,銀珠粉的解藥其實就在於中了銀珠粉的那個人身上。”
“在(陛下)中了銀珠粉的那個人身上?”風清揚和沐風對視一眼,眼中同時閃過一絲疑惑,他們實在是聽不懂這話什麼意思,從沒聽說過中了毒可解藥卻在中毒的人身上這樣奇怪的理論。
看着他們二人迷惑的模樣,若水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其實銀珠粉是一種控制人精神的藥物,只要你能抵抗的住它的藥力,它就奈何不了你了,如果你抵抗不了它,你就要一輩子做它的奴隸,所以只要中了銀珠粉的人,他夠強就可以挺過來的,我相信雲飛一定可以挺過來的。”話到最後,若水眼中陡然閃過一絲亮光,眼中全然的信任,滿滿的執着深深地刺痛了風清揚的雙眸。
“表妹,你不會是魔障了吧?別呀,太上皇和太后娘娘還有舅舅舅母也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打擊了,你……你……你堅強寫好嗎?”沐風滿臉的焦急,心中更是悔恨不已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殘忍了,就這樣硬生生的把真像擺在一個滿懷希望的人眼前,這樣真的會深深地逼瘋了一個人的。
“我沒事,表哥,你幫我好好招待清揚,我要回去,陪着雲飛,我要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守在他身身邊,他永遠不是一個人,永遠不是。”
“表妹……”沐風一臉懊惱的拽着若水的衣袖。
“我意已決。”若水定定的望着沐風,抽回了衣袖,看着面前的人他還想勸誡,若水擡頭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啓明星一字一頓的說道,“他在我眼中勝過天下,勝過一切的一切,他於我就是血脈空氣,表哥,你如果不希望我有事,你就讓開吧,算妹妹求你了。”
“可,路上……危險……”沐風呆呆的開口,心中一陣陣刺痛,爲什麼上天要這樣殘忍,爲什麼明明相愛的兩人要經受如此多的痛苦?
“我陪她去。”
“不可。”沐風和若水兩人直接否決了這句話。
“有何不可,你真的以爲,銀珠粉是一朝一夕可以戒得了的嗎?你們可知道這每拖一日,對你們就是大大的不利,要是赤炎有意散播你們陛下中毒的消息,你們該如何?你們的士氣該如何挽回,別忘了兵敗如山倒,士氣一沒就什麼都沒了,現在你們是勢單力孤,而赤炎卻有外援,怎麼看都是與你們不利的。”
風清揚的話如同提醍醐灌頂一般,震得兩人齊刷刷的說不出話了,是啊,要是有心人故意散佈謠言,那麼對皓月的確是大大的不利。
“現在要怎麼做。”若水和沐風異口同聲的問道,看着風清揚眼中滿滿的都是期待,政治上風清揚絕對比若水和沐風高明太多了。
“你讓我跟你一起回去,你們想如果我以瀛國太子的身份出現在皓月說跟你們皓月結盟,這樣就算他們兩國再怎麼強大也還是要略微有所顧忌的,這樣你們也可以多一絲喘息的機會了。”
“這……”
“你還能想出比這個更好的辦法嗎?”風清揚靜靜的看着若水,眼眸中的篤定讓若水很快的敗下陣來來,是啊自己此刻還能有什麼辦法呢,這個是最好的辦法了,只是……只是……若水定定的看着風清揚沒有說話,眼中有感激有歉疚更有一絲不忍。自己要爲了另一個人付出一切,可他卻在自己身後默默付出,這樣的反差讓心高氣傲的風清揚如何承受?若水一想到這個心中的滿腔熱情就不由的消退了一大截。
“你……我……你……你還是跟着大軍一塊進城吧,我的事我自己來處理吧,你……”
“不。”風清揚堅的搖了搖頭,對着若水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在你最困難的時候,你不是孤單一人,你有我在你身邊陪着你。”
“你……”
聽到這句話,若水心中暖暖的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能有一個人默默的守在自己身後,這樣自己會多麼溫暖呀,可此刻她卻也酸酸的,這樣的情這樣的意自己該如何才能還,如何才能還呢?
“我們走吧。”
“可你的大軍怎麼辦?”
“你可以讓雲默易容成我的模樣,這樣我們可以趁着這個空檔回去,等到了大軍快到了我就可以先回來,這樣不會有露餡了,若水,我們走吧。”
“那,好吧,雲大哥,我知道你在暗處,風清揚的話你肯定都聽到了,按他說的做吧。”
沉默了一會兒,夜空中傳出一聲淡淡的“是,若水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聽着這聲音若水不由得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只見風清揚正冷冷的抿着脣,暗夜中走出一人,一襲黑衣,身姿挺拔,舉手投足間霸氣非凡。
“你就放心吧。”雲默輕輕地點了點頭,一舉一動把風清揚的神色扮演的十足十的像。
“恩。”若水點點頭,接過沐風遞過來的一個小哨子,兩道身影飛速的融入暗夜中不一會就找不到影子了。
三日後
小溪邊
“若水休息一下在趕路好嗎?”風清揚看着面前的人面無表情的吃着乾糧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心中一陣陣刺痛。
“不好。”若水眼皮也不擡一下木然咀嚼完嘴裡的乾糧,牽過在溪邊喝水的馬兒,又準備開始趕路。
風清揚看着面前那個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人樣不由大喊道,“慕容若水!你給我站住!”
風清揚狠狠地上前一步,辦過若水的肩膀,逼着她看着自己,“慕容若水!你瘋了不成?這樣趕路你不要命了?”若水靜靜的看着風清揚,他眼中的急切和心疼映射如若水眼中,她心中沒有一絲起伏,臉上依舊是毫無表情的樣子,若水安靜的俯身撿起了地上的馬鞭,面無表情的說道,“讓開。”
“我不讓,慕容若水你當真是瘋了!不管怎麼樣你今天不能在這樣趕路了!”
風清揚攥着若水的手腕力道之大讓若水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看着風清揚氣急敗壞的模樣我依舊面無表情,“放手。”若水的語調依舊沒有一絲起伏,心底卻有怒氣在聚集。
“不放!若水你不是一向說愛惜生命嗎,現在爲什麼要如此虐待自己,晚一天,早一天,區別不大的,倒是你如果再不休息,你的身體可就完了,若水聽我的,今天我們不趕路好嗎?”風清揚的語氣帶着些許懇求的意思,這要放在平常若水會很感激,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若水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對於手腕上的淤青若水看都沒看一眼,一字一頓若水看着風清揚說的很決絕!“早一天、晚一天,對我來說很重要,風清揚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叫你別跟來!現在我的事你少管!你要還攔着,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話音落,連看都沒看風清揚一眼,轉身跨上馬背,揮動着馬鞭我繼續開始趕路……
風清揚看着那遠去的背影,心被狠狠地刺痛了,他搖搖頭收斂了眼中的傷感,跨上馬背,恨恨的揮動着馬鞭,追隨着纖細的背影。
火璃閣
看着面前熟悉的火璃閣的牌匾,一種親切感油然而生。若水下了馬正準備往裡走……
“你是誰。”生硬、漠然的質問讓我擡頭多看了一眼,面前這位其貌不揚的守衛。若水並沒有說話,只是掏出一塊小巧的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
“閣……閣主。”門口的人突然看見若水手中的令牌,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若水擡眸憋了他一眼,“去,通知副閣主來見我。”若水的聲音有些沙啞,僅僅是這麼幾個字都讓若水嗓子難受不已。
“是。”
靠在大門邊,突然感覺自己有些眩暈。“若水你沒事吧。“風清揚心疼的看着身邊的人。
“沒事。”若水揉了揉太陽穴,強撐着打起精神。
“閣主請。”身邊有人引着若水和風清揚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