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分明就是陳祁連的臉,一模一樣,一樣深邃的眸,一樣高挺的鼻樑還有微微緊抿着的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叢萊被這個消息撞擊的驚嚇不已,她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雖然五官的構造大體是一樣的,可是這個人真的不是陳祁連,因爲陳祁連沒用過,這麼難懂而且有些恐怖的眼神看過她,叢萊覺得自己的後背微微有些發麻。
他的眼盯着她,渾身上下散發出陰贄的氣息,叢萊吞了吞口水,兀自穩了穩心神,她不記得自己在哪裡得罪過他,這男人長得雖然和陳祁連一模一樣,可是氣質上相去太遠,他根本就不懂得如何收斂自己的情緒。
叢萊本來想說些什麼,可是聲音卡在喉嚨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現在的感覺,很像那天遇害時,明明怕得要死,卻還是告訴自己要穩住。說不定人家只是因爲知道是因爲她陳祁連才受傷的,所以才如此的敵視她。
那個男人慢慢地欺近,叢萊下意識的往後靠了靠,背緊緊的貼着冰涼的椅背,他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嘴角微微上揚,仔細看卻沒有蔓延到眼裡。
他收回笑,眼神冰得讓叢萊想起六月飛雪,他看了她一眼,然後,越過她離開了,叢萊直直地愣在那裡,許久都沒緩過神,心裡頭很亂,這個人對她好像成見頗深,她想了想,卻覺得這個男人好像在哪見過,難道自己真的得罪過他?
第二天,沈意然早早的過來看她,陪着她吃了早餐,又看着醫生檢查,然後纔去上班,叢萊一個人無聊的在病房裡發呆,好想出去走走,好想回報社啊,這該死的傷什麼時候才能好,叢萊又在心裡將傷她的歹徒暗罵了一千遍,護士見她太無聊,便讓她躺着休息,叢萊暗暗翻了個白眼,還休息,她都休息了那麼久,再這樣下去,腦袋非得長鏽了不可。護士好笑的看着她,轉身出去,找了幾本雜誌給她,叢萊伸手接過,道了謝,卻並不看。
雜誌,讓她想起了那晚在歐陽志城家見的那一書櫃的雜誌,心裡很不舒服,她纔不想看,護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叢萊不理,繼續盯着天花板發呆,偶爾的時候擡頭看看門口。似乎,今天有些安靜。護士隨着她的目光看門,好像與其他地方的也沒什麼不同……
中午的時候同事們來看她,叢萊笑得和朵花似的,好在這羣人良心發現,想起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她,終於有人可以說說話了。
“萊萊,擔心死我了,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這腿怎麼包的和個大糉子似的,那個天煞的不長眼啊,這細胳膊細腿的也下得去手。”Linda放下手裡的東西,坐到病牀旁邊,用手指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腿,臉上的神色估摸着要是那兩個劫匪在,能把他們生吞活剝了去。
“這感情好啊,清明的時候省得去買糉子。”叢萊笑了笑,打趣道,一屋子的人笑了笑,又問了她一些情況,叢萊嬉笑着回答了。這樣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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