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志城腳步一滯,眼裡閃過一絲受傷,“是,與我無關。”他低聲回答。撰緊了拳頭,儘量平靜的說。
“反正我無牽無掛,就算死了,也不過是佔用國家一小塊地。”叢萊有些賭氣的說,聲音裡有些澀然,她討厭他這個樣子,說不出的討厭,她把頭偏向一邊,不再看他。她的確沒有親人,一直孤獨的活着,想到這,她吸了吸鼻子。
“不許說死。”歐陽志城不似平常的嬉笑,語氣嚴肅,他慢慢地轉過身,邪魅的眼清亮而有神,仔細看,隱藏着點點柔和,他靠近牀邊,就那樣居高臨下的盯着她,她的發凌亂的散在枕頭上,頭微微側着,露出小半張白淨的臉,身子被被子嚴嚴實實地裹着,歐陽志城緩慢地舉起手,猶豫了會,還是輕輕的撫了撫她的頭,她的發不是很軟,髮絲不是很細,卻很柔順,歐陽志城突然覺得只這樣輕輕的觸碰,便已令他滿足。那些不安與焦躁就這樣奇蹟般的消失。
叢萊的身體微微僵了僵,臉上燙燙的,心快速地跳動着,像是有人催促着,焦灼不安,她不敢回頭,也不敢動。
“萊萊對自己的相貌沒信心了,決定用後腦勺來吸引我?”歐陽志城似是輕笑了一聲,叢萊翻了個白眼,什麼邏輯啊!
一個激動,她翻身從牀上坐了起來,歐陽志城被她嚇了一跳,笑容逐漸加大,邪魅的眼更加的亮。
“什麼後腦勺,你不是忙嗎,該幹嗎幹嗎去,別在我眼前晃,看着難受。”叢萊看他,他的臉上還是掛着笑容,邪魅的眼緊緊的鎖着她,目光不是一般的溫柔,叢萊只覺得心裡顫了顫,有些不敢看他。
“再忙的事也沒有萊萊重要,萊萊在我的心裡重過我現在擁有的一切。”歐陽志城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雙目含情,叢萊就那樣盯着他看,表情淡然,內心裡卻五味陳雜,有驚,有喜,還有說不出的難過,她盯着他,他的眸很邪魅,隨便的一個動作,便能輕易地勾勒出慵懶和勝過女子的妖嬈,鼻樑高挺,眉目清晰,邪魅卻盡顯陽剛,她以前一直沒有好好的打量過他。突然間有些自卑,這樣的人,走在人羣裡,無疑是衆人的焦點。
“不要欺騙我,也不要欺騙你自己,這樣沒意思的話,還是不要大清早的說。什麼重要不重要都是騙人的,只要你的紅粉知己一個電話,你就可以拋下一切,不管不顧的跑過去,這樣的話,你到底,還對多少人說過,是不是每一個片段收集起來都能成一部電視劇了。”叢萊想起那次他把她丟在小區門口,還有那天在他家,都只是因爲一個電話,這樣影響大的人在,她豈敢被稱爲最重要的。她垂了垂眸,臉上的表情有些受傷,不再看他,內心卻有些緊張,心不受控制的跳着。
“萊萊不相信我?”歐陽志城問,笑得有些狡黠,原來,她一直都記着,他是不是可以認爲,他在她心裡還是有位置的。
“呵~我爲什麼要相信你,一個連我生病了都還打我的人,什麼也不說就走得乾乾淨淨的人,我纔不會信。”叢萊本來想很生氣的語氣說,結果一出口,卻變得有些賭氣的意味。他以爲他揮一揮衣袖,便能不帶走一片雲彩,她嗤笑,她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