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 沒可能
凌心說完,就看着宴西忽而抽走了被醒心握着的大手,冷着臉不去看誰,蹙眉道:“出去!你要是不去,我就不上藥了!北北,不許剪了!”
醒心:“”
宴西伸手去擋自己的腿,距離有些遠,他想要坐起身卻觸動到神經,疼的自己齜牙咧嘴!
“宴西叔!”
“哥!”
“宴西!”
宴西額頭全是汗,側過身子躲開醒心的觸碰,凝眉道:“北北留下,其他人,全都出去!出去!”
“嗚嗚嗚嗚嗚”醒心聞言,傷心地哭了。
宴西叔這是怎麼了,以前他那麼寵她、疼她,今天這是怎麼了嘛!
難不成難不成是她的心思被他發現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她隱匿的那麼好,那麼好!
晏北看着醒心掉眼淚,當即不悅地看着宴西:“你發什麼神經啊!都摔壞了還使性子!醒心招你惹你了?你對她發什麼脾氣!”
“出去!”宴西閉眼,面色依舊冰冷一片!
天祈面色複雜地看着女兒哭泣的樣子,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咱們出去吧,別耽誤你宴西叔治療傷口。”
醒心咬着脣,看着別過臉去的宴西,光掉眼淚,不說話。
天凌跟喬歐都帶頭轉身,打開房門往外走,凌心看了眼宴西,道:“哥,我們一會兒再來看你。”
說完,凌心跟天祈一起拉着女兒往外走。
房門關上,所有人都站在長廊上靜靜地等着,天凌挑了挑眉,看着凌心母女,道:“嫂子,你跟醒心先等着,我們兄弟幾個回房有點事。”
聞言,凌心點點頭。
江北三少三人一起去了喬歐的屋子,喬歐的屋子,而珠珠正陪着天星說話。剛纔人多,太亂,珠珠跟着從跑馬場回來後也許久未見天星,知道天星肚子大了,也不放心,就提前過來看看。
珠珠見他們進來,起身問着:“宴西怎樣了?”
“北北給他處理外傷呢,一會兒專業的醫生就來了。”天凌說完,轉身看着天祈:“宴西在跟醒心保持距離了,看來他也在心裡下定決心了。未來一段時間,大家心裡都不會太好受,咱們多多關心一下醒心,想辦法幫她轉移注意力,免得她太過傷心了。”
天祈面色難得地陰沉。
見宴西冷漠對待女兒,他心裡既歡喜又心疼。
可是想來,宴西對醒心的心,跟他們都是一樣的,只怕宴西避開醒心見她落淚的時候,宴西心裡也不好受吧。
天祈垂下睫毛道:“宴西也不容易,他既然下定決心了,我就陪着我家醒心一起走出來。失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喬歐點點頭:“多帶醒心去國外散散心,帶她多認識一些朋友,開闊一下視野,轉換一下心情,時間長了,什麼樣的低谷期都會過去的。”
而一邊的珠珠跟天星,聽着他們兄弟三人的對話,全都張大了嘴巴。
她們什麼都沒有問。
她們全都冰雪聰明!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的樣子,天凌他們回到了長廊上,凌心母女還站在宴西的房間門口靜靜等着。
天祈上前拍拍妻子的肩,忖了忖,沒看女兒,只是道:“你哥也老大不小的了,身邊要是有個溫柔賢惠的妻子陪着照顧着,該多好。你們化妝品公司那麼多女職員,就不能給他介紹一個?”
醒心聞言,渾身一顫,面色很白。
明明垂下了腦袋,卻還是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凌心道:“我哪裡沒給他找過,爲了他的事情我都着急,可是他自己看不上,我能怎麼辦。”
正說着,面前的房門被人從裡面打開。
晏北站在門口,看着他們,面色很是抱歉:“我哥的腿包紮好了,他說他累了,想休息,就暫時不見你們了,等醫生來了,再讓醫生看看。”
聞言,醒心一下子就撲了過去:“看一眼不說話不行嗎?那麼多血,還要打破傷風的吧,一定很疼的,我就進去看一眼好不好,晏北叔”
晏北扭頭看了眼房間裡,醒心哭的這麼大聲,宴西一定會聽見的。
可是宴西似乎是鐵了心不願意見她,晏北收到宴西的示意,無奈地看着醒心:“醒心,乖,你宴西叔沒事,他累了,暫時不想見人。你乖乖的,先跟你爸媽回房間裡去吧。”
“醒心,咱們先回去吧。”天祈凝眉:“宴西叔受傷了,需要休息,咱們這麼多人,卻是有些鬧。”
“對啊,一會兒晚餐的時候肯定還會看見的。”天凌笑了笑,道:“我讓人去找找有沒有輪椅,回頭讓宴北推着宴西出來。”
晏北點點頭,看着醒心:“乖,快回去吧。”
說着,晏北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醒心的鼻樑,距離門板只有兩釐米!
房門關上的一瞬,醒心的眼淚宛若滔滔不絕的江水,延綿不絕。
醒心就這樣被父母帶回了房間,回房之後,她也說自己累了,把自己關起來,蒙上被子。
天祈看了她一眼,輕輕給她關上了房門。
可是房門剛剛一關,她就掏出了手機,開始給宴西打電話。
第一遍,沒人接。
第二遍,沒人接。
伺候無數遍,全都沒人接!
醒心哭的快暈過去了,無奈地給他發短信:“宴西叔,還是很疼,是不是?一會兒醫生來了,你讓他給你打一針止疼的吧。”
宴西捏着手機,看着屏幕上醒心發過來的字,心頭抽起來疼!
他那麼冷漠地對她,她沒有抱怨,沒有委屈,只是說着心疼緊張他的話。
宴西凝眉,直接把手機關了,不看了。
閉上眼的時候,就聽着晏北道:“剛纔你跟我說,我都嚇壞了。哥,這事兒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你不說我還不覺得有什麼,你一說,我還真是看出來醒心對你是不一樣的。醒心那麼小,還那麼好,天祈哥跟心心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啊,哥,你可得把握住自己!可不能犯渾!”
宴西凝眉,沒有睜眼,卻沙啞地說了一句:“我知道的。我有分寸。我跟她沒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