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靈聽話的甩動着手裡頭的鞭子,倒是動作利落,不一會就把這女人給五花大綁了。
因爲這轟動的聲音也挺大的,所以周圍的人早就報了警,估計一會警車就過來了。
我趕緊走過去,先問點問題再說吧:“你是怎麼淪落成這幅模樣的?你女兒呢?”
女人瞪着我,呸的吐了我一口,還好我躲得快,纔沒被吐到身上。
女人惡狠狠的盯着我,說道:“你還問我女兒?要不是你,我女兒怎麼會死?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我要替她報仇!”
我忍不住冷笑,說道:“我什麼都沒做,怎麼就害死你女兒了?你們追殺我我都還沒說什麼,現在給我安這種莫須有的罪名,真是可笑。”
冰靈看了看我,像是明白了什麼,但是不知道該不該說的模樣,我說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我想她說的也沒錯,的確是你害死了她的女兒。”冰靈這麼說道,我無語了,我什麼都沒做好嗎?怎麼就害死了人呢?
“你給我解釋解釋?”我說道。
冰靈便說道:“我們第一天來的時候,火鳳把她女兒打殘了,那時候就被警察帶走了,你要知道,我們黑色之羽的殺手,一旦被抓,那就是必死的。就算僥倖逃脫了,組織上可能會覺得你已經背叛,所以也會派人追殺到死。我想,不管是那種原因,反正她是死了的。”
“所以,這就要怪到我頭上?明明是火鳳傷的人導致被抓的,幹嘛怨我啊?”我感覺有點冤枉。
“因爲我們也是爲了救你,所以纔會變成這樣。歸根結底,還是因爲你。”冰靈說,而且那認真的模樣,好像真的是那麼回事一樣。
我表示這樣的邏輯,我實在是不能接受。
“你們這麼說,是不是有點強詞奪理了?我可是受害者。”我說。
“但是就是因爲你。”冰靈說,我覺得我跟她溝通不能。
我又看向地上的這個女人,問了另外一個問題:“現在你已經逃不掉了,待會警察過來,你恐怕會得到跟你女兒一樣的命運,如果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來殺我的,我就放了你。”
那女人依然憤怒的盯着我,一句話也沒說,我看她這樣子,估計是問不出來什麼了,這就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啊。對於一個不怕死的人,用死亡威脅,根本沒用。
我打算放棄了,待會警察們趕到,直接交人就行了。至於幕後指使者是誰,我想還是要我自己去調查吧。
然而冰靈卻突然對那女人說道:“組織已經開始追殺你了,對不對?”
我楞了一下,看向面前的女人,這副模樣,應該是被追殺了,要不也不會淪落成這個樣子。
女人突然哭起來,眼淚嘩啦嘩啦的流着,流着流着就又開始瘋狂的笑起來,說道:“是,我是被追殺了,還不是因爲你們?都是你們害的!冰靈,你們姐妹倆也跟我訓練過,現在竟然恩將仇報了是吧?”
冰靈冷笑着,說道:“我當然記得,當年被你虐待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呢。你跟我談感情嗎?不覺得這事個笑話嗎?別忘了,我們都是殺手,任何一次任務,都有可能是在對立面出現。也就是說,我們一旦見面,就應該做好了有一方無法完成任務的準備。黑色之羽,不就是這樣的一個殘忍的組織嗎?”
冰靈面無表情的說着,這話說出口的時候,我感覺空氣都更冷了幾分。這種決絕,一定是從小經歷的苦痛太多,所以纔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原來我知道的,也不過就是些皮毛而已,冰靈姐妹從小經歷的,恐怕比我想象的更加嚴重,那是我作爲一個普通人生活到現在,所不能體會的事情。
我以爲我已經很悲慘,從小就被欺負,但是就算被欺負,我也從來沒有過生命危險,然後冰靈姐妹倆,從小就是在死亡邊緣摸爬滾打,最後才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
“弱肉強食。”我說道,冰靈奇怪的看着我,我則看向了被捆綁的女人,繼續說道:“在你們殺手的世界裡,是這樣的,但是我們的世界裡,這句話實用,但是未必攸關生死。你還有選擇的權利。如果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來的,我可以幫你擺脫被你們組織的追殺。”
地上已經癱坐的女人擡眼看了看我,眼中似乎閃過一絲希望,但是隨後就又變的狠厲,看着冰靈說道:“我差點就信了,會請殺手做保鏢的人,怎麼會那麼好心。別想騙我了,我是不會說的。”
“吉爾,你是不是太糊塗了?你現在還保密有什麼意義呢?組織已經覺得你背叛了,就算是你沒有,他們也不會相信,是他們要追殺你的,不是我們。”冰靈說。
吉爾的眼神再次閃爍,跟着就又哭了起來,只是她是無聲的哭泣,讓人看了也有點覺得可憐。
“冰靈說的沒錯,警察就快來了,你還是想想吧。”我說。
話剛說完,遠處還真的傳來的警笛的聲音,一點一點靠近。吉爾終於顯現出害怕的神色,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我答應你們,我什麼都說,你們先帶我走。”
我示意冰靈鬆開一點,但是卻不敢完全鬆開,隨後對着吉爾說道:“你那個僞炸彈呢,在放一個。”
說完,吉爾很快理會,從兜裡直接掏出一個,往地上一扔,瞬間巨響,同時濃煙滾滾,視線再次模糊一片。
我跟冰靈一人抓着吉爾的一邊胳膊,趁着亂就把人帶到了一個衚衕裡,很快就遠離了街道。
就這樣一路在小路上跑,我把這人帶到了我的基地,因爲是早上,人不多,我直接把人帶到一個練功房裡,隨後把門一所,就打算開始一番審訊了。
吉爾坐在地上,我跟冰靈站在兩邊,我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放心吧,沒人能找過來的。”
吉爾顯得有些憔悴,此時攤在地上,像是瞬間蒼老了十幾歲的樣子,她的眼神呆滯,一直盯着地面看,好像哪裡有她死去的女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