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雕惱怒不已,施法出手就和白之言打了起來。 蜜兒現在法力也有長進,和紅玉打起來雖然佔不到什麼便宜,可也吃不了多少虧,乾脆以守爲攻,儘量的保護自己。 由於晚上喝多了水,半夜的時候,安漠然不得已起來上衛生間。 上完衛生間,忽然聽到好像哪裡傳出細微的雜亂聲響,於是疑疑惑惑的推開門,朝外面的走廊走去。 偌大的走廊空蕩冷清,安漠然循着聲音走到安漠霖的房門口,困惑的停下。 因爲安漠霖一直昏迷着,房門自然是沒上鎖的。 安漠然推開一條門縫,探着頭往裡面看去,一看之下,頓時驚喜的將門打開,喊了一聲:“之言!” 白之言眉頭一皺,一掌打在陳雕心口處。 陳雕沒料到白之言藉助鎮魂珠的力量之後,法力竟然那麼厲害,這一掌,幾乎要震得他心脈斷裂。 他捂住心口,一口濃稠的血液瞬間從口中噴出。 白之言卻沒打算放過他,又是一掌打在另一側胸口,接着,手心旋出幾朵曇花,曇花散着粼粼白光,直朝着陳雕胸前幾大穴位衝去。 劇烈的疼痛漫遍全身,陳雕咬牙忍着疼,袖中一把飛劍倏的刺出。 白之言來不及閃躲,側身偏移間,飛劍從她的手臂上擦過,割破了皮肉。 陳雕眼見着機會來臨,又是幾把飛劍迅速祭出。 白之言一一躲過,本以爲沒事了,陳雕手中一把長劍裹挾着邪異的綠光旋轉衝擊,從她的肩胛骨之上穿了過去。 然後,長劍又飛回,再次衝擊。 白之言憤然擡袖,掌心旋出結界,一把將長劍推落,肩頭的疼痛劇烈蔓延,她的額頭也沁出細密的冷汗。 陳雕估計傷的很重,趁此機會迅速化作綠光逃離。 紅玉眼見着陳雕逃跑,也不戀戰,一個旋身到了窗口,躍然化作一陣紅光消失無蹤。 門口站着的安漠然早已看的目瞪口呆,木木然指着白之言肩頭淌血的傷口,驚恐的問:“之言,你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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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之言渾身一軟,跌坐在地,臉色也倏然發白。 蜜兒連忙跑到她身側將她扶着,擔憂的問:“雪曇姐,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 白之言籲口氣搖搖頭,捂着肩頭的傷口:“不過劍上好像有毒,估計我得需要些時間化解。” “真不愧是邪物!簡直太陰險了。”蜜兒眼下真是想張口罵人了。 白之言虛弱道:“他要是不用這種方法,估計今天會傷的更重。我剛纔差點震斷了他的心脈,如果再出手一次,他估計就會昏過去,到時候我肯定不會放過他。所以他才用這種手段。” 安漠然總算從震驚中緩過來,也趕到白之言身側,扶着她站起身,抿脣關切道:“我扶你去我的房間,幫你把傷口包紮一下吧!” “不用了。” 白之言深呼吸一口氣,蹙眉望着安漠然:“漠然,你聽我說,千萬不要告訴漠霖我回來過。等他醒了,也勸勸他,讓他不要再找我了。我跟他之間,是不可能的,我不能害了他。” “爲什麼?你之前不是這樣說的?你說你不會離開我哥的,你忘了嗎?”安漠然難以置信的望着白之言的眼睛。 “可是有些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白之言焦急起來,一着急,傷口又疼得厲害。 “那不行,你得說清楚。不然,我今天不會讓你走的。還有,剛纔那兩個人是什麼人?還有你旁邊這個,又是什麼人?之言,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着我?瞞着我們?” “漠然,我實在沒辦法跟你解釋,可起碼有一點你是知道的。我是妖,我跟你哥在一起,本來就是違反天道的。以前,我一直以爲我有了凡人的肉身,是可以和他在一起的,可是後來我才知道,我跟他在一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所以,爲了不讓他以後傷心難過,我乾脆就不聲不響的消失。這樣,起碼他心裡有個念想,也不至於太難過。” 白之言按壓着心口,走到靠牀的位置,抿脣苦澀一笑。 安漠然遲
疑着問:“那……你還是要走嗎?難道你真的捨得離開我哥?” “捨不得也要走。明天傍晚,他應該就會醒過來,等他醒了,你不要告訴他你見過我。即使你告訴他了,他找不到我,只會更傷神。 ”白之言抓住蜜兒的手,蹙眉忍疼:“蜜兒,我們走吧!” “等一下!” 安漠然連忙衝到白之言面前,擡手擋着,急問:“你走了,以後有什麼打算嗎?還有我哥,剛纔那些人爲什麼會找上他?以後他們還會再來嗎?” “剛纔那個怪物,傷的很重,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是很難恢復的,所以你不用擔心你哥的安危。而且就算那個怪物的法力恢復,再來找漠霖,我照樣能及時出現。” 白之言沉眉說完,籲口氣道:“漠然,我該走了。記住我說的話,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在哪裡。” “之言……”安漠然欲言又止,沮喪的垂下了手臂。 白之言隨蜜兒扶着轉了身,化作一陣白光,匆忙從窗口處離開。 安漠然咬咬脣,蹙眉望着白光消失的方向,最終嘆口氣,收回目光。 望着牀上沉睡的安漠霖,安漠然爲難道:“哥,我沒辦法告訴你之言是妖,所以,我也沒辦法告訴你我見過她。而且,她也不肯說她現在住在哪裡。” 撇了撇嘴,安漠然心情沉重的朝外走去,走到門口關了門,回自己的房間。 白光旋落,白之言輕咳一聲,靠着牀坐下,肩胛骨處的傷口血色都有些發黑。 蜜兒擔憂的問:雪曇姐,真的沒事嗎?” “沒事,過段時間毒性就會慢慢消失。”白之言虛弱搖搖頭,眼前一黑,往牀上一栽,當即昏睡過去。 蜜兒雖然現在維持人形的時間比以前要長些,可是過了這麼久,也是到了時間,立刻幻化回本體。 她撲扇着翅膀,焦急的呼喊:“雪曇姐,雪曇姐,你到底怎麼了?” “別吵我,好累啊!讓我睡會兒。”白之言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側了個身繼續睡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