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導皺眉,語重心長道:“不是我要爲難白總,你總是要爲自己的藝人着想吧!我說的,就是那位鍾雪彤,新人。片方對她很看好,你要是不出席這次的活動,恐怕片方會覺得您沒有誠意,到時候再給你公司的藝人扣個耍大牌的罪名,對你的工作室,影響可是很不好啊!”
“張導,您這樣,我真的是很爲難。”白之言吐口氣,神情越來越沉重。
“我可不管了啊!反正我話已經說在那裡了。你是不怕受什麼影響,可你總不希望毀了你手底下藝人的前程吧!就這樣吧!我這邊還有應酬,要怎麼辦,白總自己看着辦。”張導說完,乾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白之言苦惱的揉了揉頭髮,這下可怎麼辦纔好,張導這分明就是趕鴨子上架,萬一她露面了,被媒體拍下來,會不會被安漠霖看到?
越想她心裡越煩亂,也沒心情繼續看劇本,忿然將劇本合上,出了門下了樓。
張鋒早就開着車在路邊等候,白之言打開車門,上了車之後,張鋒笑呵呵的問:“之言姐,現在去哪裡?”
“心情不好,直接回家。”白之言環着雙臂撅着嘴,在心底把張導給咒罵了一萬遍,這簡直是逼人太甚好吧!
張鋒看白之言一副很不爽的模樣,皺眉問:“之言姐,誰惹你生氣了?”
“沒誰,我自己跟自己生氣。”白之言煩躁的搪塞過去。
張峰也不再多問,開着車朝回去的路行駛。
雖然他們現在完全有條件搬到條件好的地方住,可是白之言覺得住在那種雜亂的平民住宅區,別人才找不到她。
所以,她也一直也沒搬家,只是把房子重新裝修了一遍,又重新置辦了傢俱電器,煥然一新之後,繼續住着。
回到家之後,白之言還真的是連飯也不吃,直接上樓休息。
眼下,張鋒那幾個兄弟有三個都談了女朋友,搬出去住了,只有阿樂和張鋒住在這裡,地方也就顯得寬敞了很多。
白之言懨懨坐在牀上喊了一聲
:“蜜兒。”
蜜兒最近修爲大漲,幻化成人可以半小時,傲嬌了不少。
聽到白之言叫她,蜜兒立刻落地幻化成人形,坐在木質地板上,仰着臉擔憂的問:“雪曇姐,你這是怎麼了?”
“過幾天,我要出席一個發佈會。張導安排的。”白之言耷拉着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蜜兒皺眉託着腮嘆了口氣,“這就麻煩了啊!肯定會被媒體拍到的。而且,有很多記者應該還認得你。”
“所以我才發愁啊!我就在琢磨,乾脆不去好了。要不,我找個替身,幫我去得了。”
“找替身也不是不可以,既然你都有主意了,幹嘛還心煩?”
“我也不知道,或許,打從心底裡,我是想出席這個發佈會的吧!”白之言嘆口氣,對於自己的不爭氣頗無奈。
這將近一年的時間,每一天,她都牽念着安漠霖。可是她又一直壓抑着想要見他的衝動,把自己的精力都投放在工作中。
蜜兒撇嘴,衝她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還真是死性不改。”
白之言不再作聲,深嘆口氣,往牀上一躺,望着窗口處擺放的一盆馬蹄蓮。
她記得清楚,安漠霖曾經送過她馬蹄蓮,讓她知道馬蹄蓮的花語,代表的是永恆純潔唯一的愛。可是,她卻無法和他相守那個承諾。
安家園子,安漠霖站在涼亭下,沉眉望着花園中擠擠攘攘開放的薔薇花。清風徐來,薔薇花搖曳的滿園芬芳。
林叔快步走到安漠霖身側,低首道:“Boss,都已經安排好了。您之前讓我安排的人,已經找到了霖雪工作室的位置。我已經安排人去查過,上面註冊時所用的姓名,不是白之言,而是白雪曇。不過我也已經確認過,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白雪曇,就是白之言。”
“三天後的發佈會,都安排好了嗎?如果她不去,你知道該怎麼做嗎?”安漠霖收回目光,沉眉看着林叔。
“都已經安排好了,如果她不去,我們自然
有其它的辦法,逼白小姐必須趕到發佈會。”
“那就好,你去休息吧!”安漠霖淡淡點頭。
林叔應了一聲,轉身離開去後園休息。
安漠霖蹙眉望着花園中正在懶洋洋曬月光的小黃精,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憂慮。
這麼長的時間,他都等了。不怕這幾天,怕就怕,見到白之言的那一刻,白之言還是想要離開。那麼,他這麼久以來的尋找,也將變得毫無意義。
他緩步走到小黃精面前,低頭,冷然問:“小黃精,這麼久以來,我一直都覺得之言身上藏着很多秘密。你能告訴我,她身上到底藏着些什麼秘密嗎?”
小黃精枕着手臂翻了個身,由於在安家園子裡的日子實在太熟舒心,以至於他現在長的圓潤了不少,看起來也更粉雕玉琢。
可當他品味過來安漠霖問的是什麼話之後,立刻抖了個激靈,忙不迭的搖着頭道:“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我只知道她就是個法師,別的什麼也不知道。”
“我總覺得,她還有事瞞着我,不然爲什麼不聲不響的離開這麼久,連一點音訊都沒有?要不是我一直不停的找,估計她還打算躲我一輩子。”安漠霖微眯了眯眼,說得極爲慎重。
小黃精仍是劇烈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問我了。”
安漠霖也沒有追問的心思,籲口氣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就算了。不過這次她回來,我只希望她不要再離開。”
小黃精聽他這麼說,頓時覺得很憂傷,託着腮坐起身道:“人生苦短,何苦強求啊!”
安漠霖一貫的不喜歡多說廢話,也不再搭理小黃精,轉身就朝客廳門口走。
小黃精則愜意的伸了個懶腰,躺下繼續曬月光。
一連好幾天,白之言都心不在焉的坐在辦公室內敲着筆,不時的換手,託着腮憂心忡忡的唉聲嘆氣。
張鋒他們當然看不下去,全都聚到白之言辦公室外的的玻璃門處,趴在玻璃窗上,看着白之言憂心忡忡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