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家,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安漠霖抱着白之言到了門口,敲門之後,立刻將白之言放下,隨後對安漠然道:“然然,你扶着她。” “哦。”安漠然悶悶應了一聲,接手扶着白之言。 章芸心正坐在客廳執着一杯紅酒優雅的喝着,安漠然喊了一聲:“媽,我們回來了。” 章芸心放下高腳杯回頭看去,一眼看到白之言被安漠然扶着,立時大驚小怪起來,眼神含着鄙夷睨着白之言,冷着臉問:“她怎麼又來了?” 白之言臉上扯出一絲極不自然的笑,說:“阿姨,我住的地方出了點問題,所以,可能會在這裡住上幾天。” 章芸心深吸口氣,不屑的冷哼一聲:“住的地方出了問題,就去住酒店啊!幹嘛非要賴在我們家?” “阿姨,我真的有不得已的原因。” 章芸心壓根就不聽白之言說話,目光掃向安漠霖道:“漠霖,你是怎麼回事?怎麼能讓她一次又一次賴在我們家呢?” “媽,她住的地方的確出了些問題,要是回去住,恐怕會有危險。”安漠霖走到餐桌旁坐下,張嬸已經把做好的飯菜依次擺好。 章芸心很是不滿的盯着白之言,撇了撇嘴角,站起身走到餐桌旁坐下。 安漠然也小心扶着白之言在餐桌旁坐下,幫她準備了餐具準備吃晚餐。 章芸心瞟了白之言一眼,嘲弄道:“她又不是我們家的人,憑什麼總是在我們安家混吃混喝?” 白之言面上的笑意越來越尷尬,望向章芸心,小心翼翼道:“阿姨,我不會在這裡白吃白住的,您放心,這些錢,我以後都會還的。” “說的好聽,誰知道你賴在我們家有什麼目的?還還錢,我看你是想把安家的錢變成你自己的吧!” “阿姨,我沒有,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纔來住的,您別誤會了。”白之言忽然覺得對章芸心的無理取鬧很無奈,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 安漠然拿着筷子,尷尬的望着章芸心和白之言,然後又以哀求的眼神這才轉向安漠霖,暗暗擡着手暗示安漠霖趕緊開
口。 安漠霖疏淡的眼神落在面前的菜餚上,淡聲說:“媽,爲了您自己的身份,您一直跟公司的藝人計較,這真的合適嗎?” “……”章芸心瞬間啞然,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變化起來,隨後煩躁的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吃飯吧!” 白之言這纔算舒了口氣,安靜的跟着安家人一起吃飯。 吃完晚飯,張嬸和安漠然幫着忙把白之言送回她的房間,隨後就各自離開。 白之言坐在牀沿邊,託着腮望着外面攀爬在陽臺上的薔薇花,深深嘆了口氣。 蜜兒從她耳朵後爬出來,也跟着深深嘆了口氣。 白之言嘴角抽了抽,問道:“你嘆什麼氣?” “你還好意思問我?我爲什麼嘆氣你不知道嗎?現在只要有安漠霖的地方,我連話都不敢說了,他居然都能聽到,你說萬一他知道是我在說話,會不會把我當妖怪啊!”蜜兒撲棱着翅膀,認真的問着。 白之言“噗哧”笑出聲:“你本來就是妖怪好不?不然你以爲你是什麼?” “是哦,我本來就是妖怪誒。”蜜兒這才緩過勁來,怎麼在這裡待久了,連自己是妖怪這茬都給忘了呢? 使勁的擺了擺頭,蜜兒問了起來:“對了,你幹嘛嘆氣?你這不是順利住進安家了嗎?不是如願了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你也看到了,安太太那麼不喜歡我,我要想繼續留在安家,實在是一件很艱鉅的任務啊!”白之言再次嘆氣,心裡鬱結的難受。 蜜兒收了翅膀落在牀頭櫃上,勸慰道:“我說你也別想太多了,起碼現在已經住進安家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說的也是哦,我現在就是想再多也沒有用。”白之言乾脆一個挺身在柔軟的大牀上,因爲累了,躺下沒多大會兒,便發出均勻的呼吸,漸漸睡了過去。 蜜兒看她忽略了自己的傷口,無奈搖搖頭,施法在她的膝蓋之上,幫她把傷口恢復。 一早去到公司,白之言在化妝室坐下,離她不遠處,許雅君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一朵卡羅拉玫瑰出神
。 白之言望了望那朵玫瑰,再望望許雅君,眼中拂過一抹深濃笑意,挪了挪位子蹭到陳瑜面前,壓低了聲音問:“她怎麼了?” 陳瑜回頭瞧一眼許雅君,也壓低了聲音,說:“昨天中午回來之後,她的桌子上就多了一朵玫瑰花,也不知道是誰送的。” “你說,我要是知道的話,要不要告訴她?”白之言深沉一笑,眼下又起了整人的心思。 “你知道是誰送的?”陳瑜狐疑盯着白之言,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白之言很是認真的一點頭:“這花,是我在離開之前,看到別人送的。我呢,就隨意問了一下,送花的人說是送給許雅君的,那個人,就是周少。” “天啊,居然是周少。”陳瑜難以置信的捂着嘴,“你不會是騙人的吧!那個周少昨天不是還說追你的嗎?” “嗨,這你也信,我可聽說這個周少相當的風流,哪裡真就要碰我這顆硬石頭啊!你看許雅君,不是比我強多了?” “比你強多了,我怎麼沒看出來?”陳瑜納悶的望了望兩人,還是有點不大相信。 白之言深吸口氣道:“我們暫時先不要告訴她,不信你看着,估計這周少還會再安排人送玫瑰。” “好,我也不說,等過了這幾天再說。” “嗯。”白之言點了點頭。 許雅君已經注意到兩人在交頭接耳,疑惑的問:“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沒什麼。”白之言呵呵一笑:“我們倆在說,你那朵玫瑰真漂亮,也不知道是誰送的。” 許雅君疑疑惑惑的盯着盯着兩人看了幾眼,也沒再問,將玫瑰收了起來,找了一個玻璃杯把玫瑰放在水中。 這時,化妝室門口一個戴眼鏡的男子敲了門,喊道:“白之言,導演找你。” 白之言利索的站起身,笑眯眯道:“我這就去。” “跟我來吧!”那人扶了扶高度近視眼鏡,帶着白之言朝攝影棚走去。 進了攝影棚,馮導正在翻看劇本,戴眼鏡的工作人員領着白之言停在馮導面前道:“馮導,白之言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