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鐵城的財富,足夠他們不到一百萬的族人享用十年,說不定會讓他們的人口數量有個爆發性的增長。這一切都讓巴克羅布不甘心就這樣喪失這個良機。
越快到達黑鐵城,人類的準備時間就會越短,是時間加快腳步了。
想到這裡,巴克羅布深吸了一口氣,大聲的說到:“前方就是人類的黑鐵城,弱小的人類佔據了富饒的土地,那裡有美酒,食物,溫暖的衣物,有了這些東西,我們的族人再也不會餓死凍死,打破黑鐵城,搶光人類的財物,蠻族的勇士們,前進,祖先的聖靈會保佑我們的!”中氣十足的聲音像巨雷一樣傳遍了整個大地。
“吼!!”四面八方響起了狂吼咆哮的迴應。野蠻人的集羣頓時速度加快了不少。
野蠻人集羣中散落的薩滿開始邊走邊跳起硒鼓奇特的戰舞,一陣陣奇異的波動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提升着波動範圍裡野蠻人的各項屬性,一時間,所有野蠻人的疲累一掃而空。
原本需要三天的路距,野蠻人用了一天半的時間走完了,二天後的中午,潮水一般的野蠻人大軍涌進了黑鐵城外的平原。
羅布和卡布裡特,小貓女三人呆在房子裡。
冷鋼戰神被放出來靠在牆角上,做好隨時啓動的準備。
小貓女雙腳反吊在屋樑上,不斷的做着仰臥起坐,每次都把指尖搭到房樑上才停止。
每一個屈伸,小貓女都動用了全身的肌肉,精純的鬥氣不斷的在她的身體來回運轉着,沖刷着她的肉體,這些運轉鬥氣的方法全部都是從祭壇上的鬥氣功法裡學來的,效果非常的好,在小貓女堅持不懈的練習下,鬥氣強度每天都在提高。
只有小貓女一個人在動,羅布和卡布裡特都盤腿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像具沒有生命的死物。但是隻要細心感應一下,就可以知道他們並不是沒有動作,無論是羅布還是卡布裡特,靈魂都延伸到外面,時刻關注着黑鐵城的情況。
冷鋼戰神的冷卻時間恢復之後,羅布更是把意念轉移到冷鋼戰神上,把意念投射到城外,當冷鋼戰神到了冷卻時間後,他又會時不時把意念轉移到杜羅多的項鍊上,從空中關注着城外的戰爭,藉着各種不同的方法,羅布對戰況的發展幾乎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
“哦~哦~譁唔!”整個戰場上都是這種瘋狂的怪叫,一隊隊的野蠻人組成利箭一樣的隊形,一路狂衝向城牆。
城牆上,整齊排列的人類弓箭手彎弓搭箭,斜指天空。突然,一聲巨大的聲音:“放。”訓練有素的弓箭手一齊放開手中的箭,數之不盡的利箭化成密集的箭雨,遮蔽了天空,一頭扎進野野蠻人衝鋒的浪潮之中。
被利箭穿透身體的野蠻人一頭栽倒在地上,身後的同伴不管不顧,大腳踏着他的屍體繼續往前狂奔。不少野蠻人揮舞着簡陋的盾牌,這種盾牌就是剖成兩半的樹幹,連樹皮都沒有剝去,邊上隨便鑽一個孔,手臂往裡面一卡,就是一面盾牌了。
雖然簡陋,可是非常的實用,半堵的樹幹,根本不是一般的弓箭可以射得穿的。大部分的野蠻人頂着這樣的盾牌,頂着箭雨快速接近城牆。
“繃!”一連串弓弦繃緊的聲音,即使在吵鬧的戰場上,這陣聲音也清晰可聞,同一時刻,凌厲的破空聲響起,城牆上,十幾道黑線刷的一下消失,在野蠻人的集羣中犁出十幾道血線,最後串起一串屍體釘在地上。
那是和普通人胳膊一樣粗的弩箭,由攻城弩發射,根本不是血肉之軀或者簡陋的盾牌可以抵擋的。
可惜,攻城弩的數量太少,而且射速太慢,只來得及發射兩次,野蠻人已經衝到城牆下了。
衝在最前面的野蠻人停了下來,紮實馬步,雙掌緊握放在腰間。
後面的野蠻人一腳踩到前面野蠻人的雙掌之前,身體往下一蹲。
前面的野蠻人一聲大喝,雙掌向上一推。頓時把踏在自己手上的同伴像炮彈一樣推上了二十米高的城牆。
撲上城牆的野蠻人手中盾牌一掄,三四個靠近來的人類士兵一下子被掄飛開去。可惜圍上來的並不止三四個,而是七八個人類士兵,每個人都平舉着鋼鐵長槍,一聲大喝,長槍整齊的刺出,至少有三把長槍刺進了野蠻人的體內,屍體直接被挑下了城牆。
同樣的情況在城牆的各段都有發生,有些野蠻人被挑下城牆,有的野蠻人卻站穩了腳跟,揮起簡陋的武器,就在城牆上掀起一片血浪。
突然間,火光一閃,一顆火球利箭一般射向一個正在牆頭肆虐的野蠻人勇士。這個野蠻人勇士身高足有兩米四,全身的肌肉像鐵塊一樣結實,赤裸着上身掛着七八根箭矢,不時有血液從傷口中滲出來,可是野蠻人卻像沒有知覺一樣,像頭蠻牛一樣左突右竄,擋在他身前的人類士兵無不是筋斷骨折的被砸飛開去。
火球擊在野蠻人勇士的身上,爆出的火炎瞬間把他給吞噬了,火焰中,痛苦的吼叫聲傳出來。
城牆下的一位野蠻人薩滿聽到了這聲吼叫,全身頓時抖起來,抖了兩下後,他手中的骨棒猛的往地上一插,骨棒中‘沙’的一聲響。
野蠻人勇士身上的火炎嘩的一下爆開,迅速消失在空氣,全身焦黑的野蠻人勇士從火焰中現出身形,身上泛着金光。
他裂開嘴猙獰的笑着,焦黑的臉上現出一口白牙,看上去無比嚇人。下一刻,他又像兇獸般撲到了人類士兵的堆裡。
藉着野蠻人勇士清出的地方,數之不盡的野蠻人涌上了城牆。
就在這時,一道氣芒閃現,從城牆後的射了上來,空中變勢,如同新月隕落,狂劈而下。野蠻人勇士下意識的武器揮起,迎上氣芒。但簡陋的武器根本擋不住氣芒的鋒銳。瞬間被連人帶武器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