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出全部身形的華萊爾苦笑的搖搖頭,有若實質的臉孔上,表情栩栩如生,只聽他說到:“除了這裡,我還可以去哪裡?帝國曾經統治的數百位面,如今已經蕩然無存了,唯獨費裡曼大人精心保留下來的這個世界,方有我們不死生物的生存的空間。”
“全……全都覆滅了嗎?”雖然雖就預料到會是這種結果,可是沒有證實之前,菲摩斯和芙蘿多少都還存着一絲希望,希望在哪個遙遠的位面,會存在着一個不死生物的樂土。可是隨着華萊士的話,他們的希望瞬間到了破滅的邊緣。
“椐我所知是沒有了,君王們隕落後,他們的子民也隨之就地崩散,根本沒有誰去阻擋生命種族聯軍的推進,數百個位面的淪陷,其實也不過是數個月的時間。”華萊爾說到。
“唉……。”菲摩斯悠悠的長嘆了一聲,不死生物的這種金字塔形的靈魂約束是一種無比堅固的統治方式,同時也是無比危險的一種方式,只要消滅了君王,整個體系就轟然崩塌。
如此說來,費裡曼還算是準備充分了,不但留下了數以千萬計的寂滅之魂,一個完善的世界,還保留下這麼多強橫的不死生物。這些不死生物裡,每一個的靈魂都已經達到了靈魂之心的最高層次,很有可能會在其中誕生一位新的君王,費裡曼保下他們,就等於保下了一批火種。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羅布突然問到。
這個問題他已經疑惑好久了,菲摩斯因爲烙印不完整,所知道的東西支離破碎,沒辦法整理出一個脈絡。芙蘿當年的實力太低,很多東西無法理解,所以也是一頭霧水的。以致羅布到現在,還都不知道當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致六大君王相繼消亡,曾經統治數百位面的不死帝國轟然崩塌,至今居然銷聲匿跡,到底是什麼力量造成了這種變化?這種力量很有可能會是羅布未來需要面對的,不搞清楚情況,他是沉睡都不能睡得安穩。
“你們從外面來,知道了多少?”華萊爾問到。
“什麼都不知道。”沒等羅布回答,芙蘿倒是急吼吼的叫了起來。
“那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華萊爾又奇怪了。
菲摩斯把自己怎麼被找到,被複活,羅布又是怎麼找到浮空之城,然後被趕到惡魔界,最後發現安息之宮。然後又把他召喚到惡魔界,然後從控制室裡發現這裡的座標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華萊爾聽完之後,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這麼說你們完全是誤打誤撞瞎闖進來的啊?”
“可以這麼說。”菲摩斯無奈的應到。
“王的目光可以穿透時間的迷霧,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直沒有說話的安格突然插了一句話。
時間的迷霧?
……
濃霧掩埋的山谷,安息之宮聳立在濃霧之中,源源不斷死亡氣息所凝聚而成的霧氣不斷的從宮殿的各個縫隙鑽了進去。
不斷的交替,流通,安息之宮內的空氣絕大部分都被置換成了最適合不死生物生存的死亡氣息,當死亡氣息達到了一定的濃度之後,安息之宮裡的某個沒有羅布等人探查到的區域,其中一個隱蔽的門竟然自動的開啓了。
門後面是一個非常寬敞的空間,裡面整整齊齊的擺放了將近一千具備用構裝體。這些備用構裝和羅布曾經見過的那些構裝是同一種型號,無論是體型還是構造都完全一模一樣。如果不仔細觀察,就算被羅布發現了,也只會以爲那又是一個備用構裝的儲存室而已。
但是石門開啓之後,大量的死亡氣息涌進了室內,瀰漫在那些備用構裝的四周時,這些死物一般的構裝體竟然陸陸續續的睜開了雙眼,緩緩的動了起來。
在室內的中央,構裝體隊列之中,有一具構裝體顯然與同伴有所不,它一睜開眼睛之後,一道亮光從它的額頭亮起,然後一分爲二,順着它的額骨到臉側,一路往向移動,在它的身體上刻出了一些特殊的紋路。
兩個光點在它胸前集合,緩緩的在它的胸前刻出了一個古怪的圖案。圖案看上去,就像一個戴着鬥蓬的人,正在緊握雙手虔誠的禱告一樣。
只有這具構裝體胸前出現了圖案,而且看上去看靈魂一點,睜開眼睛後,它左右的往了往四周的情況。然後大步往前踏去。其餘的構裝都可是一副木然的動作,跟隨着它的動作而動作,整齊的往門外走去。不一會就組成了隊伍,離開了安息之宮,順着羅布等人離開的道路,往山谷外面走去。
……
“沒有誰能說得清楚,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局勢即將崩潰之前,費裡曼已經開始陸續把我們扔到這個世界。我可以知道的是,我們的敵人是神祗,深淵君主,半神強者……。”華萊爾所說的那些名字,無一不是在各大位面擁有赫赫威名的詞彙,估計也只有這些可怕的存在,纔有資格成爲君王的敵人。
“到了……。”所有人還在震驚華萊士所說的那些名字時,安格悠悠的吐了兩個字。
前方的道路兩旁,兩根巨大的石柱聳立在道路的旁邊,像兩個守衛,又像兩根門柱,聳立在天地間。
空中的不死骨龍已經先一步飛到了石柱的頂部,垂着長長的脖子注視着羅布一行。
烙印石林上空的烏雲層層疊疊,越壓越低,彷彿天都快要掉下來一樣,濃密的雲層內,不時一道道耀眼的電光閃過,陣陣轟隆隆的悶雷聲傳遍了天地間。
忽然間,一道粗大的電芒劃過漆黑的天空,一下子劈到了道路一旁的地上,轟出一個巨大的坑洞,坑洞內,被氣化的物質嫋嫋升起。
看着這猛烈的一幕,能看到表情的不死生物們,臉上無不是一副疑惑而又激動的表情。疑惑,是因爲他們自己來到這裡的時候,烙印石林並沒有產生如此狂暴的變化。激動,是因爲這種變化肯定是受到某些因素的影響了。
想到這一點,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轉到了羅布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