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拉沙的剷刀頓時後折,翻出一個鉗子把鼠人的脖子夾住,提了回來。
鼠人被夾住脖子,呼吸不暢臉漲個通紅,一隻手又廢了,只能靠另一隻手吊住吉拉沙的鉗子,努力向上掙,以免被吊窒息了。
“你的鬥氣哪裡學的?”羅布也沒讓吉拉沙把它放下來,而是直接問到。他很好奇,一頭鼠人怎麼會學到鬥氣?是有人教它的,還是它自學的?如果是自學的,是偷看別人的教學後學會的,還是從書裡學到的?
“放……放……,說不……說不出……。”鼠人向上掙扎着,一邊堅難的叫到,被吉拉沙這樣夾着吊在半空中,它連呼吸都困難,更別說自由說話了。
羅布在心裡向吉拉沙示意,夾着鼠人的鉗子頓時一鬆。
啪嗒一聲,鼠人掉到地上,它扼着自己的脖子,急促了呼吸了一聲,氣息平緩一點後才說到:“人類,如果我回答你的問題,你是不是就放了我?”
鼠人別看智商低,但閱歷不低,一下就把握住關鍵,如果回答了問題,羅布不放他走怎麼辦?
羅布想了想,好像沒有一定要殺掉這個鼠人的必要,他們只是經這裡過而已。想到這裡,他點點頭:“放。”
鼠人提起來的心終於放下來了,長長的吁了口氣,說實話,它現在根本看不出這羣人的深淺,擊敗它的六腳鐵怪物只有一人高,看上去並不是很強壯的樣子,但那力量根本不是它可以抗衡的,鼠人以前沒有碰過構裝體,沒辦法衡量構裝體的實力。如果它知道吉拉沙的力量這麼強,它肯定也會第一時間掉頭就跑。
一個六腳鐵怪物就這麼厲害了,明顯就是這羣人首領的羅布,豈不是更可怕?碰對這樣的敵人,鼠人再也提不起反抗的念頭,乖乖的回答起羅布的問題。
“看圖學的。”鼠人回答到。
“圖,在哪裡。”羅布問到。
“在礦洞裡,洞的盡頭那個礦洞,塌陷了。”鼠人指着這個空間連接的最大的一條通道說到。
看到它指的方向,吉米連忙插話說到:“這條就是二號暗渠,可以直接通到城牆附近。”
“圖,爲什麼不拿走。”羅布不解的問到,連鼠人這種智力的生物,都能從圖案中學會鬥氣,這意味着這些種鬥氣是非常通俗易懂,容易學習的,這樣的寶物,爲什麼鼠人不拿走卻要留在礦洞裡呢?
“拿不走,圖畫在牆上。”鼠人說到,說這句話的時候,它的話語中也充滿着惋惜的味道。
羅布還以爲對方的鬥氣是從書籍或者什麼地方偷看來的,沒想到竟然是從畫到牆上的圖案中學來的?什麼樣的圖案需要畫在牆上?
羅布頓時對鼠人說的地方產生興趣了。如果是相反的方向,他還要猶豫一下,可是現在礦洞的方向和他們要走的方向相同,這就根本不需要猶豫了。
羅布從儲物戒指裡翻出一條細長的鐵鏈子,在鼠人的腰上一纏,說到:“帶路。”
鼠人乖乖的走在前而,領着衆人往二號暗渠走了進去。
經過一條潮溼長滿苔蘚的地方,鼠人俯身用完好的手抓起了一團苔蘚,放進嘴裡咀嚼得稀爛,然後忍痛按在受傷的手的傷口上。一陣壓抑的呻吟聲,鼠人痛得臉都紅了,頭大的汗水從它的額頭不斷的往處冒,轉眼間,全身都溼得像水裡撈出來一樣。
再看它的手,苔蘚覆蓋下的傷口竟然已經沒有血液再流出來了。
這種苔蘚可以止血。羅布認真的打量起地上的苔蘚,努力把它們的模樣和功效記了下來,也許某一天可以用到。
沿着二號暗渠往前走去,不斷要經過另外一些鼠人的地盤,不過強壯鼠人似乎在地下鼠人之中有很高的知名度,看到它的遭遇,其餘的鼠人都很明智的做出選擇。
所以一路上,看到羅布一行人走過來,擋在路上的鼠人就自動自覺,拖家帶口遠遠的竄開去,等羅布一行離開之後才重新回來。
大半個小時後,羅布一行終於走到了二號暗渠的盡頭。
暗渠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空間,上窄下寬,有許多管道從上方的地層穿進來,每條管道都不斷的涌出大量的水,匯進暗渠的河道里。原本這裡應該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可是現在看四周的牆壁一看,上面竟然有三個巨大的孔洞。
孔洞的深處,可以看到黃灰色的岩層,不斷的延伸不知道通到什麼地方去。
難怪吉米會說走到盡頭就可以找到通往城外的通道,這三個洞口應該有其中一個是通往城外的吧。
強壯鼠人指了正中間的洞口說到:“這裡進去。”
羅布當即看了吉拉沙一眼,無形的靈魂波動在他們之間傳遞着。
吉拉沙當即鑽了進去,等它的靈魂裡傳回來確認安全的信號後,羅布才帶着衆人跟進去。
沿着洞穴不斷的深入,又一直走了大半個小時之後,他們纔來到了一處比較平整的區域。
看到這片區域的洞壁,羅布心中一動。這個區域的平整,看起來不像是天然形成的,而是有人刻意修整成這樣子,到底是挖掘這個洞穴的礦工們修的呢?還是原本就修築好,然後才被人挖出來的?
在這個比較平整的區域裡,有一個明顯崩塌了的凹陷,強壯鼠人一指那個地方說到:“就在這裡面,崩塌了。”
一開始強壯的鼠人也說過那個地方崩塌了,羅布沒當一回事。吉拉沙是用來幹什麼的?它一開始的設計功能就是用來挖掘通道,以前還沒用現在這種全金屬軀體的時候,吉拉沙就憑一已之力挖出了那條七八百米的逃生秘道,現在換了更強壯的軀體,這種塌陷的坑道對它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
羅布帶着人遠遠的退開,挖掘這種塌陷過的區域,唯一需要擔心的是二次塌陷,被埋在土裡就麻煩了。
鏟鑽翻飛,吉拉沙迅速沿着原來的洞穴走向深入,撥拉出來的泥塵翻飛,迅速把它的身體掩蓋。沒多久,塌陷的區域就挖通了,就在區域貫通的那一剎那,羅布感應到裡面傳出了一股熟悉的波動,讓羅布整個靈魂爲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