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炎聖地!
媽的,這幫雜碎!
不用這二人自報家門,神符老人已經認出了這二人,臉色登時變得無比陰沉。
天炎聖地大長老普生尊,二長老度人尊!
天炎聖地在中域是出了名的霸道。
這二人更是霸者中的霸王,成名比神符老人還要早不知多少年。
早在千年前,就已破王侯,踏入歸一!
天炎聖地?
陸澤在一旁聞言,亦是一驚。
天炎聖地這個名諱,他並不陌生,在南域的極北之地的傳承之地時,他就曾和天炎聖地的人打過交道。
只是那時他實力低微,見識不廣,並不知天炎聖地是何等恐怖!
但通過閱讀斷飛雪書房中的《中域勢力簡括》,他才明白天炎聖地的可怕!
在中域聖地級勢力將近三百個,每一個都傳承數萬載!
玄天聖地以及萬獄聖地等勢力,在聖地級勢力中,排行只是中上。
而天炎聖地,則穩居前三,傳承超過百萬年,底蘊更是深不可測,是中域名副其實的霸主!
沒想到像這種霸主級別的存在,竟然厚顏來搶他們的丹藥!
還要不要臉了?
陸澤越想越氣,恨不得現在將離老喚醒,將這三人給擒了,化作養料,給他增長修爲。
可想起之前離老不耐煩的態度,陸澤心裡又有些打鼓。
之前讓離老對付襲老魔,離老就不耐煩了,面前這三人雖強,卻無法和襲老魔比。
若自己將離老喚醒對付這三人,離老只會罵他一頓,根本就不會出手。
於是,陸澤開始猶豫了,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想勸神符老人放棄這丹藥。
大不了,自己再花幾天時間給他煉就是!
“呵呵,神符侯呀,這其實並不是我們貪心,主要是我們要去對付襲老魔!”
“你這丹藥不錯,就算對我們的支持吧!”
天炎聖地二長老度人尊見神符老人面色陰沉,便知這丹藥拿定了。
隨後,他微微一笑,便欲要將半空中的丹藥攝入手中。
“襲老魔?”
神符老人原本不願和這二人結仇,已有捨棄之心。
可這二人的話,卻令他精神一震。
剎那間,一股強大的精神力爆發,猛然將度人尊強大的靈力擊潰。
“神符侯,你這是什麼意思?”
度人尊見狀,臉色冰沉,寒聲喝道。
在他眼中,神符老人只是一個小輩。
若非顧忌他的符道,他早就出手硬搶了,哪會和他說這麼多?
“呵呵,你們要對付襲老魔,老夫也要對付襲老魔,這丹藥是我們費了不知多少辛苦纔得到的,憑什麼給你們?”
“想要呀?拿靈石來買,八千萬上品靈石,少一個子,老夫都不賣!”
“若敢搶,老夫就和你們拼了,反正歸一境,老夫又不是沒殺過,就算殺不死你們兩個,可弄死一個,綽綽有餘!”
神符老人冷“哼”一聲,跨步而出,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強硬姿態。
恐怖的力量,自他身體翻涌而出,勢若江海,怒若奔雷。
方圓百里的虛空,都變得扭曲起來。
若度人尊沒提襲老魔,神符老人哪怕心中滿是不甘,也不敢阻擾他們。
可不巧,度人尊提到了襲老魔。
神符老人可忘不了襲老魔的恐怖!
只是,襲老魔再恐怖,又怎麼能和陸澤的師尊比?
回想當初,自己誓要和襲老魔同歸於盡,點燃本源,已拼上了身死道消的決心。
可一個閉目,不僅傷勢恢復了,還有一股更爲精純的力量,徘徊在身體。
雖然沒有融會貫通,但這些對於神符老人卻不過是時間問題。
只要將這力量完全掌控,他神符也能晉升歸一境!
當然,這還是次要的,更爲重要的是,是陸澤事後給的那枚玉簡。
那玉簡中記錄的符道知識,令神符受益頗淺,符道隱有突破的跡象。
而一旦他突破,哪怕是道臺境強者,他都不放在眼裡!
而這,全是陸澤師尊所賜,縱觀整個中域,誰有如此驚天地泣鬼神手段?
若讓那位大人知道,有人搶其徒兒煉製的丹藥、
而自己無所作爲,日後還有什麼好處是他的?
“神符侯,我們給你臉了是吧?”
“殺我們?你做你媽的白日夢去吧!”
天炎聖地兩大長老並不知神符內心複雜的情緒,見其竟要和他們二人動手,胸中怒火直接被點燃。
想當年,他們二人縱橫中域。
別說王侯強者,哪怕是歸一境強者,都要退避三舍!
神符在他們眼中不過一介後山,竟爲了一顆丹藥,敢與他們二人爲敵?
真以爲他們怕他呀?
論打架,他們還真沒怕過誰!
神符老人的符道是強,但想殺他們,完全是癡人說夢!
於是乎,二人也爆發出自身強大的壓迫。
恐怖的氣息釋放,造成的影響比起神符侯還要恐怖數百倍。
一時間,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彷彿整座世界都陷入了黑暗。
只剩下一股股浩蕩的波動,向着四周擴散。
轟隆隆~
虛空中,無數的空間崩塌,空間亂流肆虐,彷彿可以毀滅一切。
“太好了,今日,大炎秘境就要損失兩尊歸一境強者!”
神符老人見他們態度竟然這般強硬,一股難以言喻的豪邁之意,涌上心頭。
轉瞬間,無數強大的符文自他體內紛飛而出,就要與這二人魚死網破!
“等等!”
眼看戰鬥就要一觸即發,錦衣青年和陸澤齊齊出聲,及時制止了這場戰鬥。
陸澤看得出,這二人的實力遠在神符老人之上。
哪怕神符老人用上奪天血符,都未必能殺死一人。
除非再用那招燃命的符文,不然根本沒有勝算!
而陸澤卻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他的想法也很簡單,不就是一顆八品丹藥嘛?
不要就不要了,大不了重新再煉,沒必要拼上性命!
而錦衣青年的想法,更是簡單,只見他朝陸澤傲然一笑,以居高臨下地語氣道:
“這位小兄弟,相信你也不想見到長輩打打殺殺的吧?”
“不如就以這丹藥爲賭注,你我出手切磋一番如何?”
陸澤本想息事寧人,卻見錦衣青年將矛頭對準,神情登時一冷,發出一聲嗤笑:
“師兄你說話可真好笑,這丹藥本就是我們的,你贏了可以得到丹藥,我贏了可以得什麼?”
“而且,觀師兄的修爲,似乎比我高不止一個層次,萬一打架的時候,直接給我幾個大殺器,我怎麼死都不知道!”
“再退一萬步,就算我僥倖贏了,萬一你們反悔怎麼辦?一個不開心,反手將我捏死,我豈不冤了?”
陸澤十分謹慎,並沒有立刻同意,反而當着錦衣青年的面,一一道出自身處於這場戰鬥中的劣勢。
雖然他殺王侯如屠狗,可他現在修爲被封,冒險的事,他可不幹!
“說得對,這丹藥本就是我們的,這人的修爲本就比我們聖地徒兒還要強!”
“你們天炎聖地居然還想空手套白狼,還要不要臉了?”
神符老人聽完,頻頻點頭,一邊大聲對金衣青年表示嘲諷,一邊對陸澤嚴謹的頭腦表示敬佩。
陸澤真不愧是那位大人的徒弟,看待問題的方法就是全面。
換了其他熱血方剛的年輕人,一個熱血上頭,就答應這門愚蠢的戰鬥!
丹藥本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是天炎聖地的人硬要來搶!
憑什麼代價都不用付出,就想將丹藥取走?
要想打可以,那得建立在絕對公平的情況下,若不公平,那還決鬥個毛,直接開幹不更好?
“混賬,自古寶貝強者居之,你們玄天聖地實力不夠就滾蛋!”
“我們不殺你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天炎聖地兩大長老聽不慣神符老人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就要大打出手。
“呵呵,不殺我們?要殺可以呀,來呀,看老夫可以帶走幾個人!”
神符老人仗着陸澤在身邊,也一點都不虛,直接回懟道。
身上符文交織,又是一副魚死網破的姿態!
“夠了!”
這時,錦衣青年再度出聲,喝止了雙方的鬧劇。
只見錦衣青年陰沉着臉,冷冷地凝視着陸澤道:
“我用兩件法寶做賭注,並將修爲壓制和你同一個層次,不動用武法外的其他外物!”
“而你只要在我手中堅持一炷香不敗,就算你贏!”
“若我們輸了,我們就乖乖退走,絕不爲難你們,這樣可以了吧?”
陸澤聞言,神色微微一動,隨後和離老聚在一起,開始商討一番。
不久後,陸澤飛出,看着錦衣青年,道:
“可以,不過你拿出的兩件法寶,必須不弱於這顆丹藥!”
“並且大家還要用道心發誓,違誓者,天誅地滅,永不超生,你可敢?”
“哼,我當然敢,既然沒異議,那就開始吧!”
錦衣青年傲笑,心中卻對陸澤一陣鄙夷。
本以爲這傢伙是個謹慎的膽小鬼,沒想到終歸還是個沒腦子的自大狂。
別說拿兩件堪比八品丹藥的法寶,就算拿出堪比九品丹藥的法寶,他都敢!
若非看那神符侯真有幾分門道,可能真會害死長老們,他纔不會將主意打到陸澤身上。
陸澤雖然隱藏實力,可他仍然一眼就看出,這傢伙撐死不過萬象境大圓滿。
哪怕自己不動用任何外物,將修爲壓制在和陸澤同修爲,可境界終歸比陸澤高。
別說一炷香,就算半炷香,他都能將陸澤殺個千百回。
就這蠢貨,也想和他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