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事情就是這樣!”
“這個陸澤,似乎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有趣,真不愧是吾主看中的人!”
半個月後,閻嶨忙完道盟事宜,就來少天宮。
同道無極彙報了自己得到的未來記憶!
說完,閻嶨畢恭畢敬地垂首,等着道無極的指示,
“嗯,不錯,這陸澤確實有意思,沒想到他未來這麼強大!”
道無極周身霞光籠罩,氣勢浩瀚,看不清真容,卻有讚歎聲從中傳來。
閻嶨所講之事,比他獲得的記憶要多得多!
作爲未來追隨陸澤之人,閻嶨可是知道陸澤許多隱事。
屠聖子,滅聖地,算至尊,斬大帝……
每一件事,放在上界都可引起極大的地震!
難以想象,那名從不被他們看在眼裡的傢伙,未來竟是如此深謀遠慮的狠辣之人!
算天算地算盡萬物,甚至連大聖、至尊、大帝這樣的可怕存在,也敢算計!
着實厲害得很!
當然,他們並不排斥這樣的人!
相反,還覺得無比開心!
開心他們的主人,沒有看錯人!
“你等等整理成冊,過些時候,本座和你一起去向吾主稟告此事!”
隨後,道無極看着閻嶨,淡淡地說道。
閻嶨激動一笑,道:“謝師兄,請師兄放心,我已經整理好了,就等您這句話了!”
“嗖!”
就在二人說話間,一道符文飛來,落在道無極手中。
這符文,是張傳訊符!
道無極接過,掃了一眼,當即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閻嶨,你先藏起來,陸澤的寶貝徒弟來了!”
“應該是爲了斬殺陸澤而來,本座看看能不能從她口中套出更多信息!”
閻嶨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笑道:
“行,我先藏起來!”
“不過師兄,那傢伙生前可是至尊,好像還是主宰此次計劃主要之人,可能有什麼手段剋制你!”
道無極頷首:“放心,本座自有分寸,若問不出來,你可出手將其除了去!”
閻嶨笑道:“是,閻嶨知道怎麼做了!”
…………
“奇怪,這少天峰怎麼感覺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莫非道無極將陣法佈置在暗處?”
青草已經通過神通境,正站在一艘精緻的白玉小舟。
這艘白玉小舟,是陸澤留給她保命用的,可爆發出就連歸一境都望塵莫及的恐怖神速!
也正是因爲這件法舟,她才能以神通境的修爲,在七日時間左右,來到此地。
道天仙宮廣袤無垠,道天仙宮外門在最外圍,少天宮作爲神子寢宮,在道天仙宮最深處!
距離超過億萬裡,神通境的強者不吃不喝全力飛行,至少也要三個月才能抵達!
此刻,青草正秀眉緊鎖,寶石般的明亮的雙眸紫芒閃爍審視着少天峰的變化——
少天峰雄偉高聳,仙霧氤氳,神霞流轉。
山上有云海飄蕩,靈禽走獸穿梭其間,充滿了勃勃生機,宛若世外桃源!
一座神宮屹立山巔,釋放着一股可以崩碎山海的浩瀚威壓。
以青草前世至尊修爲的眼力,很快就看出這少天峰禁制並未得到多少加持!
這不由令她困惑不已!
道無極記憶應該復甦了,爲何還是沒有多少準備?
莫非他將所有手段都放在少天宮內?
“外邊的朋友,進來吧!”
就在這時,一道雄渾的聲音傳來,少天峰陣法一蕩,現出一條甬道。
青草見此一幕,登現不悅。
這個道無極,似乎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狂妄!
自己親自到來,都不出來相迎!
青草將不滿深藏,御着法舟朝少天宮馳去。
少天宮威嚴瀰漫,如山似海,可崩滅一切。
哪怕是道臺境強者都難以自持!
青草雖只有神通境修爲,但前世畢竟是至尊。
這點壓迫,倒還嚇不到她,隨後掐了幾個玄奧法訣,就抵抗住了少天宮磅礴的壓迫!
不一會兒,她就來到了少天宮深處。
道無極盤坐於一處蒲團之上,周身道霞流轉,氣勢宛若山崩海嘯,駭人至極。
如同沐浴霞光中的天神,極爲駭人。
“你找本座可是爲了陸澤之事而來?”
道無極掃了青草一眼,冷淡地問道。
他的面容有霞光交錯,似覆上一層神秘輕紗,不見真容。
聲音也顯得極爲冷漠,彷彿高高在上的神靈,俯視着地上渺小的螻蟻。
青草見道無極對其如此態度,愈加不滿,忍不住罵道:
“道無極,你休要和本尊說這些廢話,你莫非忘了我們真正的目的嗎?”
“這麼多天了,爲什麼什麼都沒有佈置?而是一直在提升你這卑微的實力?”
“莫非你以爲憑藉天神境的修爲,就可以殺死陸澤?”
以青草的能力,自然看出道無極的修爲提升了。
可越是如此,她越是憤怒,以爲道無極不務正業。
這些日子只顧着消化前世感悟,提升修爲,渾然不把計劃當回事!
“難道修爲提升也是錯?你認爲那陸澤可以對付天神境的本座?”
道無極聞聲一笑,饒有興趣地問道。
藏在暗處的閻嶨,亦是一陣想笑,險些控制不住自身的氣息。
道無極的實力別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得很。
雖然修爲只有天神境,可斬個神王,或者準聖什麼的,綽綽有餘!
這個青草雖是至尊從未來歸來,但實力終歸尚淺,卻敢和道無極這麼說話……
簡直是不知死活呀!
閻嶨越想越覺好笑,已開始思索着,該用何刑罰招呼她?
拔舌頭,挖眼球……
這是必須的!
千刀萬剮這酷刑,也要加上!
還有針刑、竹籤刑、釘竹籤,以及扒皮和點天燈,也可以加上去!
…………
“胡鬧,你怎麼知道陸澤沒有抵抗你的力量?”
“我說過了,我們的計劃,必須要萬無一失!”
“而且,爲什麼這裡只有你?其他人呢?爲什麼他們不來?”
外邊,青草並不知事情嚴重性,見道無極如此狂傲,當即氣急敗壞地吼道。
“哦?還有其他人?太好了,把他們的身份給我吧,我記憶不全,根本不知道還有其他人!”
道無極看着氣急敗壞的青草,繼續淡淡地笑道。
渾然不將其警告當一回兒事!
“你找死!”
青草見道無極如此玩世不恭,一副瞧她不起的態度,登時大怒,當即掐了一個印訣。
這個印訣,是在未來時,一名精通禁制大帝授予她的控魂之法之一。
每個被傳送於此的靈魂,都被下了不可磨滅的靈魂烙印。
一來,可護他們真魂免受時光侵蝕!
二來,可保他們記憶不散,令他們對陸澤的仇恨刻骨銘心!
三來,則是方便青草這種實力強大,且與陸澤有深仇大恨的魂者控制!
這烙印一經催動,就可令受術者痛苦不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隨着她的法訣打出,少天宮一片寂靜。
唯有道無極強大的氣息,爆發出如同山呼海嘯般轟鳴。
道無極靜靜地看着青草打出的印訣,見其小臉一副肅然,卻不失憨嬌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你……在幹什麼?”
“想用聲音吼死本座嗎?”
“怎……怎麼可能沒用?莫非我記錯了?”
青草見道無極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原本霸氣非凡的她,登時慌了起來。
緊接着,她又換了幾個印法。
眨眼間,十八個可令人魂飛魄散,痛苦不堪的印訣,接連打出。
而隨着她的努力,道無極終於察覺到靈魂深處的變化,朝額間輕輕一點。
少剎間,一串繁瑣的咒文,就在青草震驚的目光下,被他抽出。
“有意思,這縷咒文竟流轉着充沛道韻,看來是合道者手筆,正好可以留着!”
“給吾主研究用用!”
道無極呢喃一聲,隨後取出一個玉瓶,將其封存了起來。
“……”
青草看到一幕,直接傻眼了。
因爲她認出了,那就是精通禁制的大帝,留在道無極神魂中的烙印。
按理而言,這烙印應該和道無極靈魂緊緊綁定在一起,怎麼這麼容易就被道無極抽出了?
“你,你究竟是誰?爲什麼這禁制對你沒用?”
這一刻,青草再難自持,驚恐地叫道。
道無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笑道:
“很簡單,因爲我神魂有吾主庇佑,這小小的禁制,雖傷得了我,卻破不了吾主的力量!”
而後,不等青草反應過來,又聽到他道:
“閻嶨,動手吧,本座玩夠了!”
“這女的,看來沒一點用!”
“閻嶨?”
聽到這個名字,青草駭然變色。
閻嶨,不是她師尊最忠實的追隨者嗎?
怎麼會在道無極這裡?
莫非道無極早就投靠她師尊了?
可是,她師尊再強,現在也不是大帝,怎麼可能幫道無極解除烙印?
“嘭!”
不等青草想明白,虛空中一股浩瀚的力量猛然爆發。
青草大吃一驚,眸中紫芒大盛,一股浩瀚的靈魂力量施展開來,牽動四周天地之力,勉強將這一擊接住!
這是她至尊之魂殘留的無上力量!
不過,這股力量極爲有限!
而且每次催動,都極爲消耗心神!
她當機立斷,轉身就逃,但後方虛空忽然漣漪四起,閻嶨憑空而現,恐怖的血煞之氣席捲而出,如同滅世驚濤。
兇威滔天,髮絲飄揚,如同地獄中走出的閻羅!
“小傢伙,你想往哪兒走呀?”
閻嶨冷笑一聲,身影一動,身上血光一閃,登時如狼似虎般,朝青草撲去。
青草大駭,拼命狂退,印訣橫飛,通過強大的精神力量,打出一道道玄妙符文,一連構造上百道法陣,試圖將其控制住。
她佈下的陣法極爲玄妙,一環扣一環,一旦陣成,哪怕是真神都可拖住一二!
但閻嶨卻視若無阻,如入無人之地,宛若洪荒巨獸,步步緊逼。
閻嶨也不出手,光是氣息就將青草佈下的所有陣法碾壓,最後來到青草面前,在其絕望的目光下,一掌擊向青草的腹部!
砰!
沉悶的聲響驟然響起,青草慘遭重創,周身所有修爲,皆被閻嶨一掌廢去!
在關鍵時候,其額間紫光大盛,最後的至尊力量如同洪水般傾巢而出,朝閻嶨席捲而出。
閻嶨身上血氣噴薄,如一座鮮活的火山,烘烤天地。
但在青草爆發出的至尊力量面前,卻仍被震退百步!
“嘖嘖,師兄,這個女的有點本事呀,這最後的力量,足以將一名真神境斬殺了!”
“若非師弟有點本事,恐怕早已遭殃了!”
在至尊之力的衝擊下,閻嶨毫髮未傷,可縈繞周身的血氣卻被衝散。
爲此,他眸中不由閃過一絲驚色,向地上被其重創的青草,發出飽含稱讚的獰笑。
怎麼回事?
這傢伙的肉身爲什麼這麼強大?
青草躺在地上,小臉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恐懼。
道無極一直冷漠旁觀着這一切,見青草被制伏,當即不耐煩地揮手道:
“行了,別說了!”
“這人先交給你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三天內,把她知道的所有情報,給本座統統弄來!”
“不過注意點,留她一條命,我們還要給吾主送一份大禮呢!”
閻嶨頷首,獰笑道:“放心師兄,拷問這事,沒人比我更在行!”
“說實話,我還沒折磨過至尊呢!”
“雖然她現在不是至尊,但好歹也是至尊歸來,折磨起來,應該也別有一番風味!”
而後,閻嶨似想起了什麼,看向道無極,問道:
“對了,這臭丫頭似乎和陸澤關係不淺,萬一那陸澤來尋人,我們如何是好?”
道無極道:“尋人?尋什麼人?本座可不知道這段時間有誰來這裡!”
閻嶨瞭然,隨後折斷青草雙手雙足,並打斷其脊椎,方纔掐着其脖頸,像拎狗一樣離開了!
“小丫頭,聽說你未來是陸澤的徒弟吧?”
“正好,我未來是那陸澤的走狗!”
“說起這事,我心中就一肚子火,你那師尊我現在動不能,就由你來承受我的怒火吧!”
離去前,閻嶨在青草耳邊低語一番,彷彿惡魔的低語。
猙獰話語中,透着森然殺機。
令重創的青草,寒顫四起,恐懼橫生!
這一切的發展,都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