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側過身,對陸朝夕道:“陸醫生,今天我的工作就讓江念念代替吧。”
說完,她跟着秦晴離開了。
身後,陸朝夕的神色有些複雜。
“說真的,你是不是真的和傅先生有什麼?像昨天晚上那樣責罵記者的事情他可從來沒做過。”秦晴帶着桑葚來到經濟公司,一邊帶她去傅亦桓的休息室一邊問。
桑葚臉色冷淡:“那是他的事。”
秦晴一愣,這個女人還挺倔的。
秦晴推開休息室的門,傅亦桓坐在沙發上看着手中的劇本。
“傅先生,桑小姐來了。”秦晴走到傅亦桓面前,“你們先準備,我去通知記者,記者會十五分鐘過後召開。”
說完秦晴離開,傅亦桓放下手中的劇本,起身看着桑葚。
傅亦桓走到她面前,顯得居高臨下:
“爲什麼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不是告誡過你這兩天不能去醫院嗎?!”傅亦桓責怪的口氣讓桑葚很不適。
桑葚微微別過臉:“你什麼時候這麼關係我了?還是隻是爲了你自己的名譽着想?恩?”
她含着冷笑,睨視的眼神裡是一絲嘲諷。
傅亦桓瞪着桑葚的眸中怒意閃現,他不讓她去醫院是爲了保護她,那些瘋狂的記者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她沒有經歷過又怎麼會知道?
但是好心到了桑葚那裡卻被踐踏地毫無保留,只留下嘲諷。
有些溫柔的話明明就在心口,卻永遠到不了嘴邊。
他強忍住怒意,告誡桑葚:“待會記者問什麼問題都由我來回答,你不用說話。”
桑葚不懂這個圈子的遊戲,她開口會受到記者的刁難。
桑葚沉默,她之所以答應秦晴來記者會,其實是因爲心軟。
傅亦桓昨晚責罵記者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影響不好?如果只是出席一下記者會就能替他消除負面影響,就算被記者刁難她也願意。
當鎂光燈包圍在四周圍的時候,桑葚心底莫名地害怕了,她的餘光瞥向身邊的傅亦桓,在上場前,他輕輕握了握她的手,眼眸注視她:
“不用怕。”
桑葚頷首,深吸了一口氣,和傅亦桓走上了臺。
記者們蜂擁向前,還沒等傅亦桓開口犀利的記者就開始問話:“傅亦桓先生,您和身邊的這位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
秦晴做了一個手勢讓聒噪的記者停止了問話,記者會才真正開始。
“身邊這位是我因爲《長歌》劇組爆炸入院後的責任護士,你們所揣測的我們之間的關係,僅僅就是病患與醫務人員的關係。還請各位日後不要打擾她的正常生活。”傅亦桓一句話,再次引起了聒噪。
身邊的桑葚心跳飛快,明明心底不想要別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卻在他說出口的這一刻,心底莫名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