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電話聲在這夜裡突兀的響起,已經入眠的吳辰翻了個身決定無視。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的時間,鈴聲似乎沒有停下的想法,到底是誰這麼鍥而不捨?
吳辰有些生氣的接起電話,不耐煩地吼道:“誰啊?大晚上的不讓人好好睡覺!”
可接下來電話那頭的聲音,卻讓他瞬間清醒。
“半小時後趕來何氏公司,陸清就被我綁在頂層,要是晚一分鐘,我可不保證陸清會發生什麼事。”
“何嘯,你想幹嘛?!”吳辰大喊。
他很確定那是何嘯打的電話,那陰險毒辣的聲音他永遠忘不掉,但還沒來得及詢問什麼,何嘯就已經掛斷電話。
吳辰根本沒時間思考,當即換好衣服準備驅車趕去。
上千萬的蘭博基尼在這黑夜裡猙獰的咆哮,帶着亮黃色的火焰尾氣,不知不覺間開始下起雨來。
先是綿綿的細雨,然後雨勢逐漸滂沱,大滴的雨水砸在車窗上,碎成一朵朵銀色的水花。
吳辰打開雨刷,再度踩下油門,這輛蘭博基尼的時速已經高達二百三十邁。
好在天氣預報提前告知了這場暴雨的來臨,道路上的車輛寥寥無幾,倒給他省了不少麻煩。
“叮叮叮”電話聲再次響起,吳辰按下藍牙接聽鍵,怒吼:“何嘯,你要是敢動陸清,我絕對宰了你!”
……
此時何氏集團大樓頂層籠罩在陰鬱之中,偶爾有白色閃電劃過夜空,照亮總裁辦公室中的每一張臉。
“陸歐何嘯你們想幹什麼?你們這是違法這是綁架!”被綁在椅子上的陸清憤怒的吼着。
“你不是喜歡吳辰嗎?那就看看吳辰願不願意爲了你送命吧!”何嘯抽着煙,冷笑道。
被閃電照亮的臉龐宛如夢魘。
“姐夫,要不我們還是換個方法吧?我害怕我姐的安全出問題。”陸歐苦苦哀求着。
儘管何嘯剛纔已經告訴了他全部計劃,但環視在場所有人,打手們凶神惡煞,而何嘯和趙孟國的臉色更是陰沉的嚇人。
他內心不安,害怕何嘯會爲了殺掉吳辰不擇手段,甚至連自己姐姐都能夠成爲犧牲品。
這是他唯一的姐姐,從小陪伴自己長大,他以前可以因爲錢對吳辰痛下殺手,但面對陸清,他卻不希望她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不要傷害我姐姐好不好?求求你了!”陸歐還在哀求。
“給我閉嘴!”何嘯嘶吼,本來就有些緊張的情緒,被陸歐煩的有些更加鬱悶,“再吵把你也給綁起來。”
見何嘯有些動怒,陸歐立刻閉嘴,他相信自己要是再多說幾句,何嘯會毫不猶豫用襪子把他的嘴堵住。
陸歐偷偷望向陸清,眼裡滿是後悔的情緒,爲什麼要聽信何嘯的話帶姐姐來這呢?全家遠離L市也比失去姐姐要好啊!
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姐姐?陸歐腦中飛速運轉,調用着他那少得可憐的腦細胞。
此時的吳辰剛從路邊的藥店出來,將買好的東西放在副駕駛上,一踩油門接着往何氏大樓奔去。
因爲是全速趕來,吳辰只花了二十分鐘就來到樓下,比何嘯給定的時間提前了十分鐘。
這也就意味着,他還有十分鐘的時間準備。
冒着雨跑進何氏大樓內,吳辰思索着何嘯爲什麼要將地點定在頂層。
直到他看到三座電梯有兩座停止工作後,隱約有些明白了。
十五層的高度,要麼乘坐電梯上去,要麼從安全通道的樓梯上去,不管是哪條路,何嘯只需要事先派大量的手下埋伏在那,必定能夠等到吳辰。
他倒不是害怕何嘯會提前喊一兩百號打手守在那裡,畢竟這麼點人也不一樣是他的對手,關鍵是現在陸清在對方手裡。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有陸清做要挾,他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
要是能接近何嘯三米之內的範圍,他有信心依靠蒙恬附體,在零點幾秒的時間內製服對方,但對方是否會給自己這個機會還不一定。
而且聽何嘯電話裡的語氣,他應該做好了萬全之策纔對,難道說他有武器?
槍!吳辰第一時間就想到這個可能性,對於普通人來說,槍幾乎是最爲恐怖的武器,在幾米的範圍內,誰能快的過子彈?
或許自己可以,但陸清絕對不可能,如果何嘯的槍口對準的不是自己而是陸清,那情況可就有些糟了。
吳辰站在電梯前苦苦思索,思考着有沒有萬全之策的可能性。
“叮叮叮”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陸清的號碼。
“吳辰你到了沒?距離三十分鐘已經只剩下四分鐘的時間,要是四分鐘後我看不到你出現在頂層,那陸清會怎麼樣你應該清楚。”
“別試圖挑戰我的手段,我有多狠你應該知道的,區區一個陸清,根本不可能讓我做出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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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勸你別搞什麼花樣,來頂層的路只有兩條,樓道的門已經被我關上,也就是說你只剩下一條路可走。”
“乖乖的給我上來,用你的命換陸清的命。”
“哈哈哈哈哈……”
電話在何嘯猖狂的笑聲中掛斷,吳辰被氣的咬牙切齒,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就像何嘯所說的,電梯是他唯一能上去的方法。
正因爲沒有退路,何嘯纔敢明目張膽的透露,電梯這條路擺明是條死路,但他卻不得不往死路上走。
“或許我們還有第二條路可以走。”蒙恬的聲音突然響起。
“什麼?難道你有別的方法上去?”吳辰有些意外,自己一路走來並沒有發現還有第三條路。
“剛纔進大樓的時候我有特意留意過,這棟大樓的設計跟其他的好像並不一樣,或許可以一試。”
“大樓外面?跟別的大樓不一樣?”吳辰有些疑惑,疾步從大廳內走了出來,看了眼表,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八分鐘,他只有兩分鐘的時間抵達頂層。
順着蒙恬的提醒,吳辰擡頭朝大廈望去,片刻後,嘴角露出莫名的微笑。
“或許,真的有第二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