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一首古詩來:“邊地鶯‘花’少,年來未覺新。美人天上落,龍塞始應‘春’”這首古詩好象是孫逖的《觀永樂公主入番》,但用在此時,卻有些應景。
此時此景,阿房公主猶如邊塞野地裡的一朵鮮‘花’,在這魔神之界,到處都是獸人野怪,毫無生氣,卻突然見到這如‘花’美人,給小佛的感覺,真的象到了‘春’天一樣,心底是充滿了一股新鮮而有趣的‘春’意。
(畫外音:這小子有病,人家說的是永樂公主,你也就應景一番子,瞎白活個屁。)
看來公主對自己是深有好感,心中自然涌出一股得意之情,那小嘴自然就變的油滑起來:“公主明鑑,小人只是一馬伕,雖然長的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但除去英俊的外表,華麗的衣裝,本人骨子裡仍然是一馬伕,不值得公主如此厚愛。”
“你……”公主剛要發怒,突然想到這個愛字前面還有個厚字,應該還是一個修飾語,別‘亂’發怒,不然顯得咱沒知識不是。
“好了,你別老是擡愛、厚愛的,聽着好象人家多喜歡你是的,不過,說實話,我還真的‘挺’喜歡你的。”聽着有些矛盾,但公主此時也不知自己內心到底是一個什麼想法,只是覺得小佛這個人真的‘挺’特別的,跟別的獸人完全不一樣,雖然也對自己有些謙卑和害怕,但說出來的話總是那麼的別緻而讓人回味悠長,以前自己對別的男人都沒有什麼感覺,爲什麼這小子一來,不僅佔盡了自己的便宜,而且自己還沒有一絲的惱意呢?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了這小子不成。
“你知道就好,馬伕就是本宮的下人,我要你走你就得走,我要你留,你就必須得留下,聽明白了沒有。”這小子一嘴的廢話,公主也有些生氣了,說出來的話彰顯了主子的威嚴。
“諾,既然公主要小人留下,小人自然留下,但是做爲馬伕的身份留下,公主但請驅使無妨。”聽到公主說話有些不客氣,小佛心裡也有些生氣,話裡也加重了一些語氣。
公主那是聽出味來了,敢情這小子竟然生氣了,做爲馬伕留下,這是不給自己留面子,要挾起來了,不過,自己的心裡不知爲何突然酸楚起來,想起自己雖然貴爲公主,但卻從來沒有什麼知心朋友,即使是身邊的‘侍’‘女’,對自己也是恭敬有加,只有小佛給了自己一種朋友的感覺,自己要是真讓他感到是一個馬伕,豈不無趣的很。
想到這兒,公主立即話風一轉:“好啦,我纔不要一個馬伕在我的營帳裡吹牛皮呢?算我怕你了,我當你是朋友好不好,求你先別走,陪我說會話行不行。”
這話聽着舒服,小佛立即翹起二郎‘腿’,點頭道:“好啊,既然公主相求,小佛豈不不應之理。”
公主一聽有‘門’,立即換上一副天真的笑容:“好啊,好啊,你也別叫我公主了,這樣還不是朋友之間的稱呼,你叫我阿房好了。”
“好,阿房,我也有件事想問問你,不知道你介意不介意。”小佛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隨口問道。
“不介意,你問吧!”聽到小佛有問題,阿房公主立即高興起來。
“我想問你,這兒是獸人之國,你爲何卻不象那些獸人一樣,長着角,身上有‘毛’,而是長的白白的,還這麼漂亮,是基因變異還是別有隱情呢?”小佛口無遮攔,隨口就問了出來,這要是明白的,就好象是說你是變種人,還是‘私’生子一樣,幸虧公主不明白,不然,非給他一耳光不可。
“這個我也不太明白,我父皇跟他們一樣,長着兩個角,身上也有長‘毛’,可我從小就跟他們不一樣,不長角,身上……,嗯,反正跟你一樣,跟他們不一樣。”公主也有些奇怪,以前不明白,也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想起來,還真是一個值得商榷的問題。
“那你母親呢?她長的什麼模樣?”父親是獸人,那母親肯定不是獸人,不然,這遺傳學上說不過去呀。
“母親?我沒有母親,需要有一個母親纔能有我嗎?我只有一個父皇。”公主奇怪看着小佛。
“哦,賣糕的,你竟然沒有母親。”小佛一拍額頭,做頭暈狀。
真想給她上一堂生理課,不過,此時孤男寡‘女’,還真不宜照本宣科,不由眉頭一皺:“哎呀,這個問題就比較難解釋了,按照規律,是需要一個母親的,不過,這不重要,有一點你必需得明白,你是你父親的親生‘女’兒嗎?”
這一點也很難回答,照目前的情況猜測,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這個阿房公主不是獸人皇帝親生的。
“當然是的,我父皇只有我一個‘女’兒,如果我不是他親生的,他怎麼會讓我當上公主,你問的可真奇怪。”公主也有些奇怪,不過,在心裡也存上了疑問,有時間,真要問問父皇,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算了,這個問題從目前來看,很難得出正確的結論,還是你問吧。”
公主也不想糾纏在這個問題上,聽小佛一說,也就不去想了,咬着嘴‘脣’問道:“小佛,你也不象獸人一族,雖然這兒人種不是問題,但我想問你,你從哪兒來,是什麼東東?”
“東東?”小佛有些頭大,怎麼跟葉知秋一樣,喜歡隨便複製成語,用的不倫不類卻又不錯!
“我不是東東,我說白了是一個人,不知道這個概念難不難理解,我只能告訴你,我從修真界而來,卻不是修真者,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這樣解釋你滿意嗎?”
“嗯,我明白,修真界的人不是和尚就是道士,以前我也見過,不過,你不是一個普通人,我是肯定的,能從沼澤魚怪的嘴裡逃脫出來,而且能夠使用空間工具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公主用肯定的眼光看着小佛,從上到下地觀察了一遍,雖然長的是一個普通人的模樣,不過,那淡然的氣質,和不凡的言語,絕對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這也讓你看出來了,我頂你,說實話,我是一個星際旅行者,來自於遙遠的外星球,在這兒只是一個過客,你不需要了解太多,當我是一個馬伕還是朋友,沒有太大的差別。”小佛裝出一副莫測高深的神情,很想把自己的頭變形一下,裝成個外星大頭鬼。
“去,說正經的,別老說些我不懂的話,聽着就費勁,下一個問題,你來這裡幹什麼?”公主自然是不信他的話。
“這個嘛,也很難說,我要說我是來打醬油的你信不信?”見她搖頭,小佛又想了想:“那我是來打我命中註定要共度一生的人你信嗎?”
這時公主卻拼命地點起頭來,雖然同樣是一個虛無飄渺的話題,不知爲何,公主卻寧願相信後者。
得到公主的肯定,小佛心中似乎有了說辭:“你可雖被我的故事嚇到了,普通人很難理解一個‘浪’子的心情,我的故事雖然重複了千百年,卻是真實的,也是卑微的,你要是笑話我,打死我也不說。”
瞧這話引的,公主立即裝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乖乖地託着雙腮,依附在小佛膝下,樣子乖乖的,惹人憐愛。
小佛輕嘆一聲,用低沉的聲音開始了述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我還是一個年輕的秀才,出生在一個貧困的小山村裡。和我在一起的,是一個叫阿蓮的‘女’孩子,我們一起長大,而且她心中有了我,我心中有了她……”
說到這裡,小佛抹了一下乾打雷沒下雨的眼睛,低頭看了看阿房公主,正用一雙略帶憂鬱的眼神凝神聽着,不由嘆息了一聲,繼續講下去。
“可我們村裡也不知道怎麼就惹怒了一位大神,竟然將她用魔功送到了魔神界,並且降下了一場瘟疫,整個村裡,除了我,全都死絕了。”小佛心中頓時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雖然是杜撰的,不過,咒人死光總是不好。
阿房公主眼中竟然閃起了淚光,輕輕搖了搖小佛的‘腿’,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當時我在外地打工,想攢夠錢娶她過‘門’,誰曾想回到村裡才發現,一切都變成了絕望,我四處打聽,終於找到一個知道消息的人,才歷盡千辛萬苦,歷盡磨難,四外拜師修真,進入修真界,又通過千難萬險,重重魔障,來到這修真界,就是爲了尋找我失蹤的愛人。”說到這兒,小佛都有些信以爲真的,突然站起來呼喚道:“我的愛人,你在哪裡呀,阿蓮,我來尋你回家!”
阿房公主感動的無以自拔,上前緊緊擁住小佛,淚如雨下:“小佛,太感人了,沒想到你爲了自己的愛人,竟然吃了這麼多的苦,受了這麼多的罪,你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子。”
小佛搖頭嘆息,輕撫着公主的肩膀,突然,身體一振:“阿房,阿房,你不是獸人,不是妖魔,爲何會在魔界,而且,你長的好象我的阿蓮,快告訴我,你來自何方,快告訴我啊。”
(畫外音:狗血劇情,狗血作者)
阿房也‘蒙’了,突然變身‘女’主角,這種刺‘激’讓她‘激’動的渾身顫抖,是啊,自己來自何方,爲何會成爲阿房公主,這謎一樣的身世不能排除自己是阿蓮的可能。
“不,小佛,我可能不是你的阿蓮,我……我不知道我的身世,我……我不可能是阿蓮,我是阿房公主啊。”公主突然推開小佛,倒坐在椅子上,腦中一片‘混’‘亂’。
小佛上前一把握住公主的小手,急切地說道:“不,你是我的阿蓮,爲了你,我已經尋找了千年,再也不要讓我失去你了,阿蓮,快答應我啊,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公主驚的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不可能呀,自己怎麼就從一個高貴的公主一下變成了這小子的村姑了,這落差也太大了,可自己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這讓自己心裡充滿了困‘惑’。
公主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呆呆地被小佛擁在懷裡,似乎已經傻了。
見她快要崩潰了,小佛才撲哧笑出聲來:“好啦,阿房公主,剛纔講的是一個故事,主角不是我,也不是你,逗你玩的。”
公主聽到這兒,腦中突然清醒了,卻不能一下從那種情感糾纏中走出來,仰起臉,愣愣地看着小佛,一時不能接受這種巨大的轉變,淚再次涌出來,並且不可擬製地哭了起來。
這讓小佛可難以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