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逃無可逃了,各位是要束手與此還是搭人牆逃得一二人?”比利並未放棄生存的希望,即使千萬道風刃爲住己方,從他的語氣中可聽出他仍未認輸。
“老大,我是沒希望,也不打算逃走。你們幾個實力高的逃出去可能還能活命,我們幾個即使跳過風刃牆,又能跑得了多遠?”比利着重看着一臉不知所措的丹尼爾,不服氣地一腳重重跺地。
“有了。”比利見丹尼跺腳,指地道:“你們幾個土系鬥氣師改變土質,風獅獸似乎是困我們而無殺心,我們動作輕快一點,即使它們知道也未必能瞬殺我們所有人。”比利讓衆人圍向自己,輕聲說道。
除了懼怕且需人攙扶的丹尼爾還有懼怕卻好奇的多拉外,其餘的人無不覺得此非妙計,紛紛點頭應允。
正當阿列格利等人以纏裹着土系鬥氣的拳頭做不太大動靜的攻擊,只是拳頭剛擊地,外面的風獅獸羣立即發現裡面的動靜,其中一頭退卻防禦,若這圓牆是一水桶,退卻的這頭風獅獸便會使盛滿的水流失。只是這些傭兵並非流動的水,他們有心當流失的水卻沒膽子。
那頭風獅獸慢步倒退,將身後的山洞呈現在衆人面前,似乎有意讓他們過去。八階風獅獸讓位,他們絕不敢相信沒有陰謀,只有好奇心極重的多拉像未見世面的玩猴一樣從口子探出,丹尼爾緊跟其後。其餘的傭兵見兩人並無受擊,紛紛奪口而出。只是風獅獸突然變換陣型,由圓變正,決不讓一人逃躲它們的圍欄。
蒂姆和比利並非未嘗試逃脫,每當他們加快速度欲要脫離風獅獸羣的圍欄,那頭退卻而出的風獅獸必定擋在衆人身前,若他們分開逃命,每頭風獅獸各追數人,將其壓倒在地便用指爪勾起他們的以後重重地甩回原地。
便是如此,衆人似被放牧的牛羊般走到大山洞前,退卻的風獅獸將丹尼爾趕緊山洞,只是丹尼爾死也要跟多拉在一起,而多拉好奇地在山洞前探望裡面,它不得已將兩人推進山洞,而將其與的人死死地圍在山洞口,將山洞堵塞住,以防進入的兩人逃離山洞。
“這裡是哪裡?是山洞嗎?”丹尼爾望着前方一片光亮處問道。
“肯定是山洞,應該是上面的山體被打穿,所以纔有光照到這裡。”多拉轉過身仰頭望去,果真看見上方有一個不大的口子,破口前有個若隱若現的透明球體,外面的縷縷陽光透過那球體,使得裡面可視度提高數百倍,清楚直視十餘米不成問題。
“那是……風獅石骨?”多拉驚疑地邁前兩步,揉了揉雙眼,看清楚後轉過身抱着丹尼爾叫道:“是風獅石骨,我們第一次接任務就完成了!果然我們是最強的,我們兩個組合天下無敵,哈哈哈哈哈!走,我們去把風獅石骨撿過來,然後出去和他們一起分功。”說罷,鬆開雙手朝風獅石骨跑去。
雖是二十餘米的距離,山洞一目瞭然,但丹尼爾總覺得有不妥之處。看着多拉跑了一人左右的距離,他伸手一拉,卻抓了個空。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一個前衝將多拉摟在懷裡整個人以勢轉身,兩人背對着風獅石骨。身後的一陣風像風壓一般吹襲着丹尼爾的後背,風勢柔和卻有力,他似沒感覺地緊緊抱着多拉,背上的衣衫似被什麼割成千絲萬縷,透過破爛的衣被看見鮮血淌流。
“你抱住我幹嘛?”多拉畢竟是少女,被異性抱着,臉上浮現淡淡紅暈,稍稍掙扎一番,只是背後的丹尼爾卻沒動彈半分。“快鬆手,丹尼爾,我們要去拿風獅石骨,你別抱着我啊。你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怎麼一動不動?”多拉感覺丹尼爾有些奇怪,用力一掙,丹尼爾整個倒地不動。
“丹尼爾,你怎麼了?快起來。”多拉焦急地推動丹尼爾的身體,只見他的頭部像被無形的刀撕割,縷縷金絲散落一地,她立即把丹尼爾往後拖動,但頭部仍被割開數道淺痕。
看着丹尼爾頭部的傷痕,纔想起用手在其鼻前探氣,感受到丹尼爾仍有呼吸,多拉才鬆了一口氣。撿起一旁的小石塊扔向丹尼爾頭部給撕割處,雙指大小的石塊竟被割成數十塊彈飛而去。
“天啊,那是什麼?”多拉倒吸一口涼氣,再看了看丹尼爾的頭部,細心檢查一遍才定下心來,的確是普通皮肉傷。“你這傻瓜是什麼做的,腦袋比石頭還硬。要不是你,本小姐恐怕要跟主報到了。既然你沒事,還不起來,快起來,別睡了。”
任憑多拉萬般搖晃,丹尼爾像是失去意識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最後出動“粉拳”擊打仍無效用。
“丹尼爾,想這女子活着,便要拿到風獅石骨。”
山洞更內部,不,應該說是下方傳出的聲音使多拉痛苦得幾乎失去神智,雙手壓擠太陽穴,不時用力拍打,也不知她受了何等痛苦。丹尼爾模糊地醒來,聲音消逝的瞬間,多拉的痛苦也隨即逝去。
“多拉,你有沒有事?”丹尼爾搖晃自己的腦袋問道。
“沒……”多拉也好不到哪去,搖晃的幅度和頻率比丹尼爾還要誇張:“你怎麼知道……那有危險?”
“什麼?”丹尼爾的神智比較清醒,轉過頭看了看自己倒下處,說道:“感覺,感覺那會有危險。”
“對了,剛剛的聲音你聽到沒?”多拉問道:“有人要你去拿風獅石骨。難不成,這是水對你的考驗?連一羣風獅獸都怕的人,而那人卻考驗你,哇塞,你真行。”
“你開玩笑吧?考驗?”丹尼爾眼皮不禁抽搐,搖頭擺手說道:“你別嚇我,風獅獸都怕的人要考驗我?一頭風獅獸就能把我當食物吃掉,何況是一羣風獅獸都怕的人,他要考驗我什麼?我有什麼讓他考驗的?他不殺我已經是萬幸了,還要考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