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珍妮走來,看了看伊恩,沒有說話。
史密斯強行把表情冰冷的珍妮抱在懷中,大步向火火跑去。
男生們還不死心,看着史密斯那無禮的做法,惹得他們個個怒火攻心,紛紛圍着史密斯,想把他拉住。
史密斯已經跑到火火身邊,抱着珍妮慢慢地往上爬。
數百名男生一擁而上,把火火圍住,靠近史密斯的那些人伸手想要把史密斯拉下。
火火感覺到威脅,但數百人圍着它,若然現在噴火,絕對會把他們盡數燒死。在不能造成巨大傷害的情況下,火火只能搖擺着自己的身體,儘量把圍着自己的人羣打走。
“珍妮,你先爬上去,小心不要掉下來。”史密斯拼上最後一口氣把珍妮扶穩,讓她慢慢向上爬。大聲叫道:“丹尼爾,快來幫忙。再不來,你哥我就要葬身人海啦。”話剛說完,他已經被拉到地面,被數十人當成墊腳石踩着往上爬,他們想把珍妮也給拉下來,不讓她嫁給史密斯。
“瘋了,都瘋了。”伊恩叫道:“你們再踩,史密斯會被你們踩死。知道不知道?”
那些人哪還管那麼多,能自主控制自己慾望的人還是爲數不多,他們爭先恐後地往上爬,似乎第一個爬到火火背上的人就是珍妮的老公。
“你們快走開,不要踩。”丹尼爾推開一個個圍着史密斯的人,見到史密斯時,他已經遍體鱗傷,臉上都被踩了幾腳。丹尼爾抱起無力動彈的史密斯,對他們怒吼道:“你們都有問題嗎?我哥不是腳底泥,憑什麼踩他?”
他們也是一時衝動,被慾望所矇蔽,自然不會想這麼多。此時回過神,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錯,紛紛低下頭,不敢看史密斯一眼。而奧蘭多卻不同,指着史密斯,大條道理地說:“他史密斯欺負我們少嗎?你以前不在的時候也許不知道,我們可是一清二楚。每天被他當玩具般欺負,仗着火火和他爹的家產,胡作非爲,弄得我們民不聊生。現在他還要把珍妮搶走,踩死他也是應該的。”
“奧蘭多……”那羣男生心中後悔,聽到奧蘭多這番語氣,心有不忍。這番話要是在兩年前說的,所有人都拍爛手掌贊同。兩年來,史密斯改變多少,每個人都有眼看的,再加上這次的確是他們做錯,哪還有臉說史密斯以前做了多少欺負人的事。
“算了……算了……”史密斯一句話分成好幾次說出來。
“算什麼算?難道我說錯了嗎?你以前給我們製造了多少禍,自己記得嗎?”奧蘭多指着和丹尼爾的頭髮差不多長短的小孩,對着丹尼爾說:“你看看他們,再看看你自己,記得你那長長的頭髮是怎麼沒了嗎?當時你沒感覺到痛?”
丹尼爾自然記得當初是怎麼沒的,但是當初他說過,只要讓他把剩下的單詞全部寫完,讓火火燒也無所謂。況且,那次只是個意外。
“丹尼爾……”史密斯看着丹尼爾,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
珍妮已經爬到火火的頭上,那些差不多爬到火火背上的男生聽到丹尼爾的話,自動跳了下來。
“奧蘭多,你還想說什麼?我嫁給誰,與你無關。”珍妮一臉冰冷的表情盯着奧蘭多,冷淡地說道。
“我那麼喜歡你,你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奧蘭多的情緒激動無比,似乎隨時要把珍妮從火火的悲傷拉下來,永遠霸佔着她。
“不好,奧蘭多打算衝上去把珍妮拉下來。”歐文在一旁道:“奧蘭多的脾氣就是改不了,總是這麼極端,在這點上,史密斯要比他好那麼一點。”
丹尼爾扶着史密斯慢慢地向火火的背部爬去,奧蘭多一手拉住史密斯的腳,道:“你想走?不留下珍妮,我絕不放手。”
“你還說,快把他們拉開,不然真的會打起來。”伊恩見珍妮要開口,即時向火火衝去,道:“珍妮,不要再激怒奧蘭多。大家散開,不要圍在這裡。”
人羣呈圓形漸漸擴散,讓開位置。
“奧蘭多,我叫你放手,聽到沒有?”伊恩怒吼道。
只有伊恩的怒吼纔對奧蘭多有些許威懾能力,緊捉了幾秒,才極不情願地鬆開。恐嚇道:“不要再讓我看見你。”說完,走進人羣,似乎消失了一般。
史密斯爬到火火的頭上,看了看錶情冰冷但又有少許爲他擔心的珍妮,笑了笑,道:“火火……回家。”
幸好伊恩早就叫人散開,不然真不知道火火這一轉身會踩死多少人。火火慢慢地跑着,史密斯用手按住胸口,無禮地叫道:“今晚上來喝喜酒。”
“喜酒……”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史密斯那麼着急把珍妮娶回家,男生們失落地蹲下,用手拍打着額頭。
奧蘭多聽到這句話,從人羣裡衝出。他跑出了有史以來的最高速,如同跨欄一般跨過阻擋自己的人,直追火火。剛跑到伊恩身邊,被他一手拉住,由於慣性再加反作力,胳膊似乎被撕開一般,但他卻不理會疼痛的感覺,朝着火火怒吼:“你不要走,追到你家我也要追到你,你別想娶到珍妮。”
雖然其他男生也很捨不得,但要是真讓奧蘭多亂來,俄斯鎮肯定會被他和史密斯搞得天翻地覆,隨時會化爲虛有。史密斯可不在乎這個小鎮的存亡,他只在乎能否把珍妮娶到家而已。所有人衝到城牆,把那不大的城門給塞住,不讓奧蘭多突破最後的防線。
“讓我過去,不然我連你們也打了。”奧蘭多把前面阻擋自己的小孩一手舉起一個往身後扔去。怒嘯道:“聽到沒有?再不讓開,我就對你們動手了。”
誰會不怕奧蘭多?兩年前已經是惡人排行榜第二名,現在史密斯的表現有所改變,他和史密斯的排行浮動不定,時不時他當第一,時不時史密斯當第一。可是小鎮被毀了,自己就沒有地方可以住,他們情願被奧蘭多打幾拳也不願沒了居住的房子。說什麼也不能讓奧蘭多通過最後的防線殺到史密斯的家。
“不要逼我。”奧蘭多舉起那凸起青筋的拳頭,毫不猶豫地對着維果。只見他害怕得顫抖,卻死活不肯離開。
拳頭離維果越來越近,維果的身體不自覺地往下縮。
就在拳頭擊中維果的瞬間,一隻大手把奧蘭多的拳頭捉住,往後一甩,奧蘭多被扔到幾米後的草地上。
“你還要怎麼個瘋法?珍妮嫁給史密斯,我比你更不滿。我都還沒動手,你有什麼資格動手?要是你把誰給打了,看我不廢了你。就算我把你廢了,你爸媽也不敢說什麼,你信不信?”伊恩一聲怒吼,再次把在場的人嚇住。珍妮嫁給史密斯,還不是最重要的,奧蘭多竟然對自己人動手,他真的無法忍耐,差點沒對奧蘭多動手。
火火頭上,丹尼爾望了望城門,轉過頭對史密斯道:“哥,這次好像搞大了,奧蘭多很生氣啊。”
史密斯躺在火火的頭上開心的笑了笑,一雙獲勝時無比興奮的眼神看着珍妮,問:“什麼感覺?恨我嗎?”
“哎呀,痛……”
珍妮在史密斯的胸口拍了拍,冷聲問道:“痛嗎?”
“你不是聽到我說痛了嗎?還問。”史密斯無力地摸了摸被拍打的胸口,沒好氣地說。
“哥,你和大嫂,真的在今晚上結婚嗎?”丹尼爾問道。
“爲什麼真麼問?我做什麼決定,沒有成功過嗎?”史密斯問道。
聽到丹尼爾問的這句話,珍妮似乎被什麼牽扯住,頭猛烈地轉向丹尼爾,似乎想他告訴史密斯:“我喜歡珍妮。”
然而,事與願違。
“不是,只是,夠時間準備嗎?”丹尼爾一副懷疑的樣子看着史密斯。
珍妮的心,一下掉到谷底,原本冰冷的表情顯得更冷幾分,一言不發。
史密斯當然看到珍妮的表情,笑着對丹尼爾說:“安拉,別忘記兩年前的晚宴,半天時間就完成了,今天自然不會有那麼的盛宴。肯定可以的。”
丹尼爾“哦”了一聲,也沒再說什麼。
回到貝克漢姆宅,飼養員仰頭望着丹尼爾問道:“二少爺,您回來啦,珍妮小姐也在啊,怎麼不見大少爺?”
“上來幫忙,哥被踩地遍體鱗傷。”丹尼爾和珍妮扶着史密斯慢慢向地面走去。
史密斯被扶到地面,飼養員緊張地問道:“大少爺,您怎麼了?傷勢比兩年前更嚴重,小的去把醫生叫來。”
珍妮看着史密斯,露出淡淡的笑容,道:“你沒看見他在笑嗎?就算讓他斷了一隻手,他也不會在意。”
飼養員怎麼可能相信史密斯沒了一隻手會不在意,看了看史密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就相信珍妮的話。問:“珍妮小姐,該不會是你……”整個俄斯鎮的人都知道史密斯和珍妮之間的賭局,聽到珍妮的話,再看看史密斯的表情,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哈腰祝賀道:“恭喜大少爺如願以償。”
這次丹尼爾學聰明瞭,走到飼養員背後推着他向前走,道:“我們快點走吧,讓他們兩個獨處一下。再不準備,今晚上客人來了,卻還沒準備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飼養員哪敢繼續留着阻礙史密斯,跟着丹尼爾走到不知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