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這樣的人?他想說什麼?”蘭馨在聽了清風的話之後問道,她似乎沒聽懂清風想要表達什麼,當然其他人也沒聽懂,他們能理解的只有表面的意思,而清風似乎是因爲他這兩年又經歷了什麼纔會說出這樣的話。而這幾年,清風跟他們沒有任何交集,誰都不知道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荊麟看着清風離去的背影,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還是閉上了。只是苦澀的笑了一下,而這個笑容,沒有人看到。他們都在注視着清風離去的方向。
“莫鬥,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荊麟還是轉移了話題問道。
辰鬥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了荊麟一下,而後說道:“打算?我的打算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有,我現在已經不再是莫鬥了,我是辰鬥。”顯然,他的打算始終是那個辰家的傳家之寶,不過最後會是什麼結果就沒人知道了。
“如果你需要的話……”
“不用!”辰鬥堅決的說道:“我知道你們想要幫我,但是那畢竟是辰家的東西,外人還是不要隨便參與進來的好,即使你們是我的好朋友、”荊麟聽了也能理解,這種大家族總是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奇怪的想法,就好像外人總是會傷害他們一樣,他們不防備,就會吃虧。所以大家族總是不會讓外人插手自己家族的事。不過在這個基礎上,大家族還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驕傲存在,認爲自己的家族中人是最優秀的,發自內心的瞧不起其他人。
“好吧,好吧。”荊麟無奈道:“辰家的事我纔不想管呢,亂七八糟的,聽着就頭疼。”
幾人在一起又隨意聊了聊,這才終於一拍而散,辰鬥也要去修行,只有變得更強,才能讓自己的目的達到。而荊麟和清裳以及蘭馨則是慢慢的回去承天。不過這一路上可不是趕路,而是遊山玩水,這裡看看,那裡轉轉,快樂不知時日過,這一路他們也不知道自己都轉過哪裡,而時間,他們只記得經歷了從夏天到冬天,再到夏天的過程。也就是說,他們這一路,走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這一年,雖然有一個人夾在他們中間,但是荊麟和清裳之間的關係也是大大增進,這裡少不了清裳的教導。本來,荊麟在跟清裳談到喜歡她的問題上,總是扭扭捏捏,完全不像他平時的作風。而現在,荊麟已經能做到在清裳面前扮演一個能照顧她的角色,他們之間只差了最後一關。
西海城,距離天都峰承天派最近的城池,應該是距離曾經的天都峰最近,現在已經沒有天都峰了。
雖然這個城叫做西海城,但是這裡沒有海,反而只是一片陸地,這裡是六翼州的一個民族百族的聚集地,就好像南疆的滇族一樣,是九州中的一個民族,這個民族崇拜花,崇拜這種花。所以在這裡隨處可見花,荊麟以前竟然不知道,原來衣服還能完全用花來做成,而這裡不少的女子都穿着用花做成的衣服。
而整個西海城,就好像一個大花一樣,外圍是一片又一片的花瓣,城中間生長着幾株很奇怪的植物,巨大,參天,就好像花蕊一樣。據說這裡每到重大的節日,這城中央的大廣場便會成爲最熱鬧的地方。百族人擅長熱舞,荊麟他們在這裡逗留了數日,恰巧趕上了他們的開元節,也就是新年的意思,很有趣,他們的新年竟然是在夏天,這也是九州中少有的習俗了。
“哼!怎麼又不見了!”清裳發現荊麟又消失了,爲什麼是又呢?因爲荊麟自從來到西海城之後便總是玩消失,而過不了多久就又出現了。別人問他去了哪裡,他也不說,故意扮作神秘兮兮的樣子。清裳本來是沒有那麼深的好奇心的,但是他失蹤一次兩次還說的過去,失蹤了這麼多次,而後又不知不覺的回來了,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這可就有問題了。清裳即使再清心寡慾,好奇心再不強烈,也會將好奇心勾起來,更何況她還不是那種人。
“荊麟肯定是故意的。可能他有什麼不想讓你知道的事。”蘭馨撇撇嘴說道:“不然你我怎麼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即使他的境界比我們高,但是氣息的波動如果不刻意隱藏,但凡得道便會察覺。”
“啊?你是說?荊麟……他……喜歡上別的女孩子了?”清裳突然想到了這個可能,她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也隱隱約約知道荊麟曾經喜歡過好幾個女孩子,只是最終都難以走到一起,光她知道的就有兩個,一個是承天的清盈,不過清裳跟清盈是好朋友,她也知道清盈的命運,對於清盈,她只有憐惜。而似乎荊麟在南疆還有一個喜歡的女孩子。以前清裳還尚且不會想這些,但是現在她的感覺好像跟荊麟已經是她的人了,雖然最後的那一關還沒打開,但是這已經是早晚的事了。而這個時候,如果他變心了,自己又會如何?
“噗~”蘭馨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你怎麼會這麼想?你們倆的感情可是在各種危難中昇華的,哪裡會有別人能夠比得上?”
“不過,我長得比他看中的每一個女孩子都要難看得多。這樣他總會討厭的,不然爲什麼他直到現在跟我的關係還是朋友,而不更深一層?不過是一句話,說出來就好了!”
“哪有?你長得很好看啊!”蘭馨自然不會說清裳長得難看,其實清裳的長相不算是好看,但是絕不難看,如果荊麟要形容她的長相的話,他定然會用可愛來形容,那是一張小巧的娃娃臉。而蘭馨現在在他們這些人的薰陶下,已經變得更像人了,而不是當初那個劍魂。所以,客套話自然會說很多的。
“蘭馨,你說清裳長得很好看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之間有着超越性別的愛戀?”荊麟突然出現在她們兩個的身邊,一臉的驚訝表情。
“你又去哪了?”清裳撅着嘴問道。
“想知道麼?跟我來就好了。”荊麟故作神秘的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