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呢一道直奔荊麟胸口而去的劍氣,突然從一旁飛出來一柄長劍,劍上的氣也是很強大,將這劍氣消融了。衆人遠遠看去,竟然是那遊遠大師。
“遊遠?你剛纔不是在這裡的麼?”聞人達問道,他這時才發現遊遠乘自己專心跟其他人爭辯的時候消失了一段時間,此時才重新出現衆人的視線之內。而他身法的靈敏竟然讓已是得道的聞人達都沒有注意,聞人達心中記下了這個可怕的遊遠。
長劍飛回遊遠的手中,遊遠緩緩向衆人走來說道:“聞人樓主,怎麼這麼性急啊?我剛剛離開一會兒就聽到你們在這裡打打殺殺的。太沉不住氣了。”
“你!遊遠!你離開做什麼?想要在這裡設下什麼陷阱?”聞人達對遊遠突然存有很強的戒心,他不知道這遊遠的實力,是否達到了無量,如果真的達到了,還真就能和自己一拼,那樣的話場上的情況可就不是鬧着玩的了,他自己便掌控不了了。
“聞人樓主,你爲什麼不在我離開的時候問,偏偏現在才問呢?”遊遠彷彿是在挑釁一般,這一下衆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實力,連聞人達都表現出了戒心,這遊遠恐怕又是一個狠人。
“剛纔我們在爭辯,誰能在乎你去了哪裡?”聞人達的嘴也硬,明明沒有察覺出他的離開,卻還說的如此狂傲。
“我看得出來,聞人樓主此行對洪澤是勢在必得,不然怎麼能帶這麼多人來呢?整個洪澤此時已經被摘星樓的人團團圍住了。想必你已經是傾全派之力了吧。”遊遠這句話說得漫不經心,但是聽在衆人心中便是如同炸雷一般,六大派哪一個都不是好對付的,這下子如果要上演兩個大派火拼,其威力各個小門派可是容易受波及的。須知,即使是當初攻打鳳天教,各派也纔派出了這些人。洪澤派跟鳳天教相比還差得遠呢。
“聞人達!你想做什麼?”首書問道:“我洪澤派與你摘星樓無冤無仇,即使酒著他當真殺了你們門派的人……你們卻帶這麼多人來是要做什麼?”首書現在的底氣顯然不足,聞人達的實力已經驚到了衆派,他想要與哪派爲敵還真就是個大威脅。
“何必這麼緊張呢?”聞人達此刻又露出了笑容說道:“我不過是怕你洪澤派的殺人魔逃走罷了。”
“怪不得,怪不得這次只見到你一個人來這裡。”空明大師說道:“你的兩個護法是不是在洪澤外面等着大家呢?”
“他們的確是在外面,但是怎麼能說他們在等着大家呢?”聞人達笑着說道:“大師,彌合寺的人我還是知道惹不起的。諸位小門派有不屑於去對付。我們只是怕洪澤派會對大家不利。”
“施主,老衲所見,此刻施主的意圖恐怕已經不再是那個殺人狂了吧。弊寺雖然現在不會這般輕易遭受不測,但是貴派恐怕早晚會將手下到其他門派中吧。”空明的話讓衆人心中一驚,他們早就知道摘星樓樓主聞人達野心勃勃,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下手。
“今天到底是來聲討殺人魔的,還是來對付我摘星樓的?難道我現在的所作所爲比殺人魔還讓人可恨?”聞人達笑道:“況且我摘星樓此時已經與當時不同了。你們非要說我想對你們有威脅,那我再說什麼也不能挽回你們心中的印象了。誰想對付我摘星樓就來吧!一羣不分青紅皁白的人,別等到你們的親人都被壞人殺害了才發現幫你們出頭的人被你們自己消滅了。”聞人達身上的氣一下子便大盛,單單是這氣便讓在場的很多實力弱小的小輩弟子站不穩了。他這語言的煽動力加上自身的實力展現,另大多的小門派不由得向後退縮。
“聞人施主,不要這麼激動。”空明大師看到了聞人達此刻的憤怒,不由得想要息事寧人:“我們也只是在懷疑,因爲你這種做法確實威脅到了大家的安全。如果修真者連自身的生死都掌握在別人的手中,那麼他會有敵意也是難免的。況且真金不怕火來煉,如果你們真的沒有任何目的,各位自是不會爲難你們。”
“哼!”聞人達冷哼了一聲,說道:“既然大家這樣說,我有個辦法。”
“請講。”首書說道。
“我們首要的目的是去尋找那個殺人魔酒著,那麼我們衆人一同在九州中尋找他便是。而我們現在不相信貴派,所以還請貴派的人在派中,而我摘星樓的人在貴派中監視,以免各位會給那殺人魔報信。而他們如果在貴派中聽到了有關的消息,也會盡快通知我們的。”聞人達說道。
“聞人樓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欺我洪澤派無人?各個門派中有無數的秘密是不能隨便讓外人知道的。你這樣豈不是要將洪澤派的秘密盡數掌握?”首書身爲掌門,知道洪澤派的衆多秘密,自然會想到這種事。
“那我的弟子就在洪澤外圍和洪澤的大門處守着吧。這樣便無法打探到貴派的秘密,又能防止你們通風報信了。”聞人達這次的話顯然讓衆人都無話可說了。荊麟也不敢說太多,在此時再多說話只能讓現在的場面惡劣下去。
“既然這樣,也好。不過我洪澤派至少要有人跟着你們去,而且如果你們找到我那逆徒,還請問明原因再做懲罰。空明大師。”首末坐在地上,氣仍未恢復。空明朝着他點了點頭說道:“阿彌陀佛,施主說的是,施主請放心,有老衲在,定會讓一切秉公處理。”衆人都信服彌合寺的大師,他們說的話都是一言九鼎的。只有少數的幾人對他的話表示不屑。
就這樣,一場事端便暫時解決了,衆人踏上了尋找酒著的路,洪澤派派出的人是首末的師弟,一個名叫首長的人。而荊麟三人就混在其中,這一次他們確定了不會輕易出頭,尤其是千攸,那酒著畢竟是他的師傅。一般的人,出了荊麟這種大多數都是自己捉摸的人以外,多數跟自己的師傅還是非常親的。
“荊麟。”衆人在飛行的途中千攸小聲跟荊麟說道:“一會兒,如果見到他我的情緒過於激動,一定要阻止我!一定!將我擊暈也可以。”荊麟聽後不禁愕然,他自然會想到他定會很激動。試想如果是自己的父親被人冤枉,那麼他一定也會很激動的。想到這裡他突然有點想自己的父親了。小的時候雖然他總是在父親的強迫下努力的修行,加上總是頑皮,總被父親教訓,所以以前父親在他心中沒什麼好印象,甚至很討厭。但是自從他逃出來之後才發現有父親在身邊自己不用想太多,即使自己闖禍也有人去善後,而現在自己的一切都要自己去考慮,不管什麼都要自己去承擔,但是他知道父親一定是在九州中惹上什麼事了所以才隱居的,自己再回去恐怕就出不來了,所以他無論怎麼想也不敢回去。
“好。”荊麟也黯然說道:“我定會把你打暈。暈到你清醒之後都想不起來自己是誰。”這話讓千攸哭笑不得,他到底是幫自己的還是害自己的。
不過找尋酒著的路並不順利,何止是不順利,簡直就是毫無頭緒。酒著的濫殺事件從那之後便很少出現,好像因爲這一次洪澤相聚讓他醒悟到自己的錯,自此便不再殺人一樣。
“真是!這個酒著真是狡猾,突然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了。”着人羣中有人抱怨道,這一羣人分爲了三個隊伍一同尋找,這一個隊伍是聞人達和幾個小門派,以及彌合寺的兩名僧人,而荊麟三人便在其中,當然是他們自願跟着他的,因爲他們知道這個人是最狡猾的,如果出什麼事,一定是出在他身上。
“無妨,這酒著既然現在都已經消失了,沒有再害人也是功德一件。如果他永遠這樣隱藏下去不害人倒也是衆生之福氣。”彌合寺的一名僧人說道。但是這聲音卻引來衆人的不屑,畢竟他的備份比空明要低,人微言輕也就是這樣。
衆人在一個鎮子附近降落,一路上,別說是鎮子,就連村莊他們都進去詢問過,簡直就是大搜捕,所以現在除非他是在森林中躲藏做了野人,否則是不可能逃出衆人的視線的。
“又是沒見過,望德州已經快找遍了。我可不想把整個九州都找遍啊。”一個小門派的人抱怨道,這一天又一天,已經有無數的小門派的人退出了,他們根本沒有浪費這麼久的時間只是飛來飛去的打算,所以無數的人都半途而廢了。剩下的都是自己的親人被害了或者是大門派中人有所想法才繼續追蹤他。
“沒想到,最後剩下的小門派竟然只有你們三人了。確切的說還是散修。”此時這一支隊伍只剩下了荊麟三人,聞人達和彌合寺的兩位高僧。而六大派的其他人都在另外的隊伍中。這時六人都十分疲憊了。打着不同主意的幾人在一起顯得十分不和諧。聞人達的聲音在此變得讓幾人戒備森嚴,他還特意把散修二字重點說出。
“是啊,我們的確是散修,難道散修就一定要遇難而退麼?我們的目的與其他人不一樣,任你怎麼說。”荊麟依舊一副一點都不怕的樣子說道。
“我這個人,其實很記仇。”聞人達的聲音中透漏出了很是狡猾的信息,而後他的雙手再一次出現了紅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