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了父親以前的事之後,荊麟對這個養父的瞭解更深了,而這個神秘的父親的奇遇並不比自己少,不過雖然他的經歷自己大多都不知道,但是還是能知道一些的。
從小便被遺棄,生長在自己長大的那個村中,直到被出門的遊遠發現並帶到了承天,在承天,他的天賦被挖掘出來了,一躍成爲近代最傑出的修仙者之一,而且承天因爲他曾經盛名一時。
但是一切都因爲那個姓荊的男人,誰都不知道他的全名,因爲他真正成名之後,所有人都喚他爲鳳天邪皇,恐怕真正知道他名字的就只有荊麟的養父,太成了,不過太成跟邪皇有過命的交情,所以他不會說出來。
二人因爲一次比武而相識,本來多次站在對立面,但是最後終成朋友,而太成又因爲多次與除了承天和洪澤派的其他衆多門派產生了各種各樣的紛爭,最後不得已,爲了防止衆多門派聯手對付承天而終於叛出承天。就在這個時候,他再次遇到了鳳天邪皇。
此時正是鳳天邪皇因爲《天人決》而大放異彩的時候,二人聚在一起,兩個得道之人,是當時年輕一代的實力頂點,能超過他們兩個的只有那些已經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傢伙,比如先玄,比如蒼朮,甚至,每個大門派的背後,誰能說沒有實力強大的人存在?雖然比承天的先玄要差一些,但是絕對是每個門派不滅的保證,但是似乎所有那種實力強大的人都約定好了不參加門派之間的爭鬥了。
兩個人的相遇也許是上天註定,他們都是被修仙界的大多數人所遺棄,與其這樣獨自逃亡下去,不如自己組成門派來作爲大本營。二人就這樣一拍而合,創立了鳳天教,鳳天邪皇爲教主,而太成則成爲了鳳天教鳳天邪皇座下第一大護法,以鳳凰爲名,號稱朱雀使,不過卻在之後的一段時間逐漸低調,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爲了承天的利益可以與任何人爲敵的人了。反而是鳳天教其他的人,青龍使郭乾,白虎使白逍遙,玄武使雲天,大放異彩,氣焰蓋過了太成。所以太成才漸漸的被人們所不重視。
而鳳天教的弟子信仰自由,但是過於的自由,對於那些強大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麼,但是每個門派中都會有很多小肚雞腸之人,都會有很多仗勢欺人之人,鳳天教的空前強大,讓他們迷失了本心,而鳳天教的名聲越來越糟。
而再之後,因爲有人知道了他們得到了傳說中最強大的功法——不死天書,引來了無數好事之人的嫉妒,從此,鳳天教的名聲變得越來越惡劣,甚至最終變爲了衆人口中的魔教,到最後所有人都深信不疑鳳天教就是魔教,所有鳳天教的人都是魔鬼的化身,必須要羣起而除之。
終於,六大派集結起來,將鳳天教從這個世界上抹去了,但是鳳天教的真正力量並沒有被抹去,真正的強者有五個,一個教主加上四個護法,而除了教主和玄武使陣亡之外,另外三人都活了下來,雖然這麼多年不曾在九州有任何活動,已經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但是如果提到他們,恐怕經歷過的人都不會忘記他們,大多數人並未見過他們的厲害,但是他們的名聲當時如雷貫耳,響徹雲霄。
而荊麟猜得出來,這背後定然是有那種某個門派中的強大力量,不然怎麼可能會讓謠言散佈到這個程度,雖說會有一些他們的的原因,但是什麼惡人能夠讓人深惡痛絕到非消滅他們不可的程度?
荊麟跟遊方聊得很開心,而告別了遊方,他現在承天各處轉了轉,去看了現在在承天中的那些小怪物,不過有些地方若非他現在的身份既是承天的弟子,又是實力強硬的人物,恐怕還真不容易去。
但是見這些怪物卻並不很友好,除了血宏和南燭,其他的怪物都是因爲某種特殊原因而被迫留在承天的,而且隱藏在深處,暗無天日,可想而知脾氣定然很古怪。就如那個避水金睛獸,化爲人形,在那個暗無天日的洞穴中的水池中浸泡着。見到荊麟的到來,完全不理會,只是低沉的吼了幾聲便什麼都不再說了。即使荊麟跟他聊天他也不理會,荊麟無奈,只得早早離去。
幾日後的清晨,荊麟獨自一人,甚至沒有告別任何人,就這樣離開了承天,直到千攸醒來發現了荊麟留下的字條才知道他就這樣任性的獨自離去了。千攸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不過對於荊麟消失了這件事,大家一點都不意外,畢竟他曾經說過自己要獨自安靜一下,並且從他這段時間的任性來看,他隨時有可能輕易這樣離去。
荊麟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由說不出,如果他說了自己隨時都可能會死的話,別說清裳千攸他們了,就連遊方他們都不會舒服,而荊麟不想再死前見到這些好友,如果自己在他們面前死了,是不是他們會傷心呢?如果這樣的話,荊麟是不會讓他們看到這些的。
“真是個有趣的小子啊!”先玄在感覺到荊麟的氣離開之時說道:“希望還能再見到你。”
荊麟在飛出了承天之後看了一眼承天之下,現在的承天是由一塊巨大的浮雲支撐着的,而浮雲上坐着的就是九絕和上志,這兩個人荊麟只不過是有些印象,但是有先玄在這裡,他們二人最終不過是小角色而已。而荊麟跟他們一點都不熟,只不過跟他們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天都峰已經消失了大半,飛出承天還能看見還有一小半的山峰躺在地上。
荊麟此刻的飛行速度極快,完全可以做到白天遊歷九州,夜晚回到承天,但是現在的荊麟,睡覺和不睡覺差距並不是很大,其實他現在已經很久沒休息了,若不是他爲了對抗雷劫,讓自己的身體毀壞的不成樣子,根本就用不着休息。而他現在更是精神充足,只是身體與心臟的牴觸感也強烈了許多。所以他才能猜得出自己可能是真的快要死了,這才急着要出走而不想讓衆人這樣擔心他。
“好了,也許這樣你們會永遠記得我這個人吧,永別了,各位,我怕跟你們告別會讓我忍不住把真相說出去,這殘酷的真相就讓我獨自來承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