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嚕……呼嚕……呼……”葉楓說睡就睡了,半點都不含糊。
“哼,真沒勁,我忽然想明白了,你表面上有那麼多女人,其實都是爲了掩人耳目的吧?
蜜雪兒嘆了一口氣:“我現在很肯定,你從來沒有碰過她們,是嗎?”
這是激將法,他纔會上當呢。
葉楓:“……呼嚕……呼嚕……”
他的回答簡潔明瞭。
他真的很清楚蜜雪兒想幹什麼,而且她不在意那種事情,可是他卻沒有她那般放得開。
家裡有一個柯書冉,公司裡有冉瑩穎和莫妮卡。柯書冉是未來老婆大人,是結婚的對象,冉瑩穎和莫妮卡是情人,這三個就不說了,除了柯書冉、莫妮卡和冉瑩穎,他身後還有兩個逼他結婚的女人——端木秀穎和端木秀穎!
這麼複雜的男女關係,他怎麼還敢碰他自己的保鏢呢?
蜜雪兒也覺得沒趣了,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葉楓的嘴裡打着呼嚕,眼睛卻直盯盯地看着窗外的夜色,他在想一個問題,現在,誰知道他和他的保鏢睡在一張隨時都可能垮掉的牀上呢?
沒人知道自己的明天會發生什麼,這句話真的很有道理。
別說是預測到明天發生什麼了,就是一分鐘後都有可能出現意想不到的意外。
就在葉楓和蜜雪兒默默無言的時候,隔壁房間裡忽然傳來了曼妙的聲音,那聲音是烏蒂斯的聲音,時而低吟,時而亢奮,時而細長,時而短促,還有拉桑姆的聲音,他的聲音一味地單調,只是喘着粗氣,好像在幹着什麼體力活的感覺,當然,還有一些別的聲音,只不過它比較混亂。
真是屋漏偏遇連夜雨。
他這邊好不容易纔讓蜜雪兒安分下來,隔壁卻肆無忌憚地上演了全武行,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油庫就在旁邊,他們居然還在加油區玩炮仗!
果然,隔壁聲音響起,被窩裡的蜜雪兒就輕輕地踹了他一下。
“呼嚕……呼嚕……”葉楓趕緊地上呼嚕。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蜜雪兒說道,“我們聊聊天吧。”
葉楓沒臉繼續裝下去了,做那種事情他不敢,但聊天卻是沒問題的,他說道:“聊什麼?”
“你的身上有太多的故事了,隨便給我說說就可以,”蜜雪兒說道,“不如,你給我講講你學醫的事情吧?”
學醫的事情就連葉楓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他的身上確實有很多故事,但唯獨這件改變他人生的最重要的事情卻簡單得很,簡單到了幾句話就能說完的程度。
“我師父已經去世了,提起他我就傷心,你不是要學我老媽的化妝術嗎?反正我們都睡不着,我來教你化妝術怎麼樣?”葉楓說道。
“好啊,我就是想學你的化妝術。”蜜雪兒注意力跟着就被轉移了。
葉楓下了牀,取來他的工具箱,然後又鑽進了被窩,不等他出聲,蜜雪兒就從牀的另一頭爬了過來,鑽進了他這邊的被窩。
兩人的身上都只有內衣,擠在下載的木板牀上也難免會有肌膚上的接觸,而每一次接觸都會讓彼此感到敏感和尷尬,再加上隔壁的沒心沒肺的聲音,那種感覺就別提有多難受了。
葉楓硬着頭皮給蜜雪兒講解起了化妝術的一些技巧,還有需要使用的材料。
其實,葉小五的化妝術難就難在人皮面膏的配製,解決了這個問題,經常化妝的女人學起來會得心應手。
講了一會兒,隔壁的聲音終於靜止了下來,葉楓的心裡也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要是隔壁再繼續下去,沒準他就會有樣學樣了。
“楓,我看見我們上次剩下的顏料了,不如我來給你的皮膚上色吧,這也算是一個實踐學習。”聽葉楓講了一會兒,蜜雪兒就躍躍欲試了。
“還是不要了吧。”葉楓莫名緊張。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再說了,衣服下面的皮膚顏色不一始終是一個破綻,你別拒絕了,我來給你的皮膚上色。”蜜雪兒從葉楓的工具箱裡拿出了昨日剩下的顏料和特製的刷子,也不管葉楓同意不同意,掀開被子就開始給葉楓上色。
葉楓本來是想拒絕的,可仔細一想她的話也有道理,也就任由她將他當成實驗品來練手了。
刷子帶着顏料觸碰到胸丘肌膚的時候,葉楓莫名輕顫了一下,他的反應如此敏感讓他自己都感到意外,越讓他更加緊張了起來,這纔開始,接下來怎麼熬呢?
“啊,嗯呀,baby,yes,baby,comeon,fackme……”蜜雪兒一邊個葉楓上色,一邊發出烏蒂斯剛纔發出的那種聲音。
“你幹什麼啊?”葉楓緊張兮兮地看着蜜雪兒,事實上,他已經不止是身體緊張了,就連身上的那點布料也變得緊張了。
蜜雪兒壓低了聲音:“我們住在一起啊,你個笨蛋,人家都做了,我們能什麼都不做嗎?”說完,她又開始發出那種奇怪的聲音,一邊拿着刷子在葉楓的身上輕輕地刷來刷去。
葉楓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此刻的遭遇了,他已經開始懷疑他上輩子一定是一個作惡多端的壞人,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所以這輩子的今晚纔會又這樣的遭遇。
夜空下,村子後面的一條小路上,一匹大馬,一個小男孩,與夜色融成了一體。
“奇怪,不是他啊,難道是我跟錯人了嗎?這是怎麼回事呢?”看着拉桑姆家的房子,還有停在前院裡的三菱越野車,小男孩自言自語地道,他的神情很困惑。
他跟蹤葉楓,葉楓不見了,就是這麼一回事。
“嗷——”山林裡忽然傳來一個狼嚎的聲音。
“黑武士,我們回去吧,爸爸在叫我們了。”小男孩拉了一下繮繩,他胯下的黑色大馬跟着轉過了身,然後邁開四蹄向山林跑去。
房間裡,咬着牙關忍受上色之苦的葉楓忽然坐了起來:“剛纔我好像聽到了狼叫的聲音,你聽到了嗎?”
“這樣的地方有狼出沒也沒什麼奇怪的吧?快躺下,我還有一點就上完了。”蜜雪兒盯着葉楓的小褲說。
葉楓:“……”
“給你上完之後,你也給我上色吧,消除隱患是很這樣的事情。”蜜雪兒又補了一句。
葉楓眼前一黑,差點暈倒過去,這還要人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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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拉桑姆就葉楓和蜜雪兒的房門。
“亞拉伯先生,今天需要我做什麼嗎?”拉桑姆問道,一雙眼睛卻落在了剛剛起牀的蜜雪兒身上。
蜜雪兒正在整理她的衣服。
葉楓站到了拉桑姆的跟前,擋住了他的視線:“沒什麼特別要做的,我們今天還是想採訪一些村民。”
“那我讓烏蒂斯帶你們去,昨晚我聽她說了,她幹得不錯。”拉桑姆說道。
“嗯,我們會帶上她的,她的幫助對我們很重要。”葉楓說。
簡單地交涉了一下拉桑姆便去地裡幹活去了,他是一個非常勤勞的人。
早飯過後葉楓便帶着兩個女人出門了,帶上烏蒂斯很有必要,她的作用昨天就已體現了出來,而且她比較單純,更容易相處。
上午依舊是扮演大學生採訪村民,爲畢業論文準備材料,採訪的內容主要還是與圖基教有關,一些年老的村民也就順理成章地成了被採訪的對象。
葉楓也不是白採訪,每個被採訪的對象都有支付一筆可觀的報酬,這麼一來,希圖賽爾的老頭老太太們都盼着烏蒂斯將葉楓帶到自己的面前來,然後用那些老到發黴的故事賺一筆。
一連串的採訪下來,葉楓對圖基教的瞭解越來越深了,這是一個計劃外的收穫。
下午,葉楓和蜜雪兒沒有出門,兩人拿着筆和本子假惺惺地在屋子裡寫論文,討論的卻是晚上的行動,經過這一連串的採訪之後,葉楓和蜜雪兒已經基本上掌握了村子裡的情況,也瞭解了很多關於神廟的信息,也就到了可以行動的時候了。
“那些村民說法比較統一,他們都不願意去那座供奉迦梨女神的神廟,可那神廟裡卻是有僧侶的,他們在山上開墾田地,自給自足,他們不願意與任何外人接觸,對誤入他們領地的人也抱有敵意。”蜜雪兒將她採訪到的材料總結成了這樣一段話。
葉楓也說道:“那座神廟距離希圖賽爾村並不遠,卻又如此涇渭分明,老死不相往來,這個現象根本就不正常,好幾個年老的村民都說自己年幼的時候有過誤入神廟的經歷,每個人回來之後都會得一場大病,久而久之就沒人敢再靠近那座神廟了。”
“楓,你有沒有發現,整理我們採訪的材料你就會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如果是希圖賽爾村的村民誤入了神廟,通常是大病一場,但如果是外地人卻從來沒有再返回的,這說明了什麼呢?”
葉楓說道:“這個現象不難猜測,如果神廟裡的僧侶是圖基教的教徒,他們保護着他們的秘密,他們肯定是不會殺害希圖賽爾村的村民的,因爲希圖賽爾村和神廟處在同一個地方,村民和那些教徒也算是鄰居,他們是不會殺掉自己的鄰居的,不過他們也不會讓誤入神廟的希圖賽爾村村民好受,所以每個誤入神廟的希圖賽爾村的村民都會大病一場,而如果是外地人,那麼他們就不會客氣了。”
“有道理,我也是這麼想的。”蜜雪兒說。
“今晚我們就去神廟看看,我有一種預感,我能在那座神廟裡找到我想要的東西。”葉楓說道。
“我會帶上足夠的軍火,那些僧侶最好不要惹我,不然我會讓他們和他們的神廟一起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她的眼睛的顏色雖然變了,但眼神裡的那一絲兇悍卻是沒有變的。
葉楓說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最好不要殺人,我們的目的可不是蕩平圖基教的餘孽,記住了嗎?”
蜜雪兒點了點頭,不過她的神色卻不以爲然,她顯然沒有將葉楓的叮囑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