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拉書巴多爾先生,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翻譯出碑文的嗎?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葉楓說。
賈拉書巴多爾卻搖了搖頭:“我確實很好奇你是怎麼翻譯出這段文字的,但與圖基教有關的東西……呵呵,我還是不知道爲好,我們這裡流行着一句諺語,好奇害死貓,我可不想做那隻好奇的貓,我知道碑文上的內容,這就足夠了。”
“嗯,”葉楓說道,“我要走了,這次來也是向你告別的。”
“那就保重吧。”賈拉書巴多爾的臉上露出了誠摯的笑容。
“賈拉書巴多爾先生,我還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葉楓說道。
“不用客氣,葉先生,我能爲你做點什麼呢?”賈拉書巴多爾很誠懇地道,他看了站在葉楓旁邊的拉赫曼一眼,拉赫曼的眼神讓他猜到了點什麼。
“這事還真是不好開口,不過我還是想請賈拉書巴多爾先生幫我一個忙,這個孩子叫拉赫曼,他的父親去世了,我想請你幫我照顧他,我會支付一筆足夠的撫養金,這筆錢,足夠你和他過上富足的生活。”葉楓說道。
“呵呵,就是這件事嗎?”賈拉書巴多爾先生笑着說道。
葉楓的心裡有些緊張,試探地道:“可以嗎?”
不等賈拉書巴多爾表態,拉赫曼就搶着說道:“爺爺,我會做飯,我還會掃地和洗衣服,我不會惹你生氣的。”
葉楓聽得心中一酸,都想流眼淚了,因爲大致相同的話他也說過,對葉滿貴夫婦說的,那個時候他沒少受葉滿貴一家人的白眼。
每個人的命運不同,有的人含着金鑰匙出生,無需奮鬥便可以大富大貴一生,有的人卻命運多舛,就連一日三餐都要苦苦爭取,可無論是多麼苦難的人生,如果不能躺着享受,那就站着去爭取吧!
拉赫曼眼巴巴地看着賈拉書巴多爾,等着決定他命運的那句話。
賈拉書巴多爾伸手摸了摸拉赫曼的腦袋:“好吧,我反正也沒有後人,將來也總得有個人給我送葬,好吧,葉先生,我就當拉赫曼當作我的孫子來收養了,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嗯,看來我得找一下學校的校長了,他這個年齡應該進學校。”
葉楓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趕緊將一張銀行卡取了出來,遞到了賈拉書巴多爾的手中:“這張卡是我來印地斯坦的時候辦理的,裡面有二十萬美金,你們先用着吧,不夠的話聯繫我,我會往裡面打錢。”
“不不不,這已經夠多了,其實用不了這麼多的,你給得太多了,葉先生,我不能接受這麼多錢啊。”賈拉書巴多爾連連推卻。
葉楓說道:“拿着吧,賈拉書巴多爾先生,剩下的給拉赫曼將來用吧,他會考上大學,娶妻生子,這些錢能讓他過得更好一些。”
賈拉書巴多爾看了拉赫曼一眼,終於點了點頭。
“好了,我要走了,再見賈拉書巴多爾先生,再見拉赫曼。”葉楓準備離開了,他的心情充滿了離別的傷感。
賈拉書巴多爾拍了一下拉赫曼的肩頭,“孩子,還不謝謝你恩人。”
拉赫曼跟着就跪在了葉楓的跟前,“葉叔叔,謝謝你,我會記住你的恩情的,將來我一定要報答你。”
葉楓將他扶了起來:“拉赫曼,你要記住,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要輕易下跪,好好學習,做一個好人,不要讓你父親和我失望。”
拉赫曼重重地點了點頭,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葉楓瞧着心酸,他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葉叔叔,保重!”拉赫曼哭着說。
“葉先生,保重。”賈拉書巴多爾也說道。
葉楓回頭看了爺孫倆一眼,然後加快了腳步。
他的心裡還在想着那個問題:“我隱瞞了拉赫曼他父親死亡的真相,這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呢?算了,如果他知道他父親死亡的真相,將來他肯定會調查,然後他就會知道他父親所幹的那些事情,那個時候他父親在他記憶裡的美好印象就會消失,嗯,這樣是最好的結果。”
解開了這個心結,他的心裡就像是放下了一顆石頭,一下子就輕鬆了許多。
街道邊,蜜雪兒用那輛哈雷機車換來的三菱越野車已經上好了牌照,兩個女人也在等着他上路了。
“賈拉書巴多爾收留了拉赫曼嗎?”葉楓上車的時候,蜜雪兒出聲問道。
葉楓點了點頭:“他答應了,賈拉書巴多爾先生很喜歡拉赫曼,他們會相處得很好的。”
“這就好,”啓動車子之前,蜜雪兒又回頭瞪了卡妮莎一眼,“這一切都是因爲你,你心裡就沒有一點愧疚感嗎?”
葉楓也看着卡妮莎,他很想知道卡妮莎是什麼反應。
卡妮莎淡淡地道:“如果時光能回到昨晚,我會換一種做法。”
“什麼做法?”葉楓問。
卡妮莎想了一下:“我大概會割破他的喉嚨吧,或者一刀扎進他的腦袋。”
葉楓:“……”
蜜雪兒:“……”
“我是認真的,沒開玩笑。”卡妮莎又補了一句。
沒人理她。
三菱越野車向新德里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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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卡妮莎擡頭看了一眼被敲響的房門,說道:“誰?”
說話的時候,本來打算用來切開傷口取出彈頭的小刀也被她捏在了手中,隨時都有可能脫手飛出,或扎人心臟,或割人咽喉,或插人眼眶,多種選擇,盡在隨意中。
“是我。”葉楓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已經很晚了,你有什麼事嗎?”卡妮莎警惕地道。
“別廢話,開門。”葉楓的聲音,一點都不客氣。
卡妮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一瘸一瘸地走了過去,給葉楓開了門。
“我來給你治傷。”進了房間,葉楓開門見山地說道。
卡妮莎說道:“不用,我自己能處理。”
葉楓看了她一眼:“你以爲我想給你治傷嗎?機票已經定好了,明天一早我們就要飛愛爾格蘭國了,我可不想在過機場安檢的時候,你的大腿中還有一顆彈頭。”
“這麼快?”卡妮莎感到有些意外,“護照和簽證都辦好了嗎?”
葉楓說道:“我讓蜜雪兒去黑市給你買了假護照,簽證的問題去愛爾格蘭國再解決,學習簽證,勞工簽證,到時候你想要什麼簽證都沒有問題,我在那邊有朋友,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是小事。”
他說的是卡拉索夫,這個時候,卡拉索夫大概正在訓練場上看裡卡茲的球員訓練,抑或則是在球場上看裡卡茲與別的球隊競技吧?他答應要爲裡卡茲多踢幾場球,這個賽季進入英超聯賽,這對他而言其實也是小事。
卡拉索夫的影子在他的腦海裡一閃而過,他的注意力重新落在了卡妮莎的身上,燈光下的卡妮莎別有一番冷豔的美感,身材和臉蛋都好到了極致,他想起了一句形容印地斯坦雅利安女人的話——印地斯坦的女人實在是太美麗了。
這句話完全可以用在卡妮莎的身上。
“好吧,我們在印地斯坦多停留一天也就多一分危險,早點離開也是好事,不過,你會治傷嗎?”卡妮莎看着葉楓,她的眼神裡有點不相信的意味。
“我曾經是你暗殺的目標,你在殺我之前就沒有好好看看我的資料嗎?”
卡妮莎搖了搖頭:“莫翰達給我的資料就只是一張照片,一個地址。”
葉楓笑了笑:“看來他真是想要你死,不說了,去牀上躺着,這用不了多少時間。”
卡妮莎躺在了牀上,然後安靜地等待着葉楓給她治傷。
她看見葉楓掏出了一隻很精緻的金屬小盒子,然後從金屬小盒子裡面拿出了幾根細細的很長的針,還有一顆花生米大小的黑色藥丸,她好奇地道:“這些東西是什麼?你不會就拿這些工具來給我做手術吧?”
葉楓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很乾脆地掀起了卡妮莎身上的黑色長裙,一雙白皙嬌嫩的長腿頓時顯露了出來,腿型很好,圓潤且結實,一看就給人一種很有力量的感覺。
她的傷口靠近大腿根部,距離一條白色的小褲僅有兩指頭的距離,位置很敏感,傷口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現在已經出現了發炎和潰爛的症狀。
這樣的症狀通常很疼痛,但卡妮莎的神色卻如此淡定自然,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樣子,她對疼痛的忍受能力可見一斑,顯然是經過特殊訓練的。
葉楓特意避開了她腿間那微隆的地方,他觀察了她的傷口之後說道:“你把這顆藥吃了吧,然後我們就可以開始治療了。”
卡妮莎接過了葉楓給她的大病丸卻沒有吃下,她好奇地道:“你給我吃的是什麼藥?”
“哪有這麼多問題?你老實躺着就行了。”葉楓拿起了一根銀針,手起針落,輕輕巧巧地扎進了她的大腿根處的一個穴位之中,然後再起第二針、第三針……
幾根銀針紮在傷口周圍,卡妮莎驚訝地發現她的傷口一點都不疼痛了,她甚至感覺不到大腿中還有一顆彈頭存在,她對葉楓的這個手段好奇得很,可是着一次她沒有出聲問葉楓,因爲她知道就算是她開口問了,葉楓也是不會回答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