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武器也是你們圖基教自己打造的嗎?”蜜雪兒接下了袖箭,拿在手裡把玩,一邊向卡妮莎問道。
卡妮莎說道:“是的,圖基教之中有自己的工匠,非常擅長打造古代的冷兵器,不要小看這些冷兵器,它們不比現在的槍械差,對於暗殺者來說,冷兵器更能起到不留痕跡的效果。”
“我還是覺得槍更好用。”蜜雪兒不以爲然地道。
“你小心一點,箭頭上淬了毒,如果它割破你的皮膚,進入你的身體的話,你就死定了。”卡妮莎提醒道。
蜜雪兒這纔將袖箭放了下去,她嘴上是這麼說的,但心裡卻也認同卡妮莎的說法。
很簡單的一個例子就是,在大街上刺殺一個人,用袖箭的話,路上的行人幾乎聽不見什麼聲音,但那如果是使用槍支的話,就算是裝上消音器,那也很容易被人聽到槍聲。
還有就是,用槍殺人之後會留下彈頭,而警方很有可能會根據彈頭追查到線索。
聽着兩個女人聊天,葉楓這邊也搜了一下帕米爾汗的身,情況大致一樣,他也沒有搜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帕米爾汗的身上只有一些紙幣,一張某個汽車旅館的房卡,其外再沒什麼東西了。
葉楓將房卡拋給了駕駛室的泰戈斯,說道:“泰戈斯,到了之後你讓蘭博去這家汽車旅館看看,這是帕米爾汗住過的房間,或許能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傑瑞的家就坐落在泰晤士河河畔,是一座很老舊的房子,這種房子通常都有地下室,正好可以用來做刑訊逼供之類的見不得光的事情。
無需葉楓親自動手,傑瑞和李維斯就將帕米爾汗和煞夜俐搬進了地下室,蘭博也在泰戈斯的授意下去了帕米爾汗租住的汽車旅館。
“看着他們倆,我先給卡妮莎治療一下。”葉楓說道。
卡妮莎似乎想到了什麼,跟着說道:“不用,我現在都不疼了,應該沒事了。”
葉楓說道:“你知道什麼?你的肋骨斷了,我給你的藥會緩解你的疼痛卻沒法糾正你的肋骨,如果你不接受治療的話,你將面對急性肺炎,內出血和骨膜炎,你想這樣嗎?”
卡妮莎閉上了嘴巴,葉楓說的這些症狀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不想發生在她自己的身上。
蜜雪兒說道:“楓,你給卡妮莎治療,我可以審問這兩個傢伙嗎?”
果然是有暴力傾向的女人,她肯定不願意錯過這種折磨人的機會。
葉楓苦笑了一下:“當然可以,不過要注意分寸,別把人弄死了,不然的話我們就有麻煩了,泰戈斯,你看着她吧,你知道分寸的。”
泰戈斯點了點頭:“老闆,你放心吧。”
葉楓這才帶着卡妮莎離開了傑瑞家的地下室。
傑瑞將葉楓和卡妮莎帶到了一間無人居住的客房之中,然後對葉楓說道:“老闆,你需要什麼就告訴我,我在門外等着。”
“好的,謝謝。”葉楓很客氣地道。
傑瑞留下來一隻家用急救箱,出了門,然後帶上了房門。
這是一間很簡單的客房,一張老舊的牀,一組沙發,一張玻璃小圓桌,除此之外便沒有別的了。
簡單倒是簡單,不過收拾得很乾淨,倒也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葉楓打開家用急救箱,裡面裝着醫用紗布,用於消炎和止痛的常用藥品,以及雙氧水消毒液和手術刀、剪刀、鑷子之類的東西,很是齊備。
特種兵出身的傑瑞,他家裡的備用藥箱出現手術刀和鑷子之類的便於取彈頭的醫用器械就不足以爲奇了,這就像是在木匠的家裡總能看到斧頭和鋸子一樣。
葉楓默默地做着治療的準備,兩三分鐘後他就做好了治療的準備,需要用上的藥品和治療材料和器具都擺在了沙發方便的玻璃小圓桌上。
“我真沒事,不需要治療。”卡妮莎打破了讓人感到壓抑的沉默。
葉楓看着她,說道:“你是怎麼回事?我剛纔不是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嗎?你這種情況要是不治療的話會很危險的。”
卡妮莎的嘴脣動了動,想說句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
她想說的話其實很難啓齒,她受傷的地方是胸丘,但那個地方怎麼能給一個男人看呢?更何況葉楓還不只是會看見,還要觸碰到,那種情景她就是想想都覺得尷尬難堪,那就更別說去經歷了。
葉楓笑了笑,但只是笑了一下又收起了笑容:“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們華國有一句老話叫作病不避醫,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你的病人,我是醫生,你不應該害羞什麼的,很簡單的一個例子,將來如果你去醫院割痔瘡,醫生不也要看你的身體嗎?”
卡妮莎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我不會生痔瘡。”
“那你將來總要生孩子吧?你去醫院生孩子,醫生不也要看你的身體嗎?”葉楓繼續開導她。
“我不會生孩子。”
葉楓:“……”
“好吧,你不用勸我了,你給我治療吧。”卡妮莎終於想通了。
葉楓說道:“你能想明白就好,現在把你的上衣脫了吧,躺倒牀上去,這樣的治療對我來說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治療,很快就結束了。”
卡妮莎脫掉了有着兩個彈孔的外套,裡面也是一件與葉楓一模一樣的避彈襯衣,那兩個彈孔一個在右邊海拔最高的地方,一個在左邊靠近鎖骨的地方。
她將避彈襯衣的鈕釦一顆顆地解開,敞開,露出了沒有任何束縛的豐滿,那是一片晶瑩,美得讓人不想眨一下眼睛。
彈頭衝擊的地方已經出現了明顯的紅腫和青瘀的症狀,如果不是葉楓事先給她服用了一顆大病丸,這種症狀會更加嚴重。
看見傷處的時候,葉楓微微地呆了一下,小小地走了一下神。
“嗯……咳,”卡妮莎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這裡沒有空調,你想讓我着涼嗎?”
“呃……不好意思,我剛纔在想應該怎麼給你治療,嗯,我已經想到了。”葉楓表情嚴肅地說着騙人的話,說得他自己都有些相信他剛纔是想怎麼給她治療了。
卡妮莎閉上了嘴巴,還有她的眼睛,她實在無法眼睜睜地看着葉楓接下來在她的身體上要做的事情。
葉楓伸手戳了一下傷處:“疼嗎?”
卡妮莎輕輕地點了點頭:“疼。”
葉楓又伸手輕輕按了一下另一處受傷的地方,“這裡也疼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卡妮莎皺着眉頭想,一邊尷尬地道:“疼。”
葉楓接着又抓住了她的手腕,給她內力診脈。
“我那裡沒受傷。”卡妮莎說。
“我知道,我給你診脈,這是我們華國的一種古老的醫術,用這種方式我就能知道你的肋骨受傷的具體的情況,然後就可以給你接骨治療了。”葉楓說,然後往她的皓腕之中注入了一絲內力。
這一絲內力就像是他放進卡妮莎身體之中的一隻微型攝像頭,可以給他呈現出她身體內部的情況。
“熱熱的,這是……”卡妮莎忽然睜開了眼睛,直直地看着葉楓,“這樣的能量,拉姆大師也有,而且非常強大,他教過我們一種修練這種能量的技能,他稱之爲‘原力’,是生命之初的力量,你是在什麼地方學到的呢?”
所謂的“原力”其實就是內力,只是因爲文化的不同的原因而已,還有一個區別就是,原力這個概念在印地斯坦非常小衆,知道的人很少,而在華國,就算一個小孩都知道內力這個詞,以及它所代表的含義。
葉楓沒有說話,他的內力探脈已經進入了很關鍵的時期。
這樣的傷,如果是去醫院治療的話,醫生可以藉助x光片確定她的肋骨斷裂的位置,然後進行接骨治療,但在這裡,他只能用這種方式“看見”她的肋骨斷裂的情況,而在內力探脈的情況下,他不能分心。
沉默了一下,卡妮莎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我也有同樣的力量,可是我怎麼不能用來治傷呢?”
這時葉楓剛剛結束他的內力探脈,他說道:“很簡單啊,我是醫生,你不是,我舉個例,同樣是一張紙,一支筆,一個畫家能畫出一幅美麗的畫,而不是畫家的人卻只能胡亂塗鴉,畫出來的東西什麼都不是。”
“我明白了,我是那張白紙,你是畫家,你會在我的身上完成一幅作品。”卡妮莎說。
只會殺人的女人,她的理解能力真讓人捉急,不過葉楓也懶得去跟她解釋他舉的例子了,他開始了他的治療。
他將那瓶雙氧水噴劑拿了起來,對着那一片柔嫩的肌膚噴了幾噴,黃色的藥液在細嫩的肌膚上流淌,那畫面別有一種誘人的魅力。
給傷處消了毒,他忽然下了重手,拇指和食指陷入了她的肌膚之中,精準地抓住了那根斷裂的肋骨,然後飛快地將之提了起來。
一個清脆的響聲在卡妮莎的胸腔裡響起,劇痛之下,卡妮莎也忍不住痛呼出聲。
葉楓鬆開了他抓捏的肋骨,還有覆蓋在肋骨上的柔軟的部分,然後他用同樣的方式處理了她的左邊的位於鎖骨下方的傷處。
這一次卡妮莎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沒有再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