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央轉過身原本準備進驛館,莫名的感覺之下,桃花眼裡視線倏地向着人羣裡搜索了去,而被驚嚇的徐烈風哇的一聲慘叫着,快速的抽身躲藏。
原本就是人擠人,而隨着徐烈風那突然的動作之下,原本擁擠的人羣裡猛的向着一邊倒了下去,慘叫聲一聲接着一聲響了起來,擁擠在一起的人羣如同倒動瓜一般的跌成了一團,哎呦哎呦的叫喚着。
“究竟是誰在擠得?”
“找出來,摔死老子了!”
從地上爬起來的人,一個個拍着屁股,憤怒的向着罪惡的源頭看了過去,努力的要將自己給縮成一個團,可是看着一張張兇狠十足的臉龐,徐烈風尷尬的陪着笑容,今天她一定犯了太歲,倒黴到家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徐烈風快速的爬了起來,瑟縮了一下身體,不是說皇城的人淳樸善良嗎?爲什麼一個個都怒着一張臉,想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丫頭,你怎麼在這裡?”一道yīn惻惻的嗓音從背後響了起來,東方央邪魅輕笑着,勾着xìng感的薄脣,桃花眼裡泛着笑看着一旁的徐烈風,原來剛剛不是他的幻覺,這個丫頭竟然溜出了皇宮。
乾笑着,只感覺後背一陣發涼,徐烈風扭曲着一張慘兮兮的小臉,僵硬的轉過身來,二哥笑的好恐怖,媽呀,她怎麼這麼衰,被二哥抓了個正着。
“央,這位姑娘是?”白素素走了過來,笑容溫柔的看向一旁的徐烈風,優雅的姿態給人如沐chūn風般的舒適感覺,讓一旁剛剛都對徐烈風怒目相向的衆人倏地收斂了表情,一個個又成了純樸善良的百姓。
“我是伺候公子的丫鬟。”丟誰的臉都可以,千萬不可以在東離王朝的聖女面前丟了金翎王朝的臉面,徐烈風快速的恢復了jīng神,對着白素素躬身行禮着,對着一旁的東方央使了個眼sè,在這樣美麗脫俗的聖女面前,她這個金翎王朝的小公主直接被比成了小螞蟻還不如。
丫鬟?東方央斜睨了一眼眨巴着眼睛的徐烈風,忽然薄脣染笑,一股曖昧之sè快速的劃過了黑眸,直接的將徐烈風給圈入了自己的懷抱,懶懶的開口,“素素,這是我的暖牀丫頭,想必是偷偷跟着我出來的。”
暖牀丫頭?徐烈風氣惱的一怔,對着白素素尷尬一笑,一手毫不客氣的使勁掐上東方央的腰,指尖有力的一個旋轉,看着東方央那俊美如斯的臉上笑容微微扭曲着,這才低頭偷偷的笑了起來,讓二哥欺負她,哼!
驛館,因爲白素素的到來早已經裝飾一新了,淡淡的檀香環繞着,風吹拂起了白sè的幔帳,讓屋子看起來夢幻般的美麗。
“丫頭,還不過來倒茶伺候着。”和白素素對弈着,東方央慵懶的開口,回給白素素一個優雅的笑容,手中的黑棋卻下的緊迫,讓白素素的白子只有抵擋,而沒有反攻的機會。
還真當她是丫頭了,徐烈風倒了一杯茶,回頭看着坐在小塌上的兩個人,東方央的俊美邪魅,白素素的美麗雅緻,兩人低頭下着棋,不時的擡眼相視一笑,美麗諧和的如同一幅畫卷。
那麼她就是這幅畫卷上的一個墨點!徐烈風不滿的嘀咕着,沒事長這麼漂亮做什麼?平rì裡在宮裡招蜂引蝶也就算了,居然連東離王朝的聖女都給招來了。
胸口酸澀澀的冒着泡泡,徐烈風將茶遞了過去,直接的坐在了東方央的後面,努力的想象着如何將那一張俊美如斯的臉龐給扭曲成醜八怪,人見人怕,花見花枯,最好和今晚巷子裡碰到的黑衣人一般,醜的讓她都不忍心責備。
一遍一遍的想着,徐烈風打了個哈欠,眼前東方央健碩的後背如同會召喚一般,漸漸的忍不住誘惑,趴在了他的背上,雙手偷偷的從東方央的背後伸了過去,抱住他的腰,直接和周公見面去了。
感覺到背後熟睡的人,東方央眼神驀地溫柔下來,將手中的黑棋隨意的一放,“素素,今rì很晚了,改rì我再來討教。”
轉過身來,將因爲睡熟而軟下來的嬌小人兒摟進了懷抱裡,東方央笑着嘆息,這個丫頭,竟然能從宮裡跑出來,看來他們都小看她的手段了。
“既然姑娘已經睡了,就放在我這裡吧,明rì我進宮拜見皇上,再將人給央送回去。”白素素也笑着將手中的棋子放了下來,溫柔的建議者,目光送徐烈風拿睡熟的甜美小臉上掠過,雖然沒有多少姿sè,卻是嬌憨可愛的一個丫頭。
“不用了,這丫頭認牀,告辭了。”東方央眼中快速的劃過一絲的凌厲,可是定睛一看,卻還是那一張邪魅而尊貴的臉龐。
在白素素的注視之下,東方央將徐烈風溫柔的抱在了懷抱裡,轉身走出了廂房,那呵護的模樣,和那溫柔的眼神,只需一眼便清楚,她徐烈風絕對不會是一個暖牀小奴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