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忽然感覺身後有着腳步聲急促的傳了過來,白素素疑惑的回頭看了過去,黑暗裡,原本此刻該在山凹處發泄的那羣匪寇竟然向着自己這邊跑了過來。
風呼嘯的颳着,發出了陣陣的嚎聲,白素素只感覺後背一陣發冷,臉色蒼白着,快速的向着山道邊躲了過去,可是狹窄的山道一旁是岩石,一面是懸崖,根本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老大,哪裡有個女人!”如同發現了寶藏一般,一個匪寇興奮的大叫起來,快速的向着白素素狂奔了過去。
而餘下的匪寇一見到那纖瘦的身影,只感覺血液裡的獸性在瞬間沸騰起來,所有人眼裡都露出了貪婪的色2欲,吼吼的高聲叫喊裡,白素素那驚恐的喊叫聲幾乎聽不到。
**的向着山道下狂奔着,可是不管如何的跑,卻根本抵不過身後那羣已經中了催情藥粉的匪寇,砰的一聲,白素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快速的挪動着,臉色煞白的不見了血色,可是剛挪動的腿卻被一隻大手給緊緊的抓了起來。
“啊!放開我!”尖銳的喊叫着,白素素快速的踢打着,可是身體卻還是被抓着向後拖了去,一羣在瞬間被撕裂,一張張**熏天的禽獸臉龐在黑暗裡愈加的猙獰而恐怖,那一隻隻手快速的抓向她的身體,撕開了衣服,露出了雪白的身體。
扭曲着,慘叫着,踢打着,可是身體卻被幾隻大手緊緊的鉗制住,雙腿被分開,白素素只感覺一陣劇烈的痛,身體如同生生的被撕裂開來……
夜越來越沉寂,發泄過後的匪寇們這才感覺到了不對勁,看了看地上全身赤luo,慘不忍睹的女人,青紫的痕跡遍佈全身,衣服早已經被撕扯成了碎片,原本美麗的臉龐此刻卻是一片的青白,嘴脣紅腫着,髮絲凌亂的蓋住了臉,幾乎就像個死人一般。
“大哥,我們走吧,媽的,今天晚上很蹊蹺。”一個匪寇踢了踢地上已經快沒有知覺的白素素,“這個女人活不成了。”
“好了,走。”爲首的匪寇點了點頭,一夥人再次快速的在山道上狂奔着,片刻之後就離開了,只餘下冰冷而骯髒的地上那一具雪白的身體。
“徐烈風!”幾乎喊不出聲音來,白素素淚水無聲的滑落下來,手在土地上**的收緊,指甲被折斷,流血,猙獰的臉龐帶着恨意和殺機。
幾乎破損的身體緩緩的扭動着,白素素從衣服碎片裡找出一個瓷瓶,快速的倒出了幾顆藥丸吞了下來,髮絲覆蓋下的臉龐再次扭曲着,緩緩的從地上抓起一件匪寇丟下的衣服穿好,許久之後,身體終於有了一點的力量,這才起身向着山谷的方向慢慢的走了去。
第二天,清晨,山谷在沉靜一夜之後,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原本挖藥的行動也被迫終止,馬車裡,莫翼冷着面容,眼神銳利的盯着一旁低着頭的徐烈風,“公主,昨晚你做什麼了?”
“我什麼都沒有做。”打死不承認,徐烈風低下頭,怯怯的瞄了一眼冷怒的莫翼,再次瑟縮了一下身體。
“公主!”一半是擔心徐烈風,一半是惱火自己竟然被藥倒,莫翼寒着面容,原本就清冷漠然的臉龐此刻看起來更是如同覆蓋了一層寒霜。
“我只是被騙去了挖藥,可是山裡太黑,然後風又大,像是有鬼在暗中一樣,然後我就不敢去赴約,偷偷的回來了。”被莫翼吼的顫了一下,徐烈風速記快速的開口,“你不能罵我,我也是擔心二哥。”
“屬下保護公主不周,回宮之後定然會向太子殿下辭去侍衛一職。”確定徐烈風真的沒有發生什麼,而且一大早,白素素的臉色不悅,看來應該是因爲昨夜公主半途又折返回來,毒計沒有成功纔會臉色難堪至極。
呆呆的愣了一下,徐烈風這才發現莫翼並不是說假話,驚恐的愣住,一手快速的抓住莫翼的手,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莫翼,我再也不會了。”
沉着臉,並不理會徐烈風的哀求,莫翼淡漠的看着馬車,而一旁徐烈風懊悔的皺着小臉,一副誠懇認錯的良好態度,“莫翼,沒有下次了。”
一路上,直到回到了驛館,目光瞄了一眼真的認錯的徐烈風,莫翼這纔開口,“希望公主說到做到。”
“我一定做到。”一直鬱悶的小臉上終於綻放出了笑容,徐烈風興奮的跳了起來,接過頭狠狠的撞上了馬車車頂,痛的徐烈風隨即蹲下身慘兮兮的哀號着。
“公主。”再多的氣惱此刻也散去了,看着連眼淚都痛的流出來的徐烈風,莫翼擡手揉了揉徐烈風的頭,冷漠的臉上閃過無奈的表情,公主被保護的太好了,所以纔會如此的單純,渾然不知道很多人的陰險毒辣。
驛館。
雖然只去了一天,可是勞累之下,徐烈風還是腰痠背痛,紅寶也早早的燒好了一桶洗澡水,徐烈風三兩下的脫去了衣服,快速的縮回了木桶裡,舒緩着痠痛的全身。
熱水漸漸的涼了下來,徐烈風打了個哈欠,昨夜折騰了一夜,雖然她早一步必須沒有吸入藥粉,可是沒有想到白素素竟然如此歹毒,而自己似乎也真的很冷血,即使在這個金翎王朝生活了這麼多年,卻還是沒有改變一個殺手的冷血無情。
所以她沒有去救白素素,也沒有跟過去看究竟發生了什麼,如果白素素幸運的逃離,那是她的福氣,如果她沒有離開,遇見那些匪寇,徐烈風總是純淨的小臉上此刻卻是一片的漠然,那隻能算白素素她自己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