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遇到趙月天這種奇葩,早已出乎了葉寒的意料,不過,正因有這等奇葩的存在,自己的計劃變得順利很多。
兩天的時間,雖有衆人只有三餐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見面時間,但趙月天卻將葉寒所安排的事情,漂漂亮亮完成,效率可不是一般的高。
葉寒甚至有些驚奇,這傢伙是如何辦到的,感覺這傢伙在這裡比自己還熟,幾乎在場的所有子弟都能被他叫上號,這種逆天的交際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吊。
“寒哥,事情都辦妥了,絕大部分還是願意參與此次行動。”趙月天一本正經的道,臉上的神情別提有多麼認真。
餐桌上,葉寒點了點頭,小聲道:“不願意的就不要強求,但是願意的還需再考察考察,開弓沒有回頭箭,此事一旦開始,便沒有後悔的餘地。”
“這點寒哥請放心,月天我絕對會辦妥當,寒哥只管吩咐就是了。”趙月天樂呵呵的道。
“那就好,這消息你可曾通知夢羽宸?”瞥了一眼遠處的夢羽宸,葉寒追問道。
對此,趙月天大爲不解,一臉不忿的道:“這件事情告訴那傢伙幹什麼,這傢伙平日裡那麼囂張,就讓他當混元府的一條狗得了,何必讓他白白撿了便宜。”
自從和葉寒站在同一陣營,趙月天任何事都站在葉寒的立場上,就連喜好也隨着葉寒變化,更不要說本就與葉寒有仇的夢羽宸了。
對於這點,葉寒頗爲無奈,有些受不了這傢伙的癖好,實在太奇葩了。
“先看看他的態度,他實力不弱,可是一大助力。”葉寒接着道。
此言一出,趙月天賊兮兮的看着葉寒,一臉壞笑道:“我懂了,寒哥是想讓那傢伙做炮灰吧?寒哥好手段,小弟佩服。”
“我擦,思維沒必要這麼活躍吧?”葉寒無語至極,趙月天實在太能想了,自己只是單純的想借助夢羽宸的力量而已,卻被他想的這般陰險狡詐。
這傢伙的腦洞簡直大開啊!有這樣驚人的想象力,還當什麼武者,還不如去寫書,必定能夠暢銷整個九霄大陸,那還不要什麼有什麼?
早在以前葉寒還不醉心於武道時,爲了購買一本書,幾乎花光了半年的月俸,這還是通過一些渠道纔買來的,還聽說此書的作者,因這書一夜暴富,身家千億之巨,還有不少腦殘的高手,爲一睹其尊榮,甘願終身爲奴。
“你只管將此事告訴他就行了。”
過了片刻兒,葉寒只沉聲說了一句,可不敢再多說什麼,若是在多說一句,指不定又會被他想成什麼。
“好噠,保證完成任務。”趙月天嬉笑着應了一聲,然後,屁顛屁顛的朝夢羽宸走去……
來到夢羽宸身前,趙月天不耐煩的道:“喂,我們打算從這裡逃出去,你要不要一起?”
夢羽宸一臉詫異身的道:“就憑你?應該沒那個膽子吧?應該是那傢伙的注意吧?”
一邊說着,夢羽宸指了指遠處的葉寒,眼中不禁浮現出一抹輕視之意。
聞言,趙月天有些不爽:“你就說願不願意吧!”
夢羽宸並沒有及時回答,而是緊盯着葉寒,暗笑道:“這可是我報仇的好機會,這一次我看你死還是不死。”
沉默片刻兒,夢羽宸冷聲道:“好,你告訴他,本公子願意。”
話音落下,夢羽宸便起身離開了餐廳,那副妄自尊大的性格,沒有絲毫改觀。
看着夢羽宸遠去的背影,趙月天一臉不忿的腹誹道:“神氣什麼,不過是炮灰而已。”
接下來的幾天,葉寒便將自己詳細的計劃,通過趙月天告知每一位願參與此行動的弟子,得到了巨大多子弟的贊同。
夢羽宸得知這一切的部署之後,欣喜不已,暗自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在三宗試煉時,他在葉寒手中可丟盡了面子,甚至付出了一道靈魂的代價,現在願意是假,報復葉寒纔是真。
在得知葉寒的所有部署後,在夜深人靜之時,夢羽宸悄悄走出了房間。
“小子,不想死,就老實待在屋裡。”還未等他走出門外,一聲厲喝響起,混元府的殺手便出現在其眼前。
面對殺人身上的騰騰殺氣,夢羽宸沒有絲毫畏懼,從空間戒中摸出了一枚漆黑色的令牌,令牌上赫然寫着“混元”二字。
殺手見此令牌,臉上一驚,失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有趙千夫的令牌。”
對於混元府一衆殺手而言,見令牌如見其人,令牌擁有着絕對的權威,此人持千夫長手令,殺手不敢怠慢。
捕捉到殺手臉上細微的神色變化,夢羽宸冷笑一聲,一臉傲然的道:“我的身份你不必知道,我現在要見這裡的執事,你快去安排。”
雖對夢羽宸的態度有些不滿,但是礙於手令的威嚴,殺手不敢有絲毫怠慢,很快就將這裡的執事請了過來。
執事是一位青年武者,一身實力已達熒惑後期,渾身透露出的殺氣更爲駭人,可見此人經歷過多少生死廝殺,纔有瞭如今這股駭人的氣息。
“不知您有何事?”雖知夢羽宸是無憂林谷的弟子,但有手令爲證,執事也不敢因這層身份而對夢羽宸不敬。
“他們準備逃離此地,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夢羽宸沉聲道,看他的樣子儼然已將自己當做了執掌一方權勢的混元府之人。
“逃離?”聽到這一消息,執事不由一驚。
上一次這些弟子計劃逃跑,就讓幾人逃了出去,爲此他還受了不小的懲罰,現在聽到這則驚人的消息,他已然大怒。
思忖片刻兒,執事問道:“不知是哪個該死的小子起頭,我現在就將他給殺了。”
見狀,夢羽宸心中大喜,忍着笑意,道:“暫時不要打草驚蛇,等他行動之時,再動手也不遲。”
他對葉寒的恨意可不是單單殺了他就能消除的,現在葉寒被他們殺了,豈不是太過便宜他了?就算要殺葉寒,也要自己動手,只有這樣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聞言,執事也不好反駁,只能應聲道:“一切全聽您的安排。”
現在他已經能隱約猜到夢羽宸的身份,在他們看來既然他手持千夫長手令,恐怕應該是安插在無憂林谷的內應,身份必然不容小覷,一切還是聽從他安排爲好。
執事心裡是這樣想的,若趙千夫還活着的話,肯定會火冒三丈,夢羽宸不過是枚棋子而已,有必要畢恭畢敬嗎?
若是他知道自己這枚手令,會引起這麼大的風波,必定會後悔不已。
過了片刻兒,夢羽宸將葉寒的計劃完完整整向趙千夫複述了一邊,二人商量好對策時,已經到了深夜,執事這才恭恭敬敬的離開,暗中調整部署。
與此同時,就在不遠處的另一間房中。
算起來葉寒和郝悅彤已經“同居”了數天,這段時間可是苦壞了葉寒,整夜都睡在冷椅子上,即便武者體質,也扛不住這種折磨,每天醒來腰痠背痛。
而看到躺在牀上呼呼大睡額郝悅彤,葉寒真有一種和她一起的衝動,好在,葉寒還不算那麼禽獸,還有着一定這理智,這才苦苦撐到了現在。
“你就那麼確定,夢羽宸不會爲了報復你,而去告發?”郝悅彤託着下巴,爬在牀上,盯着葉寒不解的問道。
雖說葉寒對郝悅彤霸佔牀榻的行爲,而感到憤懣,但談論到正事,卻沒有將情緒參雜進來:“他一定會報復,也很有可能會將此事告發。”
聞言,郝悅彤坐起身來,一臉不忿的道:“那你還將這件事情告訴他?”
葉寒神秘一笑:“這有何不可?”
看到葉寒副模樣,郝悅彤頓時不滿,恨鐵不成鋼的道:“你是傻子嗎?若此事被他告發,我們還有逃跑的機會嗎?”
“你認爲混元府的殺手會輕易相信他的話?”葉寒笑着反問道。
見狀,郝悅彤眼前一亮,直勾勾的盯着葉寒,道:“你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
“這還用說?”葉寒得意一笑,轉而來到牀邊,熱切的盯着這張舒適的大牀,接着道:“今晚我可以睡牀了吧?”
“不行……”郝悅彤拖着長音回了一句,整個人呈大字型爬在牀上,霸道的將牀佔據。
葉寒無奈,只好苦着臉坐回椅子上,將就着再堅持一晚……
“寒兒,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你看什麼時候行動?”第二天趙月天便迫不及待的坐在葉寒身邊,興趣盎然的問了起來。
“就在今晚吧!”葉寒喝着粥,有條不紊的回了一句。
聞言,趙月天臉上一喜:“得嘞,那我現在就去通知他們。”
憑藉着趙月天的人脈,私底下很快就將此事傳遍,所有參與此次行動的弟子都已做好準備,能有這麼一位“得力”助手,葉寒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就在這時,得知消息的夢羽宸,坐在不遠處的角落,死死盯着葉寒,暗笑道:“小子,今晚就是你的死期,我要讓你明白得罪我不會有好下場。”
想到葉寒慘死在自己面前的畫面,夢羽宸更顯激動:“恐怕到死你都想不明白,我與混元府的關係吧?”
就在夢羽宸暗自得意之際,葉寒也將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身上,笑盈盈的看着他,神情中透着一絲古怪。
兩人各有各的心思,到底誰勝誰敗,今晚就會見分曉……